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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眾人讚道。”
……
秋水閣一角,假山半腰處的硃色亭臺中,一隻香爐、一張古琴安放在石桌上。
石桌旁,坐著個身穿玄色金邊窄袖緞裳的男子,纖細而白晰的長指,拔弄著琴絃。桃花眼微眯,罌粟般的紅唇半啟,神色痴迷而陶醉。
額上,一縷劉海不似其他髮絲那樣順從而整齊的梳攏,冠於發頂,而是斜掩著眉心,顯得桀驁不馴。
身穿月白色銀邊窄袖錦服端木涵負手立在庭院中,劍眉星目、直挺的鼻樑,就這樣一身素裝,竟比春日暖陽還要耀眼,初見他的都暗讚一聲:公子如玉,好一個嫡仙似的人物。但再看一眼,便發現,他眼中的有道銳氣與堅忍,就像剛出鞘的寶劍,無所畏懼。
此時,琴聲和著清晨鳥鳴,隨風悠揚在小院的每個周落,如朝陽冉冉,百花吐蕊,流水幽淌,象在為這小苑中蓬勃生靈伴奏,不知不覺中暖入人心,不可不稱為是一大享受,但端木涵卻是無奈。
端木赫在世時,大夫人對他是百依百順,從來沒有半絲半點的苛責,有什麼好東西,總是先要為他留上一份,丫鬟們也事事盡心。三歲便沒了母親的端木涵,心裡一直將她視為生母。
端木赫去世後,大夫人更是對他有求必應,還叫來幾個小廝,天天陪他玩樂,但端木涵依舊考中秀才。
從此大夫人便三天兩頭喊不舒服,端木涵作為嫡子,便留在家中侍疾,誤了書院的學業,夜間回房,書本也不知被幾個丫鬟“整理”到哪裡去。
告到大夫人那,大夫人卻是關切的道:“她們也不是有意,許是真的不知放哪了,你也莫要太傷神勞累,你是侯府嫡子,將來自有你的前程。如今你還小,每日多出街逛逛,開心玩樂才好,書什麼時候都能讀。而且你已經是個秀才了,中舉是遲早的事。”端木涵從來都信她,被她這般放縱,竟也真的整日閒來無事,撩雞鬥狗,白白荒了幾年學業。
四年前七月,秋闈將近,他其實本來也沒有信心能夠考中,只想去考場看看是什麼場面,多少有個臨場經驗,也好早日完成祖父遺願,謀個官身,平步青去,讓榮慶侯府重振家聲。
大夫人提出一家人前往城外避暑,老夫人也同意了,小輩們更是個個欣喜。
卻在起程當日,大夫人莫名的病倒,提出讓其他人隨老夫人先走,自已留在家中,端木涵作為嫡長子,自然也留下侍疾。
留在家中的下人並不多,各有各要做的活兒,個個都走不開,連請醫抓藥,都是端木涵每日親自跑藥鋪,雖說七月流火,那日頭還是毒辣的很,回來又要親自為繼母煎藥,直到日頭西落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此時,繼母派來服侍他的兩個丫鬟,對他的態度竟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給他準備的飯也是涼的,湯水也是冷的,睡至半夜,只要颳風下雨,窗必會開著。
連日下來,雖賺了個孝子的好名聲,卻不知道怎麼得了平生最大的一場病,又被庸醫誤了診。
要不是先前身體底子好,父親不久得知,趕了回來,求著人請來宮裡的御醫,估計他現在已經在地下與母親、哥哥團聚。
病好時,早已經誤了考期,端木涵呆呆的躺在床上,想了幾天。大夫人前後對侍他的林林種種,不時的現在眼前,深宅高院內的事,本來知道的人就不多,大夫人又做的漂亮,事後還一個盡誇他孝順,他念著大夫人往日對他的好,從不提及此事,但心終是寒了。
痊癒後不久,避開大夫人,端木涵直接向端木政提出,想四處走走看看,爭取三年後回來再考。端木政一直希望能完成端木赫的遺願,振興家族,但端木政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因此把希望寄託在幾個兒子身上,端木涵提出要‘行天下以增學識’,他自然而然的同意。
年僅十三歲的端木涵就這樣如願的上了路,遊遍大江南北,卻在去年初秋趕回京,準備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考時,在半路上,遇到逃婚離家的京城第一紈絝外加花街常客——賢郡王世子蕭焱。
要不是因過去從未與他相識,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哪尊大佛;
要不是因自己太過好心,見身無分文的蕭焱無處可去,讓他坐進自己的馬車;
要不是兩人棋藝齊鼓相當,等等一系列莫名事件的鬼使神差,讓從小受祖父嚴格訓練,一心只想讓端木家重返昔日榮耀的端木涵,怎麼會讓自己的名字與這個‘紈絝子弟’粘得死死的?去年的科考又怎會與蕭焱一同醉病而誤了船期?
本想即誤了科舉就不回京了,又在外遊歷到了年後,想想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