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艱難地爬回臥室床上,躺下去卻睡不著,想著身底下墊的身上蓋的,哪一樣不都帶著沈宴的氣息,因此更覺得自己像躺在了刀尖上油鍋裡,只得又勉強撐著爬起來,嘩啦啦一頓亂扯,換下的床單被罩最後也被垃圾似的扔到牆角。
隔天自然還要上班。本來想請假,但想著不就是這點破事麼,玩消極頹廢顯得太矯情了。再說公司畢竟不是我開的,接二連三地請假也對不住目前還算滿意的工資。
一夜幾乎未睡,早上起來果然一張死人臉,襯得兩個黑眼圈跟用墨水畫上去似的駭人。我自己是無所謂,卻把剛進茶水間的威廉嚇了一跳。
“怎麼了你這是?”威廉一向愛開玩笑,湊到我眼前看了看,抬手在我肩頭曖、昧地拍了拍,低聲笑道,“不是我誇張,景哥哥,你這臉色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了啊。昨晚是不是太激烈了點?”
我端著杯子暖手,湊到嘴邊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往他臉上看回去,說:“你這滿臉暗沉又是怎麼回事?昨晚沒有那什麼,難道是因為不行?”
“噗!”威廉沒忍住,一口水差點就噴了我一臉,被我險險躲開了,他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終於紅著臉衝我低聲嚷嚷。
“我不行?怎麼可能!景哥哥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衊,不信……”
我被這傢伙他故作曖昧的表情逗得發笑,伸手一掌將他再次湊過來的臉推開。
“晚上要不要出去玩?”威廉跟在我身後提議。
我想了想,說好啊,他卻又是一副見鬼的表情。我看他那樣子,以為他說去玩只是隨口那麼一問,其實他是有另外的安排,便了然地想找個臺階自己下了。
“景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解地看他,他疑惑地一笑,“沒有,我看你答得這麼爽快不正常。你以前不都不愛去的麼。”
我想說人不都這麼愛變的,話到嘴邊還是算了。威廉的八卦雷達在公司裡也是數一數二,一點點蛛絲馬跡他只怕都能翻個底朝天。
晚上威廉幾個果然去喝酒。據說是家新開的酒吧,服務員一水兒的外國妞,尤其那些俄羅斯來的,纖、腰翹、臀膚白貌美,關鍵個個還是大長腿。
威廉忙裡偷閒給我發了幾張照片過來,美女我到沒覺得有什麼,倒是他本人那一臉的淫、笑,看起來已經是嗨得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他問我要不要現在過去,說加班又沒有過工資賣個屁的命。我靠在椅子裡,望著電腦螢幕裡的草稿不置可否地笑。我加班固然是為了錢,沒錢還哪來的跟人吵架分手的底氣。
我回了威廉兩個紅包共計二百五十塊作為補償,他屁顛顛地開了,錢入了他的荷包,他倒是一句好謝都沒有,一連給我發了幾十個怒氣沖天的表情才罷休。
一個星期裡我又接了三個專案,老闆還不肯給,是我自己硬討過來的。他倒沒問什麼,威廉罵我有病,要拼命賺錢也不是這麼個拼法,同在一張桌子上開會的神經病艾倫,則酸溜溜地說我愛接就接,反正也沒什麼油水。
在我的努力下,日子忙得像剛剛捱了一頓抽的陀螺,一旦轉起來就不可能停下來。我白天在公司閉門修煉,晚上回到家開著電視對著電腦繼續挑燈夜戰。
人忙起來真是什麼都好,飯都可以忘記吃,哪裡還想得起身邊那些隱隱綽綽的往事。
其實也不是真的就忘了,不過是願意騙自己而已,等到騙不過,就知道強行壓在心底的東西突然翻出來,那又酸又痛的滋味,一點也沒隨時間稍減。
週五那天照例加了班,艾倫大概也是接了新專案,我加完班到公司樓下,他也正好從附近的星巴克出來買了咖啡出來。他對咖啡的需求好像很高。
“怎麼樣還順利嗎?”他跟我保持了一點距離,先開了口,“有些不是那麼急的,根本不需要這麼拼。”
我對他主動示好並沒什麼感覺,倒是想起那天后來發生的事,心情一下壞到極點,連應付他一兩句都免了。
甩下艾倫後我自己一路走回去,半道路過一家西餐廳,隔著不算寬的馬路,赫然認出靠窗邊坐著的人正是周越。桌位上就只有他一個人,穿西裝的服務生畢恭畢敬地立在邊上等他點餐。
這家餐廳一點都不便宜。不是我看不起周越,除非他這半年發了橫財,否則不可能這麼氣定神閒地坐在這裡。當然如果有一個經濟條件不錯的男朋友又另算。
我自虐似的站在路邊陰影裡,連對面周越一共打了四次電話,兩次沒通都看得一清二楚。周越不是好脾氣的人,到最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