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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澧的時候,自己隔日就要離開,所以前去了淵清房中同他告別,也就在那時,淵清把這東西送予了自己,顧相檀記得,剛進去時趙鳶好像在寫信,那信封上的字提的似乎就是……
“逍遙賭坊……”
顧相檀猛然抬起頭,難怪覺著這個名字說不出的熟悉,可是馬上他就又陷入了困頓中,這賭坊不是右相家的公子的麼?同淵清又有何干系呢?他為何在鹿澧的時候要給這賭坊去信?
看來,淵清果然有不少事都沒有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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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朝上,侯炳臣就將昨天在金谷樓的所見所聞稟報給了宗政帝。
他也沒指名道姓的說是右相的勢力云云,便當著什麼□□都不知道,將大鄴兩年前的進士竟在茶樓做那如同小廝般的活計這樁事說道了出來,又感嘆此乃國家之憾,這位先生後還遇街頭惡霸欺壓,被捉去了逍遙賭坊替人頂債,沒想到皇城腳下出現這般惡行,簡直令人髮指!
宗政帝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不豫地望向仲戌良,他手下的臣子,平日私下裡會做些什麼勾當皇上心裡還能不清楚嗎,若是沒有他睜一眼閉一眼,右相的本事也不至於那麼大,但是不主動去管不代表完全不管,如今侯炳臣都這般把這事當堂掀開了,不是明擺著暗指宗政帝治國無方嗎?仲戌良這絕對是給他丟了大臉了!
宗政帝冷聲道:“京中竟有這樣的事?張幡!”
刑部尚書立時出列。
皇帝道:“你給朕去查清楚,該關的關,該封的封,朕倒要看看,是誰這般目無法紀!”
張幡暗暗同仲戌良對視一眼,低頭領了旨。
皇帝又對侯炳臣說:“將軍,不知那位進士現下在何處?”
侯炳臣道:“受了些小傷,粗粗治好就走了,他不肯留下,也不肯受我恩惠,怕是有讀書人的風骨在。”
皇上頷首,嘆了口氣,似是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的意思了。
下了朝後,仲戌良的臉色不太好,不少同他有交情的官吏都想來安撫,但瞧著右相那吃了炮仗的神情想想還是算了。
仲戌良一把喊住了打算一同腳底抹油的瞿光。
“尚書大人!”
瞿光身形一頓,掛起笑慢慢地回過頭來,給仲戌良作揖:“相國大人。”
“尚書大人好忙啊。”
“哪裡哪裡……這不是府內還有些事沒有辦麼……”
仲戌良哼了聲,猶豫了下還是道:“我想去見皇上,尚書大人與我同去吧。”仲戌良曉得,自己比起瞿光來,在皇上面前還是差了一截,這要讓宗政帝開恩,還得由他幫襯一把,雖說這賭坊是自家兒子開的,但他為官多年大半的家當也都壓在裡頭了,這樣真抄了查了,損失可不小。
瞿光呵呵笑開了:“這個麼……下官覺得相國大人怕是多慮了,皇上哪裡會真拿您開刀呢,不過就是面上給神武將軍一個交代而已,他都讓張大人全權操辦此事了,張大人怎麼會和您過不去。”說罷還看了眼不遠處的張幡,明顯想把這爛攤子丟給他。
仲戌良可不傻,自己眼下比起侯炳臣對宗政帝的作用來,那豈止是蒹葭玉樹的差距,皇上不僅不會給他好顏色,怕是沒把他老底都抄完就算不錯的了,張幡也只是奉命辦事而已,還沒這膽子在裡頭做手腳。
“尚書大人,這賭坊有這規模做派,您在裡頭的花銷可也是功不可沒啊,現下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未免太心大了吧?”
瞿光表情一頓,也有些沉了臉:“相國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瞿某不過是小玩了兩把而已,大鄴法律明令官員不可狎妓,但對於賭坊卻未提到,哪怕這事兒捅到皇上那兒去,瞿某也不差個理,相國大人有閒暇同我在這兒爭辯,不如還是想法子找神武將軍說個好話吧,若是他願意收手了,這事兒自也就輕易了了。”
瞿光的腦子可清楚著呢,連皇上都要供著神武將軍了,自己平日還差沒有巴結的機會,怎麼可能現下去做那出頭鳥,惹了皇上不快,還得罪了侯炳臣,這位子還要不要了。
說罷也不看仲戌良氣得發黑的臉,虛虛做了個揖,接著甩袖而去。
仲戌良對著瞿光的背影,真是追上去咬他一口的衝動都有了,恨極之下朝另一頭的慈國公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在慈國公還是一派淡然,摸了摸鬍子,輕輕對仲戌良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著急,這事兒交給自己便是。
仲戌良這才出了口氣,但是對於瞿光這奸猾的鼠性,這仇可算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