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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格子的隔閡。如果形式互相對立,對抗到底的可能性就無法發揮作用。對互相對立的形式的總體性意識保持下來了,似乎很容易調節不和諧。但是由於基督教以善的誘人世界和莊嚴的形式根本反對令人反感的、腐敗的和罪惡的世界,它將色情與惡明確聯絡起來。在異教中不過暫時推翻事物程序的東西變成了被天主棄絕的人的組成部分,變成了上帝想要永遠詛咒的部分。由於招來了加速色情活動的厭惡,色情不僅成了最終棄絕的物件,還變成了作為罪惡之本的、不可救贖的罪惡。
我們無法不確認這種看法在何種程度上得到證實。對獸慾的否定和避開獸性的拒斥從未使慾望放棄尋求它的權利。它們甚至是興奮劑,因為我們看到,色情從我們對獸慾的厭惡中獲得價值。性慾在這些條件下具有令人焦慮的極端誘惑力。在罪人的利益範圍內考察的罪惡畢竟還有情可原:這不是擁有自身存在理由的自主的惡。惟有色情是以惡為惡,罪人在罪惡中自享其樂,原因在於,在這罪惡中,他達到了自主的存在。
4。色情或罪惡之神反對至善之上帝
魔鬼的自主權有兩個對立的特徵。對於信徒而言事關競爭、魔鬼嫉妒上帝,他無法承認上帝的優先權。但是非奴役性(nonserviam),對只有實用價值、在世上只做工具的拒絕,並非總有與混亂相關的令人厭惡的意義。這是想獲得真正的存在、獲得自主權的慾望,沒有自主權,一個個體或行動本身就沒有價值,而只有實用性。錘子對釘釘子的人有用。同樣,如果我為行人擦皮鞋,我也有用,但在作為擦鞋人的我與行人之間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建立起來自主的人或主人與傭人之間的關係。現在設想,我的從屬地位不是暫時的,而我為他擦皮鞋的行人從不像我為他服務那樣為我服務,無疑,我得以謀生,但我永遠無法像行人那樣享受某種無用的亮光。這種亮光沒用,只具備自身的意義,但是它透過我的喪權宣告了行人的自主權。我不是說,不落到我的鞋箱或鞋刷遭際的惟一辦法是我拒絕為人服務。但是,如果我一言不發且想也不想地接受?……尤其是,如果整個人類都保持同樣的沉默和同樣的思想空白?
說真的,一個人喪權到這種程度是很罕見的:但是這種喪權壓迫著整個人類。最嚴重的是喪權會持續下去,將壓迫推而廣之,讓每個人都普遍獲得這樣的意義。因此,重要的是,不要對人的界限和可能性視而不見。沒人想消滅有用的勞動,但是人本身若不被消滅,人就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但是,如果我們談到至善的上帝,就會出現一種模稜兩可:這是勞動的上帝,或有用行為的上帝。在教會範圍內,數百年的鬥爭體現了反對勞動價值的拒絕。但是,對冉森教徒而言,信徒的自主權是間接的,他分享上帝的最高權力,當然這是以跪倒在上帝腳下為前提的。我不想說,服從,甚至對勞動的上帝的服從,排斥了自主,但簡而言之,這是一種內心世界的自主,它所涉及的自主權不是已知的,而是預期的。基督教在形成過程中,以一種革新的形式恢復了將原始人與自然對立起來的活動。基督教徒否認世俗世界,在世俗世界中,違反與禁忌相得益彰,以形成總體性。他們以這種方式,在他們身上重演了從動物到人的轉變這第一齣劇:他們這種做法帶有更大的有效性,尤其因為他們站在十字架面前,十字架上屈辱的死亡在他們身上保留了違反的恐懼時刻。但是,在類似條件下,總體性只能在基督教沒有消滅它的眼中釘——異教世界——的條件下才能繼續存在,基督教並非不帶著某種權利和原始人對自然的恐懼注視著異教世界……
這就賦予基督教時代受譴責的色情應得的邪惡特徵一個意義。巫魔夜會是最邪惡的形式,黑夜的恐怖和放縱活動在這個形式中協調一致。在這個形式中尤其不乏過去的慾望和作惡及*的意識。
*原文中此處缺失。——譯註
Ⅲ 慾望的物件
1。依照一個客體純粹色情的意義論瘋癲
兩個相反的特徵構成了色情的圖畫。在第一幅畫中,純粹的否定大行其道;它直接發生,所有界限被同時跨越:事物的人道次序普遍遭到破壞。只剩下巨大的混亂,獸性的爆發橫行恣肆。這不再是純粹的性慾,而恰恰是以純粹否定的方式出現的色情,因為狂歡違反規則,或違反所有習以為常的規則,所以色情根本不以誘人的方式出現。色情肯定的、誘人的特徵是非常不同的:慾望的物件非常明確,它的性質使它與其他一切對立,如果它是色情的,這首先是從肯定方面來看的:一個年輕、漂亮的裸露女人無疑是這個物件的典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