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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渡邊升說,“刀刃的對合方式和別的型號多少有些不同,所以削下的木屑形狀也別具一格。”
“嗬。”我感嘆道。
這麼著,我得道了最新型號的新鉛筆削,渡邊升把一九六三年型MAX·PSD(帶阿童木標籤)弄道了手。原來渡邊升包裡總是帶著用來換舊的新鉛筆削。重複一遍:這樣的幸運在人生中可不是一再碰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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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
蚊香被騙走後,再無任何手段能使自己免遭海龜襲擊了。也曾嘗試用電話或信函讓郵購公司寄新蚊香過來,然而不出所料,電話線被切斷,郵遞半個月前就停止了。想來,狡猾的海龜不可能輕易網開一面的。那傢伙以前不知為我們擁有的蚊香而吃了多少苦頭,現在肯定在海底得意地竊笑著睡午覺,以便夜間出動。
“我們算是玩完了,”她說,“到晚上都要給海龜一口吃掉。”
“不可灰心喪氣,”我說,“想想辦法,哪能乖乖敗在什麼海龜手下呢!”
“可蚊香一根不剩得給海龜偷走了呀!”
“要儘可能從原理上思考………既然海龜討厭蚊香,那麼此外就應該還有其他討厭的什麼。”
“比如說?”
“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我說。
“何苦是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
“不知道,心血來潮罷了。怕是知覺什麼的吧。”
我憑知覺把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的《開始吧開始!》放上組合音響唱機的唱盤,等待日落天黑。天一黑,海龜就會襲上門來。屆時一切立見分曉:或我倆被吃,或海龜彈淚。
時近子夜,門口附近傳來“啪喳啪喳”溼漉漉的腳步聲。我趕緊把唱針提上唱片。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以糖水般的嗓音唱起《開始吧開始!》,於是腳步聲當即停止,轉而傳來海龜痛苦的呻吟。是的,我們戰勝了海龜!
這天夜裡,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唱了一百二十六遍《開始吧開始!》我還是胡里奧·伊格萊西亞斯,所幸的是沒到討厭海龜哪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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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穿梭器①'或帶萊幸運的渡邊升㈡'
敲門聲。
我吧剛剝下的橘子皮放在被爐上,走去門口一看,原來是渡邊升(上下水道維修工兼鉛筆削收藏家)站在那裡。
已經傍晚六點了,渡邊升說道:“晚上好。”
“晚上好。”我鬧不清怎麼回事,“哦………,好像沒請你來修什麼呀。”
“啊,那是那是。今天登門是因為我有點小事相求………聽說府上有個老式時間穿梭器,如果可以的話,想以新換舊……所以,特來拜訪。”
時間穿梭器………我愕然地在腦袋裡重複以遍,但臉上不動聲色。“有的,”我若無其事地說,“想看?”
“嗯,如蒙出示……”
我把渡邊升領進我那間四張半榻榻米大的房間,讓他看了依然放在橘子皮的電被爐:“喏,時間穿梭器。”幽默感這玩意多多少少我也是有的。
然而渡邊升沒笑。他捲起被爐上的被,以一本正經的神情一圈圈地轉動調溫鈕以確認刻度,分別拉了拉四條腿。
“絕品吶,這是。”他喟然嘆道,“不得了!昭和四十六年型松下‘熱乎乎’牌。用起來夠舒服吧?”
“啊,倒也是。”我適當地應道。有條腿搖搖晃晃,但熱乎乎還是熱乎的。
渡邊升提出能否以新型時間穿梭器交換。“沒問題,”我答道。渡邊升走出去,從停在門前的輕便貨車上卸下仍在包裝箱裡的新被爐(或時間穿梭器),搬進我的房間,將松下“熱乎乎”(或時間穿梭器)抱走。
“一再打擾,對不起。”說著,渡邊升從駕駛席上揮揮手。我也揮手,之後折回房間,繼續吃橘子。
(①時間穿梭器:幻想中自由往來穿梭於過去與未來世界中的飛行器。出自英國作家H。G。Wells的科幻小說《Time Machine》)
……慢較慢中快……
「炸肉丸」
正在家寫東西,一個女孩來訪。十八九歲,蠻漂亮的,身穿綠色毛料風衣,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在門口擺弄手袋的金屬卡。
“我嘛………,送新年禮品來了。”女孩細聲細氣地說。
“啊,要印章嘍?”我問。
“不,不是的。我本身是新年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