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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今天生病了,真的很嚴重,所以我才來替班她的……”
她悄悄地窺測這個人的表情,卻見他毫無怒色……倒不如說,冷冰冰地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神色。
不對,一般來說這就是生氣了吧?
他濃黑的眸子掃了宋真真一眼,她立刻覺得渾身一涼——
“明天來見我。”
誒?!
可是我明天還有一份帶小朋友唱英文歌的兼職啊?
宋真真慫包地把反抗吞進肚子裡,哀怨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等等,這個不會就是那位真·小少爺·楚松落吧?
***
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
愉悅的嘆息要從喉嚨裡溢位——來了來了!這世界上唯一……有“顏色”的人。
楚松落。
幾日未見,他的靠近都幾乎讓江懷信的顫慄起來,但他很好地壓抑住了一切表象,帶著溫和的笑容,“哥哥回來啦,累不累?”
“——與你無關。”他冷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這聲音——儘管江懷信偷偷錄下來了許多他的聲音,卻仍然為聽到他開口說話而感到興奮。他的笑容更深了,添上兩三分受傷的神色,他使興奮的顫抖聽起來像是故作堅強的不安——“哥哥在說什麼?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女僕恍若什麼都聽不見,面色不改地探手幫楚松落脫下外套。白色的襯衫顯得他的眼神更加濃黑如墨,煩躁明顯地擺在上面,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理他,只是回頭,翻看起了檔案。
江懷信站在角落低著頭,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碎髮垂下來遮住眼睛。
非常完美的“受傷”。
啊,還應該有“委屈”?
於是眼淚砸到木質的地板上,發出細小的聲音。
語言的唯一功能是遮掩矇騙。
尤其是,他的這位兄長可素來不是坦誠的人。
——來了。
那人果然來到他的面前,掐著江懷信的下巴,讓他抬頭。和自小經過嚴密訓練、身形修長肌肉勻稱的楚松落不同,江懷信要瘦弱得多,身高不過一米七,微紅著眼睛,帶著討好的笑容,低聲叫:“哥哥……”
煩躁。愧疚。再一次煩躁。甄選話語。
沉默寡言的楚松落終於選好了臺詞面對哭泣的“弟弟”:“出去。”
這可不算是及格的安慰。
但江懷信無比熟悉楚松落——
方才還在哭泣的人一把抱住僵硬的兄長,“我知道了!”他很善解人意一般將主動說話定義為驕傲的兄長的道歉行為,“晚飯時我能和哥哥坐一起嗎?”
江懷信趁機深深呼吸著楚松落的面板和襯衣的味道——但立刻就被推開了。
“出、去。”
他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