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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先在軍中時例行吃三成空額的規矩,截留了三成銀子入自己的腰包補這些日子的虧空,其餘的都如實下放,徵了民役挑土運石的修了起來,自己也偶爾到大堤走走,監察監察進度,誰知行將要完工,竟叫知府大人上表參了個濫徵民役,耽誤農時的罪名,年底考績也只給他報了個末等。
他見知府大人明著給他穿小鞋不由大驚,心中惴惴,不知何事將其得罪了,連日裡四下使錢疏通方從知府幕僚處打聽到,卻是那修河的銀子惹禍——原來這一塊好肥肉竟是人人都盯著的,歷來朝廷放下來以後都是州府各位大人們論級別分潤,知府獨拿大頭,最後能有個百中之一用到堤上就不錯了,也不是發餉,不過一天發兩個雜合面窩頭罷了。馮汝仁哪裡知道這些,他原先帶兵,不發餉銀,下頭要鬧兵變的,知道此事才恍然大悟,他不過新到任,也無甚建樹,為何每回去堤上,都叫役工團團圍住磕頭,大呼青天大老爺——他發下去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國朝制錢呀。
知府大人不知他不懂規矩,見他一來就將這肥水截斷了,獨個去收買民心,不由大怒,細細查訪了一番,知道他原來不過是個邊防軍頭領,上頭無甚背景就放手整治起來。
馮汝仁打聽的清楚原委,忙將自己扣下的那三成河銀親自送去給知府大人查收,知府大人收下,他剛喘了口氣,想著往後能順遂些,那吳知府竟不聲不響的調往別處發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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