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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妖師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寶相龍樹會為師映川出面,不過他也並不在意,目光在寶相龍樹和師映川身上徘徊了片刻,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神采,語氣也變得有些淡漠,瞥了一眼師映川抱在懷裡的長匣,冷冷道:“……我平生最厭憎之人便是那燕亂雲,這幅畫我定要拿到手中,親自將其毀去!”
且不說在場其他人究竟有什麼想法,但師映川卻是知道紀妖師對連江樓的念頭,偏偏自己很有可能是連江樓與燕亂雲的兒子,紀妖師求而不得之下,深恨燕亂雲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裡,師映川越發慶幸自己已經提前將《怯顏圖》轉移到師遠塵所購的古董花瓶當中,然而就在這時,師映川心底陡然泛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覺,心下頓生警兆,與此同時,一道凌厲勁風呼嘯而來,直取他懷裡的長匣!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使預感到了什麼,但是身體卻幾乎很難做出最及時的反應,一股極為強大霸道的氣息吹得他身上的黑色武士袍獵獵作響,紀妖師右手張開,五指間釋放出無形的力道,飛身隔空抓向少年懷裡明顯是裝著畫軸的長匣子,就在這時,突然間尖銳的‘嗤嗤’破空聲大響,耳邊風嘯,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急抓而來,瀟刑淚臉色凝凝,半路攔截,下一刻,忽然一股氣勁震盪如波,向四下散去,與此同時,有一道黑影懷抱木匣,箭一般躥出!
“……想走?把東西留下!”正在與瀟刑淚動手的紀妖師陡然冷喝一聲,右手一揚,一道青影當即從他袖中飛出,原來卻是一條頭頂生著小小肉冠的怪蛇,張開蛇口筆直射向師映川!
驀地,一道人影斜刺裡掠出,大袖一拂將那怪蛇震開,寶相龍樹皺眉朗聲道:“舅舅,算了!”紀妖師心中微動,但只見他那凜然神色,就知道此人顯然是絕對不會再改變主意的,瀟刑淚卻一邊與男子爭鬥,一邊忽然開口道:“映川,你先離開罷,這裡有我!”
此時師映川臂下夾著木匣,聽見瀟刑淚的話之後便閃身向遠處而去,紀妖師一對冰冷陰森的眸子一閃,頓時冷笑起來,師映川飛身疾掠,卻突然聽見身後有破空之聲,一道綠影急射而來,師映川身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腰間別花春水出鞘,反手一劍,就將這暗器擊落!
但這暗器上所挾的勁氣實在霸道,直震得師映川虎口處微微發麻,就在這時,第二枚暗器卻已經再次射來,一旁寶相龍樹輕喝一聲,脫手將指間一枚扳指打出,正正擊中了那暗器,攔截下來,然而這時候先前那條怪蛇竟是不知何時躥了出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凌空躍起彷彿一支弩箭般直取師映川的後腰,眼看著那蛇即將碰到師映川的衣裳,一道清光卻無巧不巧地凌空劈落,正將那蛇從中一斬,斷為兩截。
就見季玄嬰衣袂飄飄,手中仗劍,劍身寒若秋水,面上神情微凝,此時師映川忽然揚手用力一拋,將那木匣遠遠拋開,自己卻趁著所有人的心神都下意識地被木匣引開的一剎那,向著相反的方向一撲,那裡乃是一處懸崖,師映川一躍而下,身影頓時便消失不見,但幾乎與此同時,離他最近,彼此距離不過尺餘的季玄嬰卻眉頭一皺,飛身與他近乎同時縱了下去!
這種行為若是發生在普通人或者一般武者身上,那就是純粹活得不耐煩了,但師映川卻當然不是故意想要自殺,他在躍下懸崖的瞬間,拿準時機就立刻團身屈膝,足下不偏不倚地一踏某塊外凸的部分,頓時將其踏得粉碎,但同時也已經足夠調整了狀態,減緩下墜之力,緊接著,只見一道黑影閃電般移動在崖壁間,迅速向下而縱,而在他身後,則緊隨著另一條人影。
此時上方三人已搶到懸崖邊上,紀妖師已經搶到匣子,卻發現那匣子裡面是空的,心知中計,他自上而下地看去,但只見懸崖下面樹木繁茂,幾乎完全遮擋住了視線,哪裡還能望得到師映川的影子?而此時貿然下去的話,偏偏有瀟刑淚從中阻攔,只需片刻的工夫,足夠讓那小子朝任何一個方向遁走而自己卻無法得知,這不過僅僅是轉眼間的耽擱,就已經失了先機,自此師映川當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五十七、震驚
水上遍佈船隻,點點燈火輝映交錯,給夜色平添了幾分動人之意。
一座舫身三層的巨大畫舫沿河而下,處處掛著燈籠,畫舫表面遍塗朱漆,舫上一片燈火輝煌,不時可以聽見有絲竹之聲傳出,像這樣的畫舫,明顯並非私人家中配備,用來出行遊玩的船隻,而是專門接待客人,做那迎來送往之事的花船。
河上各色船隻遊弋往來,川流不息,一名青衣少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