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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二度砸破的腦門,悶聲抽氣。
裡頭傳來了說話聲。我立刻豎起耳朵聽。
“小月,你說,人的氣味,是不是各自不同的?”
說這話的是秦蓉。口吻茫然中蘊著絲蕭索,卻不見悲壯。我微微鬆了口氣。
“這個……小姐,小月自小在小姐身邊服侍,幾乎沒近過其他人的身,所以,沒聞過多少人的味道……”
“哦……那爹和蘭叔呢?”
“這個……小月沒注意……”
我愕然。秦蓉幹嘛考究人的氣味,而且還包括男子的?莫非,是要獨闢蹊徑,準備研發男子適用的香粉,拿到南館中兜售?
忽的腦中一亮。比起為了只千年王八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女紅書墨之外另尋副業而就,既能掙銀子又能補腦子,豈不更加有益健康?
我笑盈盈出了涵院,心情大霽,通體舒泰。路上碰到那些個貴公子,連作揖都比平日作得長久些恭順些。
正要進房,一隻墨藍袖管橫空擋道:“卞仁賢弟,這是打哪兒回來啊,臉上春光盪漾的?”
我眼神一凝,待將那人看清,露齒一笑:“子涯兄才是丰神俊逸,軒朗倜儻,不論何時何地,都是春風滿面。”
張子涯陰惻惻地笑:“最近傳聞,卞仁賢弟紅鸞星動,今日一見,印堂果然見紅。賢弟你還真是面帶桃花啊。”
額頭立馬隱隱作痛。我笑得珠光寶氣:“哪比得了子涯兄?子涯兄即便春帶桃花,帶的也是又紅又大的桃花。”
張子涯嘴角抽搐一番,又賊笑道:“瞧你額頭這傷口——該不會是,跟小情人鬧彆扭了吧?”
我乾巴巴一通笑,忽覺身上灼熱點點。舉目四望,果真惹了不少路人駐足觀望,津津視線中皆燃著鄙夷的烈焰。
我嚥了口唾沫,強笑道:“呀!不才愚鈍,不知近日究竟做了何等荒唐事,竟引來子涯兄誤解!不才回去定當好好反省,以不負子涯兄同窗厚誼!”說著不待張子涯再接再厲,臉上塗蜜腳底抹油,飄進房間,關門上鎖。
我惡狠狠撲向被窩,深吸幾口氣,才閉眼將最近諸事深忖了一番。思來想去,覺出點不對勁。
柳夕寒。
這小子上哪兒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廿七
我趕緊爬起來,一開門,一隻手正懸在半空。
飛出去的眉毛斂回來,我粲然一笑:“啟均兄。”
花啟均伸出的右手自然改道,含笑一揖:“子車兄——這是要出門麼?”
我道:“不錯,在下正要……咳咳,去向夫子告假,回家探望家母。”
花啟均微微點頭:“子欲養,須趁親健之時。子車兄如此純孝,令堂實乃有福之人。”
我乾乾一笑:“不敢不敢,在下不過是盡為人子女之本分。”見他眼中似黯然,忽憶起他雙親俱失之事,又趕緊轉話題道:“啟均兄此番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花啟均眼中亮了些:“在下是來借一樣東西的。”
我瞅了瞅他左手中的白瓷小罐,笑道:“啟均兄不似來借東西,倒像是來送東西的。”
花啟均笑了。笑容似有些……羞澀?
我哆嗦了一下。
“果然瞞不過子車兄慧眼。不錯,在下剛得了些好茶,想要與友共品。思及子車兄近日時常外出忙碌,僕僕風塵,當借淡茶濯之。”
我額頭沁出點汗。
“遂攜茶前來,借子車兄茶具,及品茗之舌一用。”
汗流得更湍急了。
“在下唐突,還望子車兄不問在下自作主張之罪。”
我汗淋淋躊躇片刻,拱手道:“啟均兄說的甚在理,在下亦是萬分感激——不單是茶,也是為了數月來花兄屢屢相助。”
花啟均神色微變。
“閣下如海深誼,在下實在,無以為報。”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只有花啟均一半聰明之人,也該聽出端倪了,眼見他眸子裡星芒又淡了下去。
淡就淡吧,你實在太危險了。
“家母微恙,念子心切,在下須立時返家,以報春暉。茶之美意,在下心領。啟均兄,就此別過。”
拱完手,我腳下生風,連假也沒告,直往江離苑撲去。
剛到大門口,前腳還沒踏進去,碩大一個肉團迎面飛了過來。我險險躲過,那肉團便砸到大街上,哀嚎不止,血流滿面四肢癱軟,已呈肉泥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