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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達到的,我們無須藉助這些折衷的方法也可發現。如果大家理解了我,就會明白,這只是意味著摧毀既定秩序,這種秩序使我們屈從於某種獨立於我們的客觀現實。這就意味著過獨立自主的生活,拒絕服從與我們不相干的東西:首先是自然秩序,然後才是世俗秩序……或許是最終一切具有偶然性的東西:從此,整個現實都為了惟一的絕對性即合乎邏輯地建立的自主存在而被否定了。
但是,我們在這種尋找中發現了困難。如果我們合乎邏輯地創造上帝,我們就無法感知上帝的存在。沒有任何灼熱的東西消耗我們。一旦放棄了色情,我們自己身上只有言語的貧乏。然而,我們遠遠沒有淪落到軟弱無力的境地。我們只需找回在色情的夜晚遇到的迂迴曲折;我們應該找回恐懼、焦慮和死亡。上帝的經驗擴充套件到獻祭的痛苦中而且不大符合實證神學的斷言,它以一種消極神學的沉默反對這些斷言。這是一個死在十字架上的上帝,是對死亡和痛苦的恐懼,神秘主義者在他膝蓋的撕裂中,在他支援不住的時候隱約地看到了這一點。如果他所使用的言語和他從言語中期待的沉默的更徹底流露,遠遠不是神話的話語,而是人類的愛的話語,我們又有什麼感到奇怪的呢?“眾所周知,”一個信徒說*,“《雅歌》在神秘主義者的言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如果我們考察《雅歌》的文學意義,我們不難發現,它充滿了愛情的表達。但是神秘主義者在《雅歌》中看到了神聖的愛的作用的最恰當原理,他們不厭其煩地加以評論,彷彿這些篇幅已經包含了他們經驗的預先描寫。”我不想將這些“神秘的狀態”約簡為“性狀態的轉移”**。總的來看,我這本書的意義與這些約簡勢不兩立。在我看來,將神秘主義約簡為性的色情與通常秘而不宣地將性的色情約簡為獸慾,同樣都是不合時宜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否定這些聯絡是徒勞的,它們從兩種不同的愛的形式得出人的一切資源消耗的模式。我知道,神秘主義者在他們的感情流露中只消耗表面看來極其微弱的能量。但是,如果我們不相信他們的話,我們就錯了:他們的生活是熱烈的,他們在消耗生命。這些神秘主義者肯定在他們的感情流露中汲取了支援他們的一切能量,這些能量是別人的勞動帶給他們的。他們的禁慾無法被視為一種增長的模式:這是一種消耗的特殊形式,在這種形式中,淪為烏有的獲取賦予對自身的過度消耗一種極端的意義。
*讓…吉東(Jean Cuitton):《論人類的愛》,奧比耶出版社,1948年,第158~159頁。
**我對我所列舉的作者的判斷的狹隘性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寫道:“如果宗教真的在神秘性中找到根源,神秘性在性慾中找到根源,那麼最高的被拉至最底的境地,上帝的觀念被降至到分泌腺的水平。”
無論神秘主義者的色情言語如何,都應該說他們無限度的經驗,超越了開端,而且它在最大的能量糾纏之下,最終僅從色情中保留了對純粹狀態的違背,或對普遍真實世界的徹底破壞,即從實證神學的完美存在到這個無影無形的上帝的轉化,這個上帝的“神學淡漠”(théopathie)類似薩德的“淡漠”(apathie)。
Ⅲ 無限的色情
1。上帝的功利性,神秘主義者經驗的侷限
我想,倘若不賦予神聖的愛最大的意義,我們就會遠離探索一切可能性的意願,沒有這種意願,任何人道都免談。但是,神聖的愛本身無法賦予可能性以限度,且無論如何,無法按照可能性確定自身的方式對待它,這種愛至少定位不妥當。神秘主義者為愛的沒有節制的消耗提供的物件本身也加入到這個與獲取對立的世界中:這個物件接受的幾乎不是對形式和習俗的不存在的單純否定,恰恰相反,是一個國家上帝的主要定義:他是創造者,真正的世界和秩序的擔保人,他是功利性的突出代表。無論他是否超越這個世界,他都不失為這個世界的現實本身,這個世界就其本身而言不是背叛,而是表達。無論他以什麼方式令我們屈服,我們都服從於這個將我們限制在歷史的奴性之中的世界,同時表現出我們的從屬態度。關於這個主體的最後一個事實是,完美的存在與神秘經驗的真實的對立,不亞於與色情經驗的真實的對立。在從屬於上帝的領域中,不會有任何超越歷史或行動的東西,不會有任何在這同一時刻超越行為連貫性的東西,行為從屬於結果。
2。從至少自思想出發的必要性直到徹底的誘惑
我不是說,在個體的愛的方向上推廣一切可能性的經驗,這樣的一種限定是無法避免的;這些可能性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