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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匆匆的步伐,嘴角漸漸勾起,風兒拂過,飄落了一地的枯葉,紫菱素手拂袖,衣袂翻飛,大好風景被丟落在身後,紫菱大步向前,柔美的側臉帶著絲堅毅。
因著仵作喚了老師,夜闌探查現場時便存了教導的心思,老師願教,學生又是個好學的。
一下午的時候,夜闌竟覺得比解剖一具屍體還要累,可在看到小仵作眼中發亮滿臉受益匪淺的表情時,夜闌只覺一個下午的勞累也是值得的。
回了家,夜闌便察覺到之靈看自己的目光充滿著複雜的情緒。任何感情一旦有了細小的隱瞞,便會生出嫌隙,各自為開,不知不覺間便拉開了距離。之靈開始迴避夜闌的目光,有時兩相對望,也會陷入沉默。
不知原因,無法可想,夜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相顧無言,空氣凝滯,明明近在眼前,卻偏偏像是遠在天邊。之靈聽著夜闌的嘆息,鼻尖一酸,只做無所謂般抬起頭,將要控制不住的眼淚回流回去。
你的嘆息是因為那人嗎?可我卻不願主動提起,我不想戳破這張紙,我不想和他人分享你。
若是註定要與人分享,我寧願就像現在這樣,起碼也能粉飾太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我們之間相近如賓,舉案齊眉。
夜闌看著之靈越發消瘦的背影,走上前去,攬著之靈的腰,頗有些依賴的將下巴抵在之靈的肩膀上:“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我不想錯過。”耳邊是夜闌暖暖的呼吸聲。
“妻主。”之靈閉上眼,那個人是誰?雖然此時似是受寵,但是問及她這個話題,傷及她的女子尊嚴,必是不會善果的,呵呵,果然還是沒有勇氣問她。
“唔?”夜闌有些言語不清,之靈慢慢的弱了聲音,“無事。”
☆、12 之、紫相識
夜闌起身出門時,之靈輕輕的翻了個身,門被人帶上,之靈睜開了了無睡意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坐了起來,夜闌已經離開,諾大的屋子一片空落落的。之靈愣著神看著室內,心中一片苦澀。
麻木的起了身,又收拾好一切,便坐在了內室裡細細的縫補著。夜闌的衣服很少,其實她是個很節儉的人。
身為驗屍官,她的的月俸很高,可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俸錢很少,大部分都用在了貧人身上。妻主,真是一位很博愛的人——
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之靈一頓,手已被針尖刺出了一顆血珠,之靈愣愣的看了看,便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几子上,快步出了屋,木門外端正的立著一位頭戴斗笠的公子,之靈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預感。
卻還是上前開了門,柔聲問:“不知公子有何事?”卻見那名公子伸手撩開斗笠的一邊,姣好的面容,優雅的勾著唇,客氣中帶著些疏遠:“夜姐姐,不在嗎?”眉眼流轉間,風華無限。
之靈聞言如遭雷擊,圓睜鳳眸,紫菱笑著看著之靈:“我是來拿食盒的,不知你知不知道我的食盒,夜姐姐放在哪兒了?”之靈的眸中已經有了絲淚光。
原來是他,原來那個男子是他。那次大人身染的幽香必也是他的。
之靈垂了眸:“妻主,去了衙門,公子的食盒待妻主歸來後,必會歸還。”紫菱輕笑了一聲,一把拉起之靈的手,一派的天真無邪:“想來你便是我夜姐姐的夫郎了。也不必叫我什麼公子,只管喚我紫菱便是了。”
聽到‘紫菱’二字,之靈彷彿在剎那間就明白了什麼。
“你喚作紫菱?”
紫菱恰到好處地楞了一下,仿若懵懂不知地點點頭。
如花般的男子,素白衣裳,眸子裡盡是一派天真,迎著之靈討巧的笑著,只是無人看得出,他深藏在瞳孔深處的冷然。
之靈愣著眼淚滴落了下來,紫菱似是並未察覺,輕巧的問:“不知你名諱喚作什麼?”之靈的牙齒開始打顫,用盡了力氣才答出:“奴,喚之靈。”紫菱笑著毫無芥蒂的拉著之靈向屋裡走。
“你喚之靈,我喚紫菱。夜姐姐前半生有我紫菱相伴,後半生有之靈哥哥相伴,真是有福氣。”說著露出一副有容乃焉的神色,之靈偷偷的抹了淚,笑著點了點頭:“是奴的福氣。”
紫菱的笑有片刻停滯,卻還是抿著唇勾著唇角。
進了屋,紫菱伸手將放在主桌旁的象棋拿了起來,笑著對之靈說:“夜姐姐這人琴棋書畫什麼都行,若說一絕,便是這棋藝,小弟那時總是纏著夜姐姐要她伴著下棋,
可偏偏自己又不是對手,每每被虐殺的徹底。今日,哥哥陪小弟下一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