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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偏徑的村路小院,勉強安排了八間農舍分配眾人。在院中草草整拾了頓早飯,餘的侍衛便去休憩補覺,以補充精力。
而殷世煊心懷大事,則趁此機會,帶著廉幽谷去遠處山頭上檢視農事情況了。
大概是近來覺察到廉幽谷的過人天賦,所以這陣子無論殷世煊去哪處山坡或田地視察,他都會隨身帶著廉幽谷,以聽聽她的意見。
而廉幽谷呢,自當更加歡喜。既可和夫君多一些相處,又可重回大自然的懷抱,可以說兩全其美。
時下二人登到山丘最高處,以絕佳視角俯視著安逸的盆地村莊,這其中壯闊浩瀚之感無以言說。唯有清風作筆,可以將這澎湃之情略書一二,然又不能書盡,只由他二人享用即可。
“這邊是東。”廉幽谷跟著樹冠的走向如此推斷,漸而將四面環山的村落分了準確方位,“那對面是西,左面是南,右面是北。他們將緩坡開了梯田,所有環山都為他們所利用了?”
“南面是作物,東面、西面種植桃樹李樹,北面是茶葉。山底是從河谷引來的魚塘。”殷世煊上前一步,將山巒盡收眼底。蒞臨高處,踏風而望,頗有指點江山之氣勢。“幽谷,你說如果將那遠處的羌桃全部搬移到這裡來。結果會怎麼樣?”
廉幽谷一個激靈——夫君叫她什麼?
“呃……這個不太清楚啊。”廉幽谷極力調整自己慌亂的語調,對於那個問題,則是沒有多餘的頭腦去往深想。
殷世煊自問自答來,“之所以他們如此富庶,與這自給自足的天然條件脫不了干係。羌桃雖好,大片移植此地怕是會毀了這個村莊。不過其餘山頭若得空缺,倒是可以以羌桃栽培為彌補,或可再換些收入。”
廉幽谷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隨後視線泱泱落到此刻腳下山坡所栽植的桃樹上,一隻蝸牛正趴在枝椏上睏覺。
桃花早已過了花期,如今掛在枝頭的是累累碩果。
這些桃樹和平原地帶不同,果樹低疏且支桿發達,葉面寬闊如櫻葉。是以那果食看起來也與平原不同,結來的都是既圓潤又飽滿的蜜桃。
“這山頭可真是稀物頗豐。”殷世煊感慨良多,從枝頭摘來一顆熟透的蜜桃遞給廉幽谷:“嚐嚐吧。”
“夫君,你怎麼可以隨便摘人家的桃子?”廉幽谷慌張四望,生怕會有村民發現。
殷世煊啞然一笑:“好吧,那我扔了。”
“誒誒。”殷世煊的虛張作勢總能將廉幽谷吃得死死的。廉幽谷自然嘴饞這個蜜桃,哪裡忍得住這樣暴殄天物呢。於是就搶了下來。
猛咬一口,“好甜噯!”又咬了一口,“夫君要不要嚐嚐?和櫻桃一樣甜!”
殷世煊瞧著小人兒,忍俊不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吃相太過誘人,所以堂堂太子竟然會些把持不住,也想去嚐嚐鮮兒。桃子印著深深淺淺兩粒虎牙痕跡,殷世煊勻出一抹笑意,抬起頭去確認這兩粒虎牙的主人。
鬼使神差地從她手上接過來桃子,然後果真在桃肉上另咬了一口。
薄潤的唇瓣齒頰留香,一翕一合皆矜持有度,與那水潤的蜜桃契合在一處,簡直天作之合。美得不可方物。
廉幽谷呆看著再咽咽口水,只覺得不論是蜜桃還是夫君的唇瓣,一定都是頂好吃頂好吃的。
殷世煊沒有將桃子還給她的打算,見她眼巴巴望著自己,便又另替她摘了一枚:“拿著。”隨後便打道回府。
廉幽谷這時才想了起來,從桃樹分椏裡拽出根幼小野苗帶上路。還有理有據道:“一定是桃子和櫻桃混合的品種。”帶著一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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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麓下是村民飼養牛羊家畜的圈子,殷世煊與廉幽谷下山後,隨意逛到這圈子外邊,剛巧遇見母羊產幼崽,於是雙雙過去幫了把手。
村民感激不盡,一頓忙完後,趕著用涼茶招待了二位。
殷世煊身負使命,也便開門見山了,詢問了許多農事上的老經驗。
譬如魚塘的用處,答曰:水中養魚,魚上餵鴨,鴨圈植桑,桑葉肥塘,塘底育草。
再譬如山上果樹,答曰:桃李雜交,桃櫻雜交,櫻李雜交。
最後問到村中貨幣用物,得來卻實令他大出意外的結果。
“客人有所不知,我們這個山村裡縣城太遠,以致至今尚未登記造冊。縣中無人所管,我們自個兒管自個兒,不出亂子也就成了。”
殷世煊卻好奇:“那村中為何會有以物換物一說?”
時下村民便道:“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