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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然地道。
凌雅崢將掃到肩頭的柳條拂開,忽地一笑,“我知道是誰在興風作了。”
蕙娘眼皮子一跳。
凌雅崢微微頷首後,轉身要走,見蕙娘抓著她的手臂不放,就笑道:“二嫂子這是做什麼?”
“我哪一句話說錯了?”蕙娘緊張地問,唯恐上頭人遷怒於她,頓時沒了方才的凌人氣勢。
“‘外祖父是要做九五之尊的人’。”
蕙娘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你在詐我,祖父如今並非那樣的野心了。”
凌雅崢微微一笑,扯下一根鵝黃的柳條,待要像齊滿那樣擰出一根笛子,就見那柳樹上的皮老一搓就碎了,握著柳條回來,瞧七月還在睡,煞有興致地畫了一幅柳堤圖,正畫著柳間黃鸝,就聽爭芳來將大理寺狀告莫三的罪名說給她聽。
“小姐,這可怎麼辦?大理寺握在連家手上,不如去求求六小姐?”爭芳著急地給凌雅崢出著主意,終於沒了先前的氣定神閒。
凌雅崢輕輕地搖頭,“求了六小姐也沒用。”
“那求誰有用?還有,梨夢當真是梨夢?她一個女兒家身陷囹圄……”爭芳忍不住感慨起來。
凌雅崢擱下筆,對爭芳道:“給皇后遞摺子,我去見皇后娘娘。”
“對,還有皇后娘娘呢。”爭芳歡呼雀躍著,忙去打發齊清讓給宮裡送摺子,再回來時,又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喪聲喪氣地說:“小姐,齊清讓說,有人誹謗二少爺被罷官之後,心存不滿,跑到泰山歷代聖君封禪的地方,口放厥詞。”
“終於輪到二哥了。”
“少夫人怎不詫異?二少爺巴不得不做官的人,被人這樣誹謗。”爭芳打抱不平地道。
凌雅崢笑道:“若不是這樣誹謗,二哥怎需回京說明?”料想這就是蕙孃的手段了。為有精神進宮見秦舒,忙令自己止住諸般心緒,靜心之後,只管哄弄七月玩耍。
隔了一日,才收到宮裡傳來的信,大妝之後,凌雅崢將七月託付給莫寧氏,便坐著轎子向宮裡去,聽見轎子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就撩起簾子,看是齊清讓。
齊清讓眼神晦澀地道:“昨兒個晚上,三家的老太爺相會,被人瞧了去。如今,京城裡無人不疑心‘杯酒釋兵權’確有其事,所以三家才慌了神地商議對策。瞧著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事。”說完,又輕聲問:“是不是,咱們畫蛇添足,白給人送了把柄?”
“不會,咱們怎麼做,都有人閒話。”
是大義滅親,還是大逆不道?凌雅崢想起蕙孃的話,心知蕙娘是要逼著莫思賢、凌詠年、柳承恩這三個老而彌堅的老東西為子孫“大逆不道”。?
☆、第82章 、罪上加罪
? “還望這場風波,能快些過去才好。”齊清讓喟嘆一聲。
凌雅崢恍惚了一下,雖人在轎子裡,卻又好似隨著齊清讓在漫山紅葉間奔走一般,手指撩起簾子,望了一眼不願跟人起爭執的齊清讓,見他要走時,腰上佩劍上的銀飾在日光下發出微弱的光,脖頸不由地一涼,“清讓,你這個性子可不好。”
齊清讓就如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般,站住腳。
“倘若有一日,被人圍堵住,與其自裁,不如奮力一搏。”凌雅崢聽著大街上的喧囂,見這已經肅殺的秋日之末,還有人當街販賣精緻的風箏,不由地就想起不合時宜四個字。
“少夫人何出此言?”齊清讓一怔,望見凌雅崢一片臉頰一角紅唇,心裡一恍,暗道若不計身份,他跟凌雅崢、鄔音生,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不過是提醒你一句。”凌雅崢手指收回來,繡著松樹針葉的轎簾放了下來,在轎子裡,摸著自己脖頸,回憶著上一世齊清讓死後,鄔音生的癲狂,又撩起簾子,對齊清讓說:“有一件事,並未告訴過你。”
齊清讓茫然地望過來。
“你父親、母親沒了。”
齊清讓渾身一顫,戰慄道:“少夫人、小姐,是因為先夫人的事,所以我父親母親……是柳老將軍動的手?”
凌雅崢搖了搖頭,“是鄔音生。”
“這是為什麼?”
“鄔音生唯恐你父親、母親在世,耽誤了你的前程。畢竟,若有他們在,我跟哥哥兄妹兩個,是無論如何,不會叫你翻身脫了奴籍入朝為官,不會叫你父親母親有任何雞犬升天的機會。”凌雅崢平靜地道。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齊清讓幾乎虛脫,自幼就將鄔音生視作親兄弟,卻不料他會做出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