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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榻扶手兩邊各置著一張方形烏紫檀如意紋花幾。
榻正中置著方形矮几,几上放著幾個小形梅花形琉璃盤,分別盛著杏仁黃米糕、葡幹香芋餅及些許杏脯、冬爪糖等甜點,邊上還有一盞香茗。
花廳兩側是兩溜烏漆老南杉如意紋太師椅,每兩張椅間,都安著一張高几。
廳內一應物件,都是有些年頭了,精貴大氣,同時,也透著絲絲暮氣。
花廳的堂下站了十幾個華服女子,年齡大約從三歲到四十三歲,正向著老夫人請安。
這是晚輩孝順的一種表現,也是後院女眷每天最大的任務,大多數人請安時,面無表情,這才顯的莊重;眼觀鼻鼻觀心,這才顯的恭敬,也更不容易被點名不是?要是點名表揚,那還好說,可是點名批評,這臉可丟不起;早拜早了,各回各院,想聯絡感情或打小報告的除外。
離老夫人最近的,是位年過三十,身穿桔紅色華服,打份光鮮的婦人,並非一副低眉順目的表情,而是目視前方,帶著自信的淺笑,完全不是一副低眉順目的表情,請安聲喊得響亮,又恰到好處的讓聽著人的感到悅耳。毫無疑問,這個婦人在後院的地位相當高,是這群后眷的領頭羊。她就是端木政侯爺的繼室夫人錢氏。
錢氏後站著她的年僅十三歲的女兒,端木家大房嫡出的二姑娘端木玥,是個美人胚子,日光明亮帶著與母親一樣的笑容,請安時微抬著頭,雙眸盈笑,一看便知在家極得長輩的疼愛。端木玥的身後,站著大房八歲的庶出的三姑娘端木瓏,頭底的不能再底了,十足的駝鳥樣……
離錢氏右側約一步遠,立著老夫人二兒子端木賢的正妻周氏,身後是她的兒媳,二少爺的正妻趙氏,而後是二房庶出的八姑娘。
端木赫三位庶子的妻女也在請安的隊伍內應景。
花廳內沒有侍妾們的影子,她們是連每日例行請安的資格都沒有的,只有等著主母回到自已房中後,向主母請安。
待眾人請安過後,安靜的等待老夫人訓誡或叫自各回各家時,忽有一陣琴音由大宅深處傳來,彷彿天籟由雲端被春風緲緲吹來,聽著琴音就能想象到百花盛開的良辰美景來,甚至在琴音中,可能聽出花香、鳥聲,多優美的琴聲,多精湛的技藝。
可是,花廳裡的眾人聽著這琴聲的反映,卻是各不相同,欣賞有之,不屑有之,鄙夷有之,借題發揮有之,有笑話有之……
“唉!”老夫人一聽到這琴聲,便氣憤的嘆氣:“造什麼孽了這是?”
“當初我就不同意老四出去什麼遊歷,可老爺就會縱著他。這老四也真是,幾年不著家,一回來竟還帶了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妖里妖氣的東西回來,才回來幾日,京裡頭就傳快瘋了,說老四好男……,唉,也不知道杜家那邊可有得了這訊息,希望這婚事可別黃了,這婚事要黃了,他只怕娶不上正經人家的女人了。”大夫人錢氏面上擔優的說著,眸光卻是明亮得很,眼角還微微有一絲上翹的趨勢。
“大嫂多心了,據說老四帶回來的那個人常去……哪會是那一種人?”二夫人周氏接話道,但花廳裡還有幾個姑娘家,有的話她不能當著她們的面說,立即轉了話鋒,眸中含著淺笑,對著錢氏說道:“再說這杜家就算聽著京裡的這些瘋言瘋語又怎樣,我們能娶他家一個商戶之女,已經算是看在太爺的份上,抬舉她了。這可是麻雀變鳳凰的好事,她不嫁?杜家人傻了不成。老四可是侯爺的嫡子。”
老夫人聽著,想了片刻,覺得有理,微微點點頭,大夫人卻氣結,‘侯爺的嫡長子’,就象根刺,刺在她心底。
“不管怎麼說,要儘快把老四的事給辦了,這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老夫人威儀的道:“多花些錢沒關係,但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
端木涵的婚事,的確是老夫人提起來,她與死去的太爺的想法不同,本來她從來沒有將杜家考慮在子孫的婚姻範圍內。但如今出了這麼檔子事,她要在最快時間,以最風光的婚禮為這個孫子娶進一門媳婦。不是她特別疼愛這個孫子,而是這謠言有損端木家的形象,她要讓京裡的人全都閉嘴。說到底,還是面子工程要緊。
可京裡不知是誰放出這樣流言,大家閨秀怕是娶不到了,往小家裡尋,又丟了侯府的面子,也就唯有與端木家有承諾的杜家了。雖然與官宦之家比,杜家算小門小戶,但有先人的婚約在,能圓得過去,自然就丟不了面子。
大夫人大大方方的麻利的領了命,話也說到老夫人的心坎:“母親放心,老四的婚事,包在媳婦身上,包準隆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