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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裡物產豐足,時年還有不少人拿了農副品去那縣城變賣,換取金銀。後來,往村裡進來的金銀越多,而流出去的卻相對有限。若是在村裡趕個集什麼的,那金銀也不值個什麼錢了,其中若免去商家扣損,層層盤剝等,反倒不如以物換物來得直接。”
“原來是這樣,一百金的貨物,一百金的金銀,多了,貨物供應不到,少了,金銀便貶值。”殷世煊從未聽過這般奇談闊論,但又覺得十分有深意:“那些超過市場的金銀最後該怎麼辦?”
“想辦法按照一定比例黍米與縣城兌換出去,不過老實說這法子不好使,只能慢慢消化了。”村民坦然咧來個笑臉,顯然沒有因此事多生煩惱。
殷世煊不由有些羨慕,拱手道:“晚輩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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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行,收貨頗豐。
到了傍晚,侍衛們按例去那山邊尋獵物打牙祭,就著本地香米菜餚,另置一桌晚飯,就此打發了。
這天夜裡,廉幽谷好不容易有機會得以洗漱,便很快閂了門,沐浴換洗,換上了殷世煊為她買來的農婦新衣。
別說這村裡邊的衣裳粗麻大料的,卻一點都不膈蹭人,穿在身上既伏貼又柔軟,便利程度又好過宮中女子的許多。於是她便又有想法,打定主意明日再去買兩件,帶給百雀與翡翠穿。
出門時,想起自己換下來的衣裳裡還有白日買的糯米餈,於是又掉轉頭進去搜尋。
待從衣內尋到這兩團涼涼的糯米餈的蹤跡時,廉幽谷又開始犯嘀咕了。
“親吻?”她這一天,滿腦子都是飄著這兩個詞。
那個老婆婆對她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有沒有這麼玄乎?
很久之前,她對殷世煊是有這麼個騏驥來著。可後來漸而學了禮數,許多東西看在眼裡竟就變了樣兒,也就再沒敢有這種荒唐的念想了。再後來有神農祭的事情,原本在殷世煊面前抬不起頭的她就更斷絕了自己的奢望。能同塌而眠就不錯了,親吻——做夢吧!
不過,試一試還是可以的。
廉幽谷將這小小的糯米餈拈在指尖仔細打量。雖然晶瑩剔透的,可是像個豆腐方塊,儼然難以想象這口感。
不過她小心抿了一嘴,發現肌理瑩潤,滑滑嫩嫩的,味道倒是不錯。然後一咕噥便塞進了嘴巴,舌尖像碰到冰玉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正在慢慢品味這個中美味呢,身後房門便突然“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廉幽谷?”那邊傳來殷世煊平淡無色的嗓音,其中帶著疑惑。
“啊……咳咳……吼吼……嘔……”
廉幽谷還想說兩句呢,就發覺有顆冰冰冷冷的物體,嫩嫩柔柔地,順著喉道就溜了進去。
☆、小村大慧(二)
看到廉幽谷進進出出沒個章法的,殷世煊擔心她“開門洗澡”的老毛病又犯,於是很快從飯桌上離席,推門進來看了究竟。
而這個時候,為著他突如其來的推門而入,廉幽谷是一點防備也沒有。
所以那一刻,殷世煊只看到廉幽谷嗆得臉都紅了。一隻手緊緊捂著喉嚨,另一隻卯著勁兒地在胸前拍打,好像下一秒就會噎死一般。
“廉幽谷?”他的真的急了,快步上去將她摟了過來,仔細在她背後順氣。一面看著她的臉色,一面去問:“吃了什麼東西?”
廉幽谷哪兒還說得出話呀,“吼吼吼”地亂喘一氣,只管又蹦又跳地,將那喉嚨裡的東西弄下去才行啊。
殷世煊見她氣喘不過,最後一絲剋制與冷靜瞬間蕩然無存,急躁得不似他往常那副樣子。從旁的桌几上端來茶水,欲與她灌下,但猶豫著又覺得不妥。再繼續幫她去拍打腹背,又擔心力道過重,傷了她還未復原的五臟。
一籌莫展之際,殷世煊覺得自己是瘋了,竟然將主意打到民間渡氣的方子上去。
看著眼前痛苦無比的廉幽谷,殷世煊一時竟犯起難來。
不為之渡氣,那些哮喘溺水等因一口氣上不來而昏厥死去的人比比皆是,這可不是鬧著好玩的。可為之渡氣……
殷世煊攥緊手心——他們是夫妻,這又有什麼。
時下便摟住了廉幽谷的纖細小腰,將她折騰的小手輕輕壓至後背,後手抬仰起她的腦勺,然後以一個極度優美的凌駕之勢,毫不遲疑地俯身下去。
“啊呀媽呀,可算下去了。”極不美妙的語言打斷了殷世煊的孤注一擲。
廉幽谷長長舒了一氣,感激涕零地對殷世煊發表生還感想:“夫君,這個角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