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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停留在自然的博大表現上,這種表現與總體性的相應表現對立。因為我自己曾以一個迥然不同的詞義談及自然。我應該在此尋覓一個準確的術語,否則我的談論就是徒勞。
有神論哲學以自然反對總體性:對它而言,一方面有上帝,一方面有自然。(這裡甚至還有神學避免發展的二元論萌芽。)我不想考慮有神論世界觀:相反,我想遠離自然的表現,這種表現如同科學精神一樣,從中得出上帝的替代物。我的意圖是不惜一切代價保持改變自然的總體性:這個總體性不是上帝,不是自然,不是適合這些名稱的若干含義的任何東西,甚至也不是與這些名稱的含義有關的任何東西。如果這些意義不誘惑我們,它們所指的終究不過是一個抽象的部分。同樣,我在這本書中談到的自然,即總體性的一部分,只有在它被納入總體性的條件下,才能以具體的方式得到考察。我曾說過,自然是骯髒和令人厭惡的:我這樣指定的物不牽涉人們可以孤立和固定的抽象之物,正如我在思考中孤立和固定某種有用之物,比如一塊麵包。這塊分開的麵包是一個抽象概念。但是,我吃這塊麵包的時候,它就回到了活躍的總體性,我透過吃麵包使麵包與總體性聯絡起來,而我本人也與實在的具體的總體性發生了聯絡。倘若我回到“骯髒的自然”,這一點變得更加清楚:我在總體性即擁抱中把握的是獸性。
這個時刻來了,這時我在擁抱中的注意力以我擁抱的人的獸性為目標。於是我充滿了恐懼。如果我擁抱的人在這個發生在客體和主體的融合中取得了總體性的意義,我就獲得了恐懼的經驗,沒有這種經驗的可能性,我就無法體會總體性的活動。在人身上有恐懼:這種恐懼是令人厭惡的獸性,在人的總體性形成的時刻,我發現了這種獸性的存在。但是我感到的恐懼離我並不遙遠,感到的厭惡也不令我噁心。我甚至可以更加天真地想象,更進一步,我還可以宣稱,這種恐懼,這種厭惡,我不曾體驗到。但相反,我可以對此充滿渴望;非但沒有迴避,我還可以堅決地盡情體驗這種令我更加痛苦的恐懼,這種變成享樂的厭惡。為此,我掌握了汙穢的詞語,這些詞語加劇了我探索存在的無法承受的秘密時的感受。我可以說出這些詞語,大聲宣揚發現的秘密,想要確定自己不是惟一一個知道它的人:在這個時刻,我不再懷疑自己擁有了總體性,沒有總體性,我不過是局外人:我享樂。
這樣的時刻要求感覺的強度不斷增加,這些感覺恰恰告訴我們總體性並非將客觀因素與主觀因素錯綜複雜地連結在一起:這是同時表明他人與自身的感覺情結——這種情結根本無法歸約為一種分析中,在這種分析中,出現的只有抽象的因素,顏色,聲音,等等……這種分析的論據總是總體性……如果感覺的強度沒有達到最大,我們有可能在總體性的範圍內孤立確定的事物,從此,我們只認識這些事物,我們清清楚楚地認識它們,但是我們錯過了總體性的存在。總體性的感受要求極端強烈的感覺,這些感覺最模糊,不把任何清晰可鑑的東西透露給我們:主要是這些不只是簡陋的動物感覺,恢復了我們身上的獸性並以這種方式實施了顛覆,沒有顛覆,我們就無法達到總體性。強烈的感覺淹沒了我們,當它們在精神上顛覆我們的時候,窒息了我們。這是對將我們與具體的總體性分開的自然(獸性)的否定:這種否定將我們納入人類秩序的抽象概念之中——在這裡,勞動,藝術,科學和官僚主義,如同險惡的巫婆一樣,將我們變成抽象的實體。但是擁抱使我們迴歸的不是自然(如果自然沒被重新接納,它本身不過是一個零散的部分),而是人透過沉浸於其中而得到的總體性。因為擁抱不僅是陷入泥潭,而是預計死亡,預計隨之而來的腐敗。在這裡色情等於一出悲劇,在這出悲劇中,結區域性分的大屠殺集中了所有人物。事實上,這是因為達到總體性(但是,總體性永遠也無法達到總體性,因為我們在擁抱之後繼續存在,如果我們死了,我們就什麼也達不到了)是以犧牲為代價的:只有在愛情是一種自我犧牲的情況下,色情才達到總體性。*
*我們知道,古代的人將擁有一個女人視為獻祭,至少在詩歌中如此。似乎除了死亡之外,女人被當成獻祭的動物對待。關於這一點,我一定要堅持這個事實,即女人比男人更是色情的中心。如果沒有孩子負擔,她是唯一一個可以獻身的人。而男人幾乎首先是勞動或戰爭的動物。不過,我基本上是以男人的名義談論色情的。我認為沒有必要從女人的角度看待我所談論的每個情形。這是因為,與其說我要描述色情的總體特徵,不如說要把握一種活動,人類的存在藉助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