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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又道:“馮家再好,也沒有我想要的,廷碧喜歡,讓給她就是了,娘,你別生氣了,再氣壞了身子,爹都那樣了,我害怕。”
大太太聽了她這一席話,心中五味具雜,呆了半晌才道:“她也配?你的東西,要不要是你的事,她伸手來搶就不行,以為她伸手就是她的,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等分家的事傳出去,看有人上門沒有。”
廷瑗聽了低低飲泣:“我不稀罕,誰要誰拿去,娘,你只當為了我,別難為廷碧,她太可憐了。”
大太太見這丫頭死心眼傻透了腔,人家算計她,她還可憐人家,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卻也知道她們姊妹從小一處長大,情分深厚,深呼吸了半日,才道:“你就稀罕尚寬?你才見過幾個人?你知道個什麼?他有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我跟你說,世上男人比他好的有的是,你就聽我一回,馮家不成了,娘再給你找好的。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只在房裡把陪嫁的針線活做了。剪了頭髮做姑子,除非我死了,你就等著出閣吧。”
說完,轉身出門。
廷瑗伏在地上尤聽母親交代翠袖:“從今日起,你給我看著姑娘做活,三個月後趕不出嫁妝來,我先打死了你乾淨。”
83延碧的婚事
大太太立在中庭將廷瑗的丫頭厲聲申斥了一番,臨走又往廷碧住的西邊屋看了一眼,見正晌午頭門窗關的緊緊的,不由冷笑,指著翠袖罵道:“往後再敢挑唆著姑娘胡鬧,看我不揭了你的皮,捲了鋪蓋扔出去,沒廉恥的東西,只當你們姑娘好性,就縱的上頭上臉,作死呢!”
廷瑗的丫頭聽見嚇的不住磕頭,連聲說冤枉、不敢,大太太也不理會她,抬步自往前邊去了。
馮夫人從張家出來,一路上想著張家姑娘那副妖冶張狂的樣子,不免失望,不過,瞧著張侍郎夫人看待自家丫頭的態度倒是十分和氣——她不知姚氏待人向來如此,舉凡同她打交道沒有不如沐春風的 ——心裡就添了盼頭,覺著有望,正盤算如何探探那邊的口風,卻猛然間想到若推了大房這門親事不知會不會惹惱那邊,連累這門親事也不成,如此不禁咬牙暗恨起崔大姑來。
馮夫人心裡有氣,臉上就帶出來兩分來,等到了家也不招呼崔大姑,只徑自往後頭去尋自家老爺報備去了。
這馮汝仁馮鎮守聽夫人將今日去張家的情形和擔憂說了一遍,也不免皺了眉,背了手在堂屋裡來回踱步,一時踱夠了才問道:“崔大姑當初提咱們丫頭時,張侍郎家裡是怎麼說的?”
馮夫人想了想,道:“說是當日聽見咱們還要聘張家大房的姑娘,張夫人就道一個一個來,別一個不成再結了仇,一個兩個都不成。”
馮汝仁聽了這句,不由長嘆一聲,道:“當初實怕張侍郎府上不肯許親,也是為著不落空……”旋即又壯士斷腕般道:“人家這話既然已經撂在了前頭,要不就委屈委屈咱們毅兒吧,張家姑娘畢竟年歲還小,所謂婦教初來,娶過來再將她那些不好處改了就是了。”
馮夫人聞言大驚失色,道:“三歲看到老,老爺是沒看見她那個樣,打扮的妖精似的,眼裡又沒個上下,我是萬萬不能同意聘了那祖宗進門,況且張家也沒說一準定了咱們丫頭。”
馮大人也自是為難,道:“那又怎麼辦?總要試一試,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處境堪憂,必得有這麼個靠山才好立足。”
馮夫人聽了這話,知是實情,一時也言語不得。
原來,這馮家原籍西北,世代從軍,他半生拼殺好容易做到從五書武將,不成想這回南邊平叛西北軍鋒芒太露,惹得皇上忌憚,唯恐這股力量就此坐大再起邊患之憂,待叛亂一平,立刻將西北軍各頭領打散編入各州府任職,馮汝仁也憑軍功升任到安慶府鎮守上,統管緝盜、河務諸事。
馮汝仁自負是見過大陣仗的正規軍出身,自覺收拾區區幾個江洋大盜還不在話下,初到安慶就放了一把火,將本地最大的賊巢端了個乾淨,餘下的不待他動手,就將老巢搬去了別處,他正想著從此安慶轄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也算是德政一件,誰知盜案又起——這回卻麻煩了,這起賊寇已是將老巢搬去別處,卻專門跑到安慶作案,掠了財物就跑,到別處去做良民。他無權跨府追剿,竟至上任後盜案頻發只能聽之任之,惹得上峰對此甚為不滿,步步緊逼,他只得一邊將這些年在軍中吃空額攢下的家底拿去孝敬打點,一邊苦思對策。
誰知這邊還沒有著落,一時河務上又出了差子,秋汛前朝廷下放修補河堤的銀子,他不知其中關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