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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定了。
行至內衙門,夜闌止住了腳步,躬身說:“內衙重地,我實是不方便入內,便不遠送了。”紫菱面上有些不捨,卻還是識大體的點了點頭。
夜闌將手中的食盒遞給紫菱,紫菱搖了搖頭,做出一副俏皮的樣子看著夜闌:“這些糕點本就是我要贈與夜姐姐的。”
夜闌皺了皺眉:“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女男授受不親,怎可?”紫菱微微別開了臉側視著夜闌:“夜姐姐,何時也是這般拘於禮教之人了?”呵呵,夜闌笑了一聲。
收了食盒,又行了一禮,轉身走了。紫菱看著夜闌的背影,眼中一片溼潤,夜姐姐,一直以來,你留給我的都只是絕情的背影。
夜闌回了家,之靈已候在門前了,夜闌看著他的身影,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消瘦,夜闌伸手將他牽住,便向著屋子走去。之靈看著緊緊相扣的十指,心中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散發著熱氣的食物,夜闌勾起了唇角,之靈是個很心細的男子,不過幾次,便摸清了夜闌回來的時辰,夜闌忙碌一天回來吃到的便是熱氣騰騰的晚飯。想及此,有些動容的看著之靈。
攜了他入座,又為他夾了一筷子的菜,才笑吟吟的開始用餐。之靈只是低著頭默默的吃飯,夜闌看著他,片刻才開口:“你最近瘦了?”
之靈抬起頭看著夜闌,語氣中帶著些無力:“是嗎?妻主,之靈本就這樣,何談消瘦之說?”
夜闌低下頭又草草的吃了幾口,便起身,去了外面。之靈的眸慢慢的閉上,拿著筷子的手慢慢的放下,沉默著起身,收拾了飯桌。就見夜闌提著食盒進來了。
之靈恭敬的站一側,夜闌將食盒放在桌上,看著之靈,溫聲說:“這是給你的,無事時吃吧。”
☆、11
紫菱站在窗前看著夜闌家的方向,今日送給夜姐姐的糕點,皆是一些甜香的,夜姐姐必不會吃,那麼,便會給她那夫郎吃。紫菱的嘴角輕輕勾起,眼中閃過一絲幽光,看向星空,無垠的星空中,星星一顆顆綻動。
關於這幾日與之靈之間的問題,就像是如鯁在喉,他對自己依舊是十分周到,夜闌卻偏偏覺得他雖人在身邊,心已然飄遠了。她不是感覺不到,只是假作不知道。夜闌閉著眼將之靈更緊的攬在懷中。
之靈背對著夜闌,眼角的淚滴下,順著枕木滑下,兩人緊緊擁著,恍若兩隻掙扎著取暖的飛蛾。
之靈醒時夜闌已經出門了,之靈看著自己指間的戒指,輕輕的笑了,妻主說,這是她故鄉妻夫的標誌。
洗漱後,之靈無意間掃過窗前的几子,那裡放著昨夜夜闌帶回來的糕點,心內一動,開啟拿起一塊,小口的吃了幾下,便見糕點中斜斜的插著一張卷著的紙條。
之靈似有預感般的手有些顫抖,只見那紙條上寫著‘夜姐姐,我還站在記憶中,等著牽你的手。’秀氣的字型,親暱的語氣,之靈的手頓住了。
不知為何眼中有些溼潤,卻偏偏執拗般的拿起所有糕點,通通掰開,糕點中的紙條上帶著些香甜的味道。
“夜姐姐,待我及笄。”“夜姐姐,黃泉路上,三生石旁,我可曾見過你。”“夜姐姐,執手共見世事紅塵。”“夜姐姐……”
滿紙的夜姐姐,看的之靈淚珠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那夜夜闌晚歸,身上清淡的香味,淡漠的疏遠,原是已有新人了,呵呵,什麼結髮妻夫,人不如新衣不如舊,原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傻傻的當了真。
滿桌的糕點被人掃落在地,精緻的食盒砸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之靈臉上的淚水彷如決堤,傾注而下。
夜闌忙完了義莊的事,攜了仵作去檢視現場,便見紫菱已經等在外,夜闌的眉尖有些微微的蹙起,仵作忙向紫菱行了一禮,紫菱站起身,俏聲說:“夜姐姐。”夜闌點了點頭,又說:“今日身子如何了?”
紫菱的眉眼間有些說不出的羞赧:“好了很多,只是一直養病在床,實是無聊,又沒有什麼閨中好友,只好來擾夜姐姐了。”夜闌本想說他幾句,偏偏他講話說了個透徹,倒讓人不好再開口。
“若是實在無聊,只管去我家尋了之靈解悶,這義莊可不是你男兒家該來的地方。”夜闌的語氣帶著些無奈。紫菱笑著說:“真是巧,不知夜姐姐家的夫郎名諱是哪個字?”
夜闌看了仵作一眼,有些嗔怪:“之乎者也的之,靈魂的靈,你也不肖知道那許多,只管喚了夜姐夫便是了。”
言畢便帶著仵作離開了,紫菱站在身後看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