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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說話?”春溪鬱悶得很,眼白一翻說道。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去阻止他們今晚的幽會?”鄭媱緊緊盯著她問,問得春溪啞口無言。
鄭媱又一轉話題問她:“春溪,你且說說,人有時候,為什麼會那樣厭惡自己?”
春溪想了想:“大概是缺乏自信。”
“不。。。。。。”鄭媱說,“也許是因為回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做過的某些事、說過的某些話而感到後悔。”
“那你可有對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感到後悔的時候?”
鄭媱想了想,點了點腦袋:“有的。。。。。。”說罷又勾唇,回到正題:“我對阮繡芸沒有旁的想法,只是同情而已。”
“你還同情別人?”春溪晃著下巴數落她:“人家有你這般遭遇?你怎麼不先同情同情你自己?”
“我?是呢,”鄭媱說,“也不知道同情我的人會是誰?”
“我!”春溪又白了她一眼,“瘦成什麼樣兒了,看你那副任人欺凌、也不吭聲的神情,可憐兮兮的,我看著都同情你不忍再對你下手了呢。”
鄭媱但抿唇笑而不語。
自然要在春溪、衛韻、夢華等人跟前忍氣吞聲,偽裝得弱不禁風,那樣她們才會對她疏於防範。
人往往對她們看不起眼的弱者掉以輕心,在她們以為的弱者跟前找到自信,充分展示自己的優越感和所長的同時也充分暴露所短。
衛韻是個懂得韜光養晦的聰明人,夢華卻是個鋒芒畢露的率性子,春溪是個嘴硬心軟的直腸子。
站在暗處窺視明處,洞若觀火;站在明處窺視暗處,霧裡看花。。。。。。
“你背後的人指使你如何害我,你遵照他的吩咐便是。” 那日她故意說的,她本來也不想傷害本性善良的春溪。
有的人就是這樣傻:她來殺你,你伸了一隻手來裝作要拉她,她便會猶豫而後選擇懸崖勒馬;
你對她好一點,她便會感動地對你掏心掏肺,譬如春溪這個傻丫頭——
——
曲伯堯靜靜坐著,視線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窗紙上跳躍的燭火。滴滴淋淋的雨聲中忽然清晰地響起咯嚓咯嚓聲,是鞋底踩過碎石的音響,閃電越來越密集,如日光破雲噴薄,連連將窗紙照得通明,窗上魅影一轉而過。
門外人聲低喧,鍾桓輕輕推開門,做了個入內的手勢,那女人便從容走了進來。
待門被闔住,鍾桓的腳步聲漸遠,阮繡芸才解開領口的瓔珞繩結,取下斗篷帽兜,露出被雨水輕微凌虐過的白皙面容來,她將垂在額際的兩綹溼發略一打理,眸光一轉定定注視曲伯堯。
而曲伯堯此時卻並未將視線放在她身上,手裡正捻著一枚棋子,望著案上一局棋冥思苦想躊躇難下。
阮繡芸矚了他半晌,見他仍不分神回眸來顧她,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朝他挪去,斗篷下沿垂落的水珠像霏霏細雨一樣滴滴淋淋地打著光滑如鏡的地面。她來到他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髻邊斜斜高插的一支蝶釵玲瓏墜伴著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大幅搖晃了幾下,她音聲一發便帶了三分哭腔:“相爺,阮家如今已經走投無路,繡芸無計可施,才斗膽來求相爺救救我父親。”
曲伯堯方施施然轉過臉來顧她,眼前的女人臉上正梨花帶雨,沒有上妝卻已淚痕闌干了。
瑽瑢一聲他丟下手中的棋子,伸出一隻手來叩住了她的手腕拉人,“地上涼,別跪著。”
阮繡芸卻依舊低泣不止,身子也開始一頓一頓地抽搐,快被扶起的身子突然又重重沉了下來,頃刻間情緒如蓄勢而發的山洪對他暴發:“求相爺救救我父親!他真的沒有指使那人去行刺陛下,鄭府都被抄了,我父親怎麼可能還保留著與鄭相國有關的東西,那書信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他回:“令尊的事我早已知曉,共事了一段時日,我也曉得令尊的為人,我豈會見死不救?”
“那,那相爺打算如何救?”她忙激動地追問,下一刻卻看到他微微擰成小山的濃眉,心底燃起的火苗又漸漸黯淡下去。
“昨日刑部審理的結果一出,我便上書為令尊說情,卻惹得陛下不悅;我是從相國府出來的,陛下本就忌憚於我,若頻頻上書呈情,只怕會適得其反,徒添陛下對令尊的猜忌了。”他神色十分愧疚,愛莫能助地盯著她說,“芸娘,不是我見死不救,我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阮繡芸一聽,兩行熱淚滾滾淌落,頹然坐在地上,還是不依不饒地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