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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斷琵琶入水,舟停燈滅又明的一幕已經落在百官眼中,眾人但心照不宣、耐心等待,終於等到那輕舟靠岸。
儀衛舉著輿傘先行開道,公孫戾與貴妃最後現身。
但聞一陣襲人的異香撲鼻,眾人皆睜大了眼睛明目去窺,只窺見輿傘下,跟在公孫戾身後的那女人不盈一握的蠻腰,行走時娉娉婷婷,玲瓏玉墜、珠玉環佩泠泠相擊,鳳尾裙裾曳地拖行數尺,裙下蓮步珊珊無聲,恍若輕雲出岫來。
帝妃就座,輿傘撤去。
看清那貴妃的容顏時,底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突然都反應了過來,忙出席跪地伏拜。“萬歲萬歲萬萬歲。。。。。。”
鄭姝!那貴妃,分明是鄭姝!鄭姝沒死?沒有隨太子勳殉節?萬萬想不到,貴妃竟是鄭姝,廢太子妃。
咚得一聲,難以置信的阮繡芸一不留神就打翻了手中的金樽,樽內瓊漿玉液汩汩地流淌,潑濺了自己一身。
鄭姝變了,眼神疏離冷漠,看上去不像以前那個鄭姝了;鄭姝又沒變,還是那個敢做敢為的鄭姝。
阮繡芸不解,鄭姝從前深愛太子,如今苟活為仇人妃,她是在假裝溫順,忍辱負重以圖良機麼?
凡是從前見過廢太子妃的,沒有不詫異的。可如阮繡芸那般詫異的,還有跪在曲伯堯身邊的衛韻。衛韻從前並沒有見過廢太子妃,不識得鄭姝,之所以覺得詫異,是因為帝王身邊那妖媚的貴妃,竟然與鄭媱有五六分神似。
眾人皆跪伏於地,惟有阮繡芸一人因為怔愣而忘了行禮。阮繡芸緊緊攥住衣裾,直勾勾地盯著鄭姝,她算是她從前最好的姐妹了。想不到,她竟與昔日判若兩人。
從前的好姐妹,竟像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相遇。鄭姝的眼波掃過她,卻若不曾相識,沒有在她面上多停留一瞬,直接斂了下去,望向自己染了酒漬的裙裾,眉頭顰蹙,又抬起頭來轉顧公孫戾,語氣嬌軟、眼神嗔怨: “四郎?”
“大膽!”公孫戾望著阮繡芸一聲怒喝,阮繡芸的雙膝這才一軟,磕在地上,惶恐道:“臣妾失禮。”
公孫戾眸中慍怒不減,踢翻了貴嬪榻前几案,紅彤彤的櫻桃滴溜溜地滾落一地。“貴嬪阮氏,御前失儀,降為昭華,來人,拉下去。”
阮繡芸的身子一癱,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一句,人已被宮人拖了下去。
曲伯堯暗暗抬眸,正接上鄭姝打量的目光,不禁攥緊十指,憂從中來。
夜宴還未開始,他就折了一顆棋子,看來,今晚的夜宴,註定是不會好過的了。
公孫戾讓百官平身就座,朗然宣道:“貴妃,乃東陽郡甄氏後人,只是與廢太子妃生得有些相似罷了。”
何止是相似,簡直是完全一樣。若硬要找出不同,那便是:從前的太子妃,美豔端莊,如今的貴妃,連一個睨人的眼神都風情萬種,一舉一動都妖冶狐媚至極。
陛下說她姓甄?誰敢說她姓鄭?知情者惟有噤若寒蟬,心照不宣。
歌舞上罷,公孫戾欽點了新上任的王、邱兩位尚書,親賜獸印並舉酒相囑。
王邱二人連連拜謝,待要退去時,不料貴妃突然舉起了金樽,拖著長長的鳳尾裙裾下階,她音聲嬌柔地說:“本宮也想敬兩位尚書一杯。”
宮娥嫋娜地端來酒水,獻給二人。
二人接過,一飲而盡。
出人意料,飲盡酒水的兩人狀況截然不同。王臻安然無恙,邱仲遠卻七竅流血,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人群中爆出女人的尖叫,邱仲遠的結髮妻子劉氏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瘋狂地搖晃不省人事的夫君,嘆他的鼻息時,發現人已經斷了氣。
劉氏雙眼熬出血絲,憤慨地朝鄭姝撲去:“妖孽!我夫君與你有什麼仇?你竟要這樣毒死他?”
鄭姝像只受驚的鳥,瑟縮著連連後退。
公孫戾一聲威喝,劉氏已被指揮使徐令簡押解在地。
“臣妾也不知。”貴妃淚眼盈盈,梨花帶雨,瑟瑟縮在公孫戾懷中:“陛下,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不知邱大人為何突然。。。。。。莫非,是被人在酒水中下了毒?”
劉氏依然歇斯底里地在口中辱罵著她,不斷掙扎著要撲起來。公孫戾盛怒之下,放話要賜死劉氏,曲伯堯連忙站出來道:“還望陛下開恩,體諒邱夫人喪夫之痛,饒她一死。”
鄭姝丹鳳眼一挑,睨了曲伯堯一眼,曲伯堯憂怒交加,卻聽她從中道:“陛下,右相大人所言有理,邱夫人喪夫之痛,確該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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