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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眉來眼去的,噁心透了。”
洪綃垂下眼,在淺淺淡淡的痕跡上又添了一筆,淡然道:“姐妹之間,親近一些又有什麼打緊,原是你不愛與我們一處,偏愛特立獨行,我以為你單是愛熱鬧了些,仍是將你當作親姐妹一般。”
葵娘往裡頭走了一步,停了下來,再不往前。她的眼睛注視著洪綃,好似要將她灼出一個洞,分明地瞧見她心中打算一般。高聲道:“少廢話了,一丈紅害我,我幾度殺你,你來和我提姐妹情深?”
匕首刃尖一偏,這一刀往外劃出,落在了木欄之外。洪綃抬起頭,神情是罕見的嚴肅認真:“一丈紅如何害的你?五年前,一丈紅為什麼要走?你與她之間,究竟有什麼交易?”
先前在大殿中,洪綃一副混不好奇的模樣,可實際上,她真的,在意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通宵加班,連家也沒有回,於是今天整個人處於一種走路都在打盹的狀態。果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熬夜的本事與日劇減。晚上回來碼字,貌似也一直不在狀態,效率低得不能直視。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斷更還是相當抱歉,發表時間不能連續下來也是好在意啊(話說現在13號,日期斷了兩天看上去好心塞)
雖然存著要加更,努力補齊斷更的想法,但是貌似以我的速度和時間難度有點大(捂臉),有空的時候一定能補就補一點的(捂臉)
☆、故舊(三)
葵娘眉眼一動,戾氣卻逐漸聚攏起來。她彎著眼角,笑容說不出的陰寒。這大抵也是蝰蛇原本的笑臉,果真如同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慄。葵娘笑著道:“洪姐姐,你不是說不想聽嗎?”
我想聽,想聽極了。洪綃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來。
五年前,她原以為一丈紅還要在自己身周再呆上幾年,那時候,一丈紅一些離去的意思也沒有顯露出來,哪怕是在一丈紅向她提出離開的前一夜,她還在為一丈紅偷偷飲酒的事情,大皺眉頭。
那些時日,洪綃難得不想要在外頭跑,因而在山野之間,購了一處莊園,和一丈紅過了一陣子閒雲野鶴的消閒日子。一丈紅再不必從危險的境地裡頭,將傷痕累累的洪綃拎回來,也不必再為洪綃的不安分而煩心。
洪綃每日裡,總是懶洋洋的,不是在院裡曬太陽,就是躲進屋裡看書。
奇物志,英雄傳,江湖志,以及各式各樣的傳奇與遊記。
一丈紅每日裡總會熬一副藥,洪綃總得喝了藥,才能去吃飯。
那藥極苦,洪綃時常耷拉著眉眼,苦哈哈地向一丈紅求情。
一丈紅卻笑吟吟地道:“你認為呢?”一丈紅笑起來的時候,兩泓彎月盈盈繞繞,如絲如縷地勾人心絃。
洪綃垂下眼簾,有些不敢看她:“我就曉得你心狠。”
一丈紅卻要欺上來,紅裙鮮豔,扎進洪綃眼裡,那色彩太過濃烈,使人根本挪不開目光:“以你這糊里糊塗的性子,我不管著你,那才叫心狠呢。”
一丈紅的聲音輕飄飄地落在耳畔,好似帶著勾,撓著人心裡發癢,發澀。洪綃耳根子都在發燙,話說出口,都好似飄飄蕩蕩渾無氣力:“我獨自一個人,原也能好生過的。”
一丈紅的臉湊近來,呼吸噴吐在洪綃臉頰,溼漉漉,癢酥酥:“可我怎捨得。”
洪綃不單是耳朵,就連臉,甚至到了脖子根,全紅了個透徹。那一瞬,她腦中渾渾噩噩,恍惚間竟然覺得一丈紅的唇會貼過來,她想象著女子唇瓣溫軟柔嫩的觸感,想得心尖兒都在發顫。
一丈紅的輕笑聲就在那樣近的距離響起:“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好了,半碗藥一粒蜜餞,不許討價還價。”她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喑啞,慵懶惑人。
洪綃泠泠一顫,半邊身子都好似麻軟無力,只能揪著一丈紅的衣角,默然不語。
每逢在志怪故事裡頭,瞧見了女鬼惑人的橋段,洪綃總不免想起一丈紅。她時常想著,一丈紅大抵是成了形的狐狸精,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在引著人沉迷。
引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去依傍。
洪綃總將這樣的吸引、信賴當作是姐妹之間的情誼,可是尋常的姐妹人家,哪怕是有著同樣的血脈,也會有她們兩人之間這般繾綣纏綿的牽絆嗎?
每到這時候,洪綃便越覺得,自己所經歷、所知曉、所懂得的東西是那樣淺薄。
又或許不是淺薄,只是刻意的,避而不願去想罷了。
一丈紅走了之後,洪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