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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舔了一舔兄長的手指。
看來需要修改一下攻略手冊?
楚松落,實際上還是很喜歡小動物。
跟他的外表可不太相符。
真可愛。
……當然,手指也很甜。多年來的夙願竟然意外達成,江懷信滿足地補充。
嗯,還有……起名能力意外地差勁?
***
江懷信的父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就死了。
畢竟世道變了,涉…黑也不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身份背景。來不及漂白的江家上上下下被連枝帶根掏了個乾乾淨淨——樹倒猢猻散,於是眾叛親離家破人亡,伶仃一人的獨子江懷信,被託付給了江父道上的多年舊識楚寒。
可是——畢竟世道變了,所謂的多年深情厚誼,在楚寒眼裡,也比不過巨大的利益當頭。
楚家投誠得早,幾乎毫髮無損就成了轉型商業巨賈的模範典型。楚寒用來和當局交涉得順暢,最大的原因就在於他們瓜分了的……江家。
或許是心虛,他這些年來幾乎從未關心過江懷信,只是把他扔給小兒子,要下人一視同仁。
這怎麼可能?
下人——縱使是訓練有素的精英,也免不了一樣壞習氣——他們都是慣於看人下菜碟兒的。對金枝玉葉的小少爺楚松落,自然是有求必應、斂聲屏氣的,捎帶著江懷信也能得到頗多優遇;但倘若小少爺不在場,江懷信的待遇雖不是一落千丈,言語間的陰陽怪氣,拐角處的竊竊私語,都讓人覺得不適——
雖然江懷信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不適。
但他能夠透過文字描述、影音製品的演繹來推測出這種場合下“江懷信”應當怎麼做,並且將它完美地裝備到自己的身體上——眉梢眼角的些微的刺痛與自卑,嘴角苦澀的微笑,微微握拳的手,還有略略頓了一下的腳步。
為了符合自己的設定,他甚至安靜地倚著牆,聽到說他壞話的人散了,才帶著“不適”與“失落”繼續前進。
這是寄人籬下、總是掛著微笑的“江懷信”。
不過——工具間的門沒關好呢。
江懷信的餘光在那個縫隙上一掃而過,很快地做出了判斷。
女性,生面孔,帶著不適合上廳堂的藍色頭巾。
——不是他的話。不是他的話,那就只不是NPC一樣的下僕罷了,在乎這個並沒有什麼意義。
江懷信表情沒有絲毫的動搖,仍舊是那個溫柔卻笑容苦澀的“小少爺”,垂眸漸漸走遠。
***
腳步聲聽不到了,工具間的門被緩慢地拉開。宋真真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一看,才跳出來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
“嚇死我啦!差點就被發現了……”
今天她是替媽媽的班來打掃衛生的,沒想到立馬就見到了傳說中的“江少爺”!
天哪,他那麼好看,還那麼憂鬱……媽媽說老爺對他很好,看來全是謊言。寄人籬下的日子,一定很艱辛吧?
宋真真對著工具間裡落灰的鏡子,整理著包住一頭黑色長髮的頭巾,滿懷同情地想到。
“——你……”
誒?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這聲音顯然非常好聽。低沉而有一種堅硬的質感,令宋真真想到前天在珠寶店做兼職銷售時特別痴迷的那款黑曜石。她呆愣愣地一手揪著還沒打好結的頭巾轉過頭來——
眼前的人大約二十上下,卻沒有系裡的那些男生的拙劣的“未完成品”氣息。他的五官在亞洲人身上十分罕見——眼角的線條鋒銳,眼尾下垂,眼窩很深,鼻樑高挺。這是容易看起來輕佻卻漂亮的天造之物,但他嘴唇單薄,唇色淺淡,偏偏就看起來嚴肅冰冷。說起來班裡的男生穿了西裝總有一種劣質憋足的感覺,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卻匹配無雙。再兼之似乎因為歸家,他剛剛解開領帶與上面兩顆釦子,有一種不亞於剛剛睡醒時的魅力——
媽媽,我還上大學幹嘛?
我做傭人會更滿足一點啊!!!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於是頭巾掉下來,剛剛盤好的頭髮傾瀉而下。宋真真有點不好意思,但見他神情嚴肅,很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手腕外側——等等,那兒有一塊兒胎記來著?
宋真真急忙收回手,他也並不阻攔,問道:“叫什麼名字?我之前沒見到你。”
“我、我叫宋真真!我是來替班的——”宋真真立刻就回答了,反應過來又懊惱不已,她咬著嘴唇補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