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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這一類的相似之處,她倒是願意相信他們是異姓兄妹。
可是,他為江炤寧付出的未免太多。那女子流離在外,他發瘋似的尋找;那女子轉到江南,他又以公事為由尋了過去。
年紀不小了,他一直孑然一身——沒有意中人才怪,那意中人不是江炤寧才怪。
他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韓越霖真正激怒她,是他在江炤寧出嫁之前離京當日。
她只是要見他一面,問他幾句話。
他卻用那麼厭惡寒涼的眼神看她,彷彿她是叫人嫌惡的毒蛇蠍子一般。
她的小廝上前去請他下馬,他揚手就給了小廝一鞭子,瞥了她一眼說,還不如一條好狗,好狗知道不擋道。
他是如何都不把她當人看。
原由是她三年前曾經算計了他一次,可她為的不過是叫他娶她。他把那件事視為奇恥大辱——喜歡他,便是對他的侮辱。
那個瘋子!
何從雲慢慢地翻了個身,面向床外側,與太子背對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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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炤寧帶著吉祥來東宮串門。
“哎呀,你整日給它吃什麼?長這麼快。”太子妃瞧著吉祥笑起來,“這才多久沒見,起碼長了半頭。”
“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炤寧摸了摸吉祥的頭,“我其實盼著它長慢些,現在都要抱不動了,再繼續長就想都別想了。”
吉祥顯得喜滋滋的,乖乖地坐在炤寧座椅一側。
太子妃喜歡吉祥,但是從不敢去碰它——小時候她淘氣,被貓抓過,也被狗咬過,兩種動物叫她吃癟之後,她完全老實下來,瞧著再喜歡也不去惹。
“對了。”炤寧示意紅蘺,把帶來的那幅工筆畫送到太子妃手裡,“我閒來無事,給你畫了兩張像——是一模一樣的,我留一幅,這幅你要是喜歡,我便送你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平日有那個心思,總是擔心你忙,怕平白耽擱你的時間。”太子妃由衷地笑起來,將畫像展開來看。
一看畫面,她便記起了是哪一日哪一刻的自己。
她微微愣怔,之後仔細端詳著畫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臉頰,“我有這麼好看麼?”
引得室內的人都笑起來。
炤寧笑道:“比畫中好看。我筆力不足,只能描畫出三二分神韻罷了。”
“噯,這種話要是別人說,我只當是恭維,你這美人兒一說,我便只有心虛了。”太子妃又貪戀地審視畫作片刻,起身親自去放置到書架上,“得空找個好地方掛起來。這份大禮可真是千金難換。”
送人禮物,最高興的便是看到對方有這種反應。炤寧笑盈盈地喝茶。
吉祥卻是沒耐心的,眼巴巴看著門外。它想去外面玩兒。
太子妃回來見它這樣,便笑道:“正是春和景明,咱們帶著吉祥出去走走。”
“好啊。”
吉祥到了陌生的地方,還算安分,老老實實地跟著白薇四處走走,並不撒歡兒地跑遠。
太子妃一面走著,一面將那些記掛在心頭的事情跟炤寧說了。倒是有心承認以前自己的瞎心思,話到嘴邊卻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便只是叮囑炤寧小心些。
炤寧早就知道何從雲與韓越霖的糾葛,聽了這些倒是不意外。只是,何從雲關注狀元樓,因何而起呢?
去年冬日,她故意讓狀元樓的老闆放出她想盤下酒樓的風聲,心知多少都會影響生意,便請徐巖另給了老闆兩條財路。由此,老闆千恩萬謝,歡天喜地的。
之後,也曾有人打過盤下狀元樓的主意,隨著醉仙樓的開張,都放棄了。
她也就一直擱置著這件事。前兩日,狀元樓的老闆私下找過徐巖一次,說她要是無意的話,便將狀元樓轉手給別人了——醉仙樓風頭日盛,狀元樓的生意只有越來越差,他新得的那兩條財路又進項頗豐,便無意再經營下去。
韓越霖去找她說事情的時候,她就提了兩句。
韓越霖說:“要不然給我算了。吃了狀元樓的飯菜多少年,習慣了。我真當和尚之前,都不會每日只吃素齋。”
她當時就笑,“我們兩個一同盤下來吧。那兒幾個廚子的手藝我也喜歡得緊。”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兩個人得了空就又去狀元樓看了看,先付給老闆一筆銀子,讓他再忙碌一段日子,把酒樓重新修繕一番,這件事了了,他們就會出銀子盤到手裡。眼下他們實在是不得空,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