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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江佩儀,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做針線。
心裡想的,是自己與夏泊濤的婚事。
夏泊濤在提親之後,又與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大夫人安排的,在那次之前,夏泊濤其實就特地安排見了她一面。
他說我每次去江府赴宴,都是為著看見你。提親之事,只望你不要起了反感。
論樣貌,他當然是比不上長時間在她眼界內出入的幾個男子,但是……他這樣深遠漫長的心意,她很感動。
其實,她打心底都沒敢指望過誰能真心喜歡她——四妹太出色了,誰都比不得,相較之下,她有什麼可取之處?
怎麼也沒料到,他說喜歡她的書卷氣和端莊大度。
前者她有些啼笑皆非,心說炤寧也是通讀詩書的人,只是人家興趣廣泛,氣質裡看不出書卷氣罷了。
後者她仔細想了想,雲裡霧裡的。還是丫鬟無意中說她對長輩手足自來謙和恭敬體貼,能幫襯照顧的都是不遺餘力,這才自覺真有點兒可取之處。
所謂對手足體貼,不過是因人而異罷了。
她瞧不上的,從來都不給予哪怕一絲關照。
但願,夏泊濤也贊同。
時時想到他那次對吉祥的溫柔臉色,想到他在那時的言語,便讓她心頭微微起了漣漪。
這樣,已經足夠,該知足了。
思及此,江佩儀由衷地彎唇微笑。
聽得炤寧過來,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出去相迎。
吉祥先一步帶著一臉的喜氣洋洋跑進門來。
“吉祥也來了啊。”江佩儀笑著彎腰,對它拍拍手,“來,給我抱抱好不好?”
吉祥是很擰巴的性子,除了沒來由或有來由認定的人,對別人總是存著一份懷疑和遲疑。猶豫了一小會兒,它才慢吞吞地晃著肥肥的身形蹭到了江佩儀近前。
“唉,你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呢?”江佩儀滿心滿意地笑開來,把它撈起,抱在懷中,溫柔撫摸,“一天一個樣子,也不知道炤寧平日給你吃什麼,長得也太快了。”
吉祥可不管她說什麼,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尾巴,盯上了她腕上的珍珠串,它湊過去,興致勃勃地用爪子撥弄,上嘴去啃。
江佩儀笑不可支。
這時候,炤寧過來了,一面解下斗篷一面咕噥:“吉祥可真是,瞧著是往你這兒來的方向,不顧頭不顧尾地一通跑,也不知它是急什麼。”
江佩儀又被引得一番笑,將炤寧讓到裡間落座。
炤寧看到她在做的針線,拿起來誇讚幾句,又建議道:“三姐,你就別那麼辛苦了,別做這些。認親的時候全拿上得了檯面的物件兒或是銀票應付就是了——現在這個風氣,誰還管你針線做的怎樣?說句不好聽的,針線活的好壞,只要讓你婆婆知道就好。那麼長的日子呢,會不會什麼,瞞不住別人。”
江佩儀當然是認可她這番話的,只是有點兒猶豫,“對同輩小輩的人,都用銀票打發的話,會不會落人口實?”
“不會。誰敢胡說八道呢?”炤寧笑道,“定親到成親才幾個月光景?你要是日熬夜熬的做到面面俱到才是不妥。”
江佩儀想了想,“可不就是麼?看我,先前都為這等無謂的事情著急上火,唉,真是……”
吉祥玩兒夠了江佩儀的手串,這會兒掙扎著逃出,跳到炤寧懷裡。
“小沒良心的。”炤寧笑著點了點它的鼻子,繼續對江佩儀道,“你就把心放下來吧,我跟三叔提了一嘴,他跟我一起選出了一些物件兒供你認親的時候用,別再做針線熬眼了。”
“嗯!”江佩儀笑著點頭,“四妹,謝謝你。”
吉祥這會兒正用稚嫩的牙齒專心致志地啃咬著炤寧的大拇指,引得她哭笑不得,“哪兒的話。”之後便忍不住拍怕吉祥的頭,“你瞎啃什麼?我就吃了兩塊小排骨,你鼻子怎麼這麼尖?”
江佩儀就笑眯眯地猜想,四妹吃排骨的時候怕是形象不佳,甚至直接用手抓了,不然手上才不會留下味道,惹得吉祥注意。
如此的不拘小節,還叫人覺得可愛親切的,唯江炤寧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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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七,江素馨和江和儀回到江府,終是結束了被放棄的忐忑掙扎的歲月。
本就是自己同意的事情,炤寧自然是安之若素。
她們回來之後,大老爺便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她們一番,話裡話外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日後安分守己,再做出莽撞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