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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戾心底沒由來地騰起一陣無名火,如此,他是說他昏聵,不體諒那女人喪夫之痛了?公孫戾竭力壓制著心頭的無名火,一甩龍袖:“把這女人趕出宮去。。。。。。”又不迭為懷中美人拭去淚水。
衛韻有些疑惑了,看那貴妃的眼神,似乎對他極為怨憎,貴妃與鄭媱有五六分神似,莫非,是鄭媱的親人?
精心部署了許久的棋子,想不到竟毀於一旦,倒叫曲伯堯十分焦頭爛額。
鄭姝的確不簡單,她似乎知道一些人是他安插的,夜宴還未開始便拔了阮繡芸,接著,又除了邱仲遠。給了他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看來,必須儘快找機會告訴她:她的親妹妹鄭媱,不是被他殺了,而是被他所救,如今,正被他攥在手中,好叫她有所忌憚而收斂。
正凝神思慮的間隙,不料那貴妃娘娘又出了新的招數。她偎依在公孫戾懷中,眼波一泛:“四郎——玩投壺助興吧。。。。。。”眼底流露的真情假意叫她身後的男人目眩神迷,真也好,假也罷,公孫戾似都當真了,飲鴆止渴也甘之如飴。
望著媚態至極的鄭姝,曲伯堯不禁想到了鄭媱,姊妹倆有著相似的神韻,不愧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連變化都如此相似,有朝一日,鄭媱會不會也變成鄭姝那樣?只現在,她就越來越像喜怒不形於色的鄭姝了,許是鄭姝已為人婦,眼中才多了許多鄭媱如今尚缺的媚態。偏偏鄭媱又是那種固執的性子,他心底騰起一陣惶恐,惶恐她將義無反顧地走向沼澤,最後與他刀劍相對。
“好——”公孫戾一口答應鄭姝,道:“就依愛妃。投壺,依次投矢入壺,中多者勝,負者飲。”
說罷便命人拿來一青玉壺,放在中央,又讓官夫人都參與其中。衛韻偏好女紅|歌舞樂藝,向來不喜這類遊戲,因而在投壺時表現極差,壓根投不進去,是以每回落在了最後。
公孫戾挑眉一笑:“看來投壺之術,右相夫人著實不精。”說罷欲派宮人賜來酒水,貴妃卻從中勸道:“四郎,宮中御酒性烈,怎麼好叫右相夫人一介女流飲這些烈酒?四郎也不先問問,若是右相夫人懷了麟兒不宜飲酒可怎麼好推辭四郎?依臣妾看,不如讓右相大人代為飲下吧。”
衛韻一聽,忙道:“臣婦的身子能飲酒,不用相爺代勞。”
公孫戾道:“那就依愛妃所言,請右相大人代為飲下吧。”
“臣領旨。”曲伯堯遂舉步上前去接御酒。
百官心中躁動。不知那邱仲遠是如何得罪了貴妃,竟要讓貴妃鴆殺?而陛下卻縱容貴妃?現在又賜下御酒讓右相飲,莫非是要重演一場鴆殺的戲碼?貴妃是廢太子妃,右相射死其妹,傳言還說右相逼死了鄭相國和興安郡主,那麼貴妃鴆殺右相的動機可以理解,但陛下真的就會縱容貴妃?若陛下也坐視不理,看來,陛下也是起了誅殺右相的心了。
衛韻不由攥緊了手指,在曲伯堯即將接過御酒時飛快地撲上去搶了過來一飲而盡。
貴妃道:“怎麼?右相夫人是怕酒水中有毒?如此心切地護夫?”
衛韻擦擦唇:“不,臣婦,是有些渴了。”
貴妃但笑不語,又從案上舉起一金樽緩緩朝曲伯堯走來:“不知右相大人可還記得,去年,右相大人還在潛龍邸輔佐陛下的時候,家父曾來盛都會友,家父的友人恰好也是右相大人的友人,家父因此與右相大人結成了忘年交,”貴妃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本宮今日,要代家父,敬右相大人一杯。”
衛韻嚇得兩腿發軟,一顆心要奪出嗓子眼兒了,腦中一片茫然,僵在原地,手足無措。橫豎是逃不過一死了,他若死了,她馬上殉節。
“記得,”曲伯堯亦笑,接過金樽道:“謝娘娘賞賜。”
眾人斂息屏氣地望著他緩緩舉酒,隨著他傾杯的舉動,酒水慢慢上溢,眼見要流出來了,殿前都指揮使徐令簡忽然跪來御前道:“陛下,東宮走水了。”
曲伯堯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樽。
“走水?”公孫戾急急追問:“太子怎麼樣了?”
太子乃顧皇后出,公孫戾的嫡子,亦是唯一的兒子。
徐令簡道:“臣不知,剛剛才接到東宮傳來的訊息。”
“起駕——”
剛動了兩步,有一宮人興沖沖地跑來:“陛下,火撲滅了,走水時,太子殿下他人,並不在東宮。”那內侍說完,悄悄瞥了貴妃一眼,匆匆退去。徐令簡與曲伯堯對視一眼,微微擰起了眉。
公孫戾如釋重負。眾人又將視線轉移至曲伯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