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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對本地瞭解有限,就將本地的風土人情,風俗習慣說給她聽了打發時間。這馮夫人果然喜歡,將本地的著姓望族同大太太一一問過,得知張家與他們或多或少都連著親,神色間就有些驚訝,崔大姑面上也頗有得色。
正說著,就聽丫頭隔簾傳報道:“姑娘們來了。”大太太正奇怪哪來的“們”,就見丫頭打了簾子,廷瑗跟廷碧手牽著手進了來。
馮夫人從張家兩位姑娘進門就留神細看,只見這兩位張家小姐,一個身量高些的,臉盤方正,高鼻深目,一對劍眉斜飛入鬢,英氣非常,卻打扮的俗豔不堪,金釵插了滿頭,臉上開了染坊一般,若是憑空吹來一股風,只怕就要簌簌的掉下粉末來,襯著妃色衣裳,讓人不忍注目,神情間也頗不耐煩,從進門就鼓著腮撅著嘴,像是跟誰生氣一般,馮夫人立時就吸了一口冷氣,想著千萬別是這個,婆家來相人都這樣的,平日裡不知得張狂到什麼地步;再看另一個身量稍矮些的,見她穿一身淡紫的春衫,雪裡青的紗裙,頭上髮髻整整齊齊,只斜澹ё乓恢Ш�榻鴟錚�寄慷蘇��患擁閎荊�旖嗆�Γ�僦勾尤藎�萌瞬揮刪蛻�黽阜趾酶欣礎�
大太太一見這兩個丫頭攜手進來,嘴角就一直哆嗦,若不是有客在,桌上的供瓶只怕早砸到了她兩個身上,此時卻不得不按捺住,先盯著馮夫人神色,強笑道:“瑗兒還不快給馮夫人請安。”
馮夫人聽見也立刻集中精神看去,想要分辨出哪個是今日相看的人物,卻見那個開染坊的率先過了來草草屈膝行了個禮,不等她伸手扶,自己已經起了來,馮夫人心跳的都慢了半拍,卻還得做出混不在意的樣兒,趁著離得近往她臉上一溜,見長的倒也不醜,不知怎麼就打扮成了這個模樣,正心疑,另一個也走到跟前,恭恭敬敬的一個萬福,等她伸手去攙才借勢起身,又從睫毛下往上淡淡露出一個微笑。
馮夫人心裡頓時又多愛了她兩分,拉著手細問了名字,年齒,又問了平日裡在家做什麼消遣,都讀些什麼書,見她對答談吐也十分爽快大方,那心裡的喜愛更勝一層。
大太太看到此時,臉色已是灰了,等馮夫人一鬆手,立刻道:“你們下去吧,別擾了我們吃茶。”說著又叫人去取豐年齋的點心和玫瑰露來,只道自家做的點心,一力勸馮夫人嚐嚐。
廷瑗從正房裡出來,一張臉立刻垮下來,甩開了廷碧的手,廷碧也不惱,笑嘻嘻趕上去又將她手臂挽住,廷瑗甩了甩,見實在甩不開,便由著她了,只不做聲,大步回去自己房裡。
馮夫人等人都走了,才發現帶來的表禮還不及送出,直怪自己方才只顧瞧人,竟忘了這一層。晌午,張府留飯,馮夫人想著叫姚氏多看看自家閨女,便沒認真推卻,直等用過飯又喝了茶才又帶著崔大姑告辭了去。
大太太卻已是憋的壞了,送了客,鐵青著臉就直奔廷瑗院裡去,進門只見她早換了衣裳,臉也洗得乾淨透亮,見母親來了,忙站了起來,縮肩垂首的老實等著捱罵。大太太喘了半天氣才沉聲道:“翠袖出去。”
廷瑗的丫頭從沒見大太太這般疾言厲色過,嚇得忙將手中繡過擱下,垂著手出了去,又轉身掩了房門,在階下看著。
大太太等翠袖一出去,揚手便給了廷瑗一巴掌,廷瑗受了這一掌竟沒站穩,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大太太見她摔倒,眼中已是滴下淚來,口中恨聲道:“你是傻的嗎?”
廷瑗只在地上嗚嗚哭泣,不肯答話。
大太太見她這個樣,長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惦記何家那個尚寬嗎?我實跟你說,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何家不來提親,我就你送你當姑子去,也不能把臉伸給他們家打,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給人家作踐的。”
廷瑗聽了悲不可抑,伏在地上抽噎起來,大太太滿眼是淚,顫顫巍巍的說:“如今可好,人家不來作踐你,你自己倒作踐上自己了,打扮成那個樣,是你的主意還是廷碧那死丫頭的主意?”
廷瑗聽了,忙抽抽噎噎的撇清道:“是我自己個兒的主意,廷碧是我叫她跟我一塊兒去的,我心裡害怕,不敢一個人去。”
大太太含淚怒視:“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人家當你是個傻子,你還給人家摘清,當日她帶著人把她爹屋裡砸個稀巴爛,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憐她失了母親,不忍看她叫孫姨娘作踐,才領了她回來養,不想竟養出個白眼狼來。”
廷瑗聽了,爬在地上跪了起來,道:“娘,除了尚寬,我誰也不嫁,他若是娶了別人,我不用娘趕,自己剪了頭髮做姑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