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凌韶吾哼笑一聲,說道:“本想著叫祖父幫忙去的,偏祖父又忙著去收拾大哥的爛攤子。”
“大哥怎麼了?”
“大哥他……他跟你夫家的二姑老爺私自通訊,犯了私交外官那一條。這罪名可大可小。論理,是不該有人這樣膽大彈劾大哥的,偏有一群人吃了雄心豹子膽,連咱們凌家臉面也不肯給!”凌韶吾開了話頭,又忍不住說:“就連柳家那怪老實的本賢,也犯了事,被人彈劾說不敬父輩。秦家二公子好端端的做個賢王,偏被人造謠說曾醉後喟嘆馬家攫取了他們秦家江山,明為君王實際只能是竊賊。崢兒,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了?”
“……有人想翻天?”凌雅崢瞠目結舌,只覺這麼些人家都被抓了“把柄”,不是華國府一家能辦到的,但華國府再上邊的人,又有幾家?
“真是兵荒馬亂的日子沒過夠,這才太平兩天,就要生事!”凌韶吾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凌雅崢忽地抓住凌韶吾的手臂,說道:“哥哥,你去尋了祖父、外祖父,叫他們跟莫家的祖父見面商議,告訴他們,各家子弟裡,不安分的,要拱火叫三家跟皇上不對付,請他們小心著,將害群之馬挑出來。”
“這……”凌韶吾一怔之後,就應下了,“妹妹放心,三兒不會有事。”起身告辭前,不忘從懷裡掏出綴著瓔珞的長命鎖遞給凌雅崢,“滿月那一日,本要給,偏叫平安塞在櫃子角了,沒尋到。”
凌雅崢伸手接了長命鎖,送了凌韶吾幾步,回到七月身邊,將長命鎖懸在七月面前,笑道:“你瞧,這是你外祖母留下的。”瞧見七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想起梨夢那雙恍若點漆的眸子,於是對爭芳說:“打發人去大理寺瞧瞧梨夢。”
“是。”爭芳應著,沒將京畿衛當一回事地探頭對七月笑說:“小小姐,前後一百年,咱們家總算破天荒,有個人坐大牢了。”
“呸!”凌雅崢啐了一聲,卻跟爭芳一樣並不十分掛心,偏等了一日,不見莫思賢、莫持修去接了莫三回來,按捺不住,叮囑了孟夏、楊柳照看著七月,就起身去衍孝府打聽,誰知並未尋到莫思賢、莫持修,反倒撞上了正跟鄔簫語在東花園裡閒話的蕙娘。
“三弟妹,還當大哥、大嫂一走,母親長留延春府,你就不肯來衍孝府了呢。”蕙娘似笑非笑地喊了一聲。
凌雅崢本要走,見蕙娘喊她,才勉為其難地站著,手扶著只掛著些許幾片樹葉的垂柳,就望著蕙娘笑。
“三弟妹還記得當初都有誰在紆國公府給皇后娘娘送嫁嗎?”蕙娘問。
凌雅崢笑道:“記不得了。”眼睛瞥向一身金玉綾羅的鄔簫語。
鄔簫語縮了縮頭。
“三弟妹不記得了?鄔姨娘記得清楚呢,她說那一日過去的女子雖多,但大多嫁了人,梳了婦人頭,還做了姑娘打扮的,就只馨兒、你。”蕙娘待笑不笑地說,瞅見鄔簫語膽怯地溜了,就嘲諷地一笑。
“嫂子這話什麼意思?”
蕙娘背靠著楊柳,瞅著那微微乾枯後發出微微金黃光澤的枝條,“你還裝傻?我卻不知,我哪裡比不得你。論起相夫教子來,你連莫家的骨血都保護不得,我卻能叫二哥前程似錦。”
凌雅崢敷衍地附和。
“知道為什麼我肯熬到三十嗎?”蕙娘忽地咬牙切齒。
“不知。”
“父親說過,外祖父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到時候二哥就是王子皇孫……”蕙娘眉頭忽然舒展開,“若是你六姐姐,我還甘拜下風。若是你,那就是二哥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凌雅崢先糊塗著,忽然明白蕙孃的意思,粲然一笑,“別拿著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二哥待我跟三兒那樣坦然,豈會是對我存了別樣心思的人?”
蕙娘輕蔑地一笑,“三兒是回不來了。”
凌雅崢心一墜,“二嫂子這話什麼意思?”
“據說,當初帶著那個梨夢私奔的錢謙,按捺不住後,拿著內務府的牌子,隻身進了大理寺去探望這個梨夢。被大理寺寺丞當場拿住,已經認定了,這梨夢,就是當初跟季吳太子苟且、叫季吳殤帝誅殺宮中數百官員的梨夢。”蕙娘話音一轉,甚是體貼地問:“大理寺狀告三弟窩藏前朝餘孽、私吞季吳國庫銀兩。三弟妹,你說,祖父、父親會大義滅親,還是忤逆君王?”
凌雅崢信心十足地說:“皇上定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皇上是有意如此,可這朝堂,由不得皇上一人做主。要知道,比皇上還大的,大有人在呢。”蕙娘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