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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她又說她已經相信他是真的愛上她,不是誤會。所以徐航遠讀了又讀,琢磨了又琢磨,還是不明白笛兒到底在想什麼。女人心,海底針!真是再準確不過的一句話。男人永遠也讀不懂女人的心思,在今天早上,他離開去上班時一切都還如常,他一點也看不出笛兒有什麼困擾需要獨處。她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吻別,感謝他昨晚安排的約會。
徐航遠一邊想著,一邊注意著電話鈴聲,希望笛兒能打進電話來,但是一直沒有。
徐家父子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不僅要忍受生活上的種種不便,還要忍住心理上的恐慌。第一天,臨風就差點遲到,連早餐都顧不上吃,也沒得吃,因為當他趕著出門的時候,父親還在臥室裡為要穿什麼衣服煩惱。一連幾天父子倆早上都是餓著肚子出門的,午餐各自想辦法解決,而晚餐則是叫外賣解決。第一天晚上叫了肯德基的漢堡套餐,臨風吃得很開心,暫時忘記了笛兒離家給他帶來的沮喪和不安。第二天還是臨風拿的主意,叫的是披薩,臨風一個人吃了一大半,徐航遠只是隨意地吃了幾口就放棄了,實在吃不習慣。第三天徐航遠堅持要吃中餐,沒有再叫外賣,而是在小區外面的一個小飯店解決的,味道還可以,但是太油膩了,回家後,父子倆都喝了一大杯的茶,才解了油腥。第四天,兩個人已經想不起來要吃什麼了,心情更是沮喪,最後在冰箱的冷凍室裡找到了一袋笛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備下的水餃,晚餐才算有了著落。第五天,生活已經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屋子裡到處都是生活垃圾,明明兩個人都白天都不在家裡,屋子卻變得很亂。徐航遠記得自己不是那麼懶的人,以前跟佳在的時候,他總是跟佳分攤所有的家務,甚至後來因為佳的身體原因,他幾乎承擔了所有的家務。但是現在他卻記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收拾過房間了,也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扔過垃圾了。他現在才明白,自己之前擔心的遠遠不夠,他不只是習慣了笛兒照顧,他根本就是已經退化到了無法獨立生活的地步。還好明天就是週末了,鐘點工阿姨明天會過來收拾衛生,至少在笛兒回來之前,他跟兒子不會淪落到跟垃圾為伴的悲慘地步。但是晚餐還是沒有著落,冰箱裡沒有菜,他不想買,也不想做。這幾天他一點頸都沒有,彷彿被人抽走了主心骨一樣。
“要不,咱們去劉叔叔家吃吧,我想劉叔叔應該不介意多兩個人吃飯。”徐臨風終於想到了個主意。
徐航遠卻不樂觀,所以沒有任何起身的動作,只是淡淡地說:“現在已經七點半了,等我們開車到劉叔叔家,差不多已經八點半了。那時候劉叔叔家大概連剩菜都不會有了。”劉東川是個勤儉的人,做的飯菜從來是按人頭定製,從不多做。
“爸爸,要不咱還吃披薩吧。”說實話,他還是很喜歡吃披薩的,夠香夠勁道,可是爸爸不喜歡吃,他也不好意思硬要吃。
徐航遠一臉不樂意,說道:“要吃,你自己吃,我不想吃。”
“那,那要不咱出去吃吧。”徐臨風可沒膽自己吃獨食,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因為笛兒阿姨不在,父親的臉色已經難看了好幾天了。
徐航遠再三斟酌,發現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卻沒有積極行動起來的意思,還是賴在沙發上沒有動作。
臨風已經餓扁了,看父親沒有要動的意思,只好走到父親身前,拖著父親的手,催促他。徐航遠無奈一嘆,終究還是站了起來,自己餓一頓沒關係,孩子可受不住餓。
就在父子兩準備出發時,突然聽到“喀嚓”的開鎖聲,父子倆對視一眼,然後動作一致地衝到門邊,看著門被開啟,門外站著手上拉著行李箱的笛兒。
徐家父子臉上的表情都是像是劫後重生一樣的感動,一左一右衝上去,各拉住笛兒的一隻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她扯進了屋子裡,總算徐航遠還記得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讓她不至於被行李箱拖倒。
徐航遠貪婪地梭巡著笛兒的臉,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幾輩子沒有見過她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笛兒不在的這幾天自己是如此地想念她,不僅僅是因為生活亂了套,而且他的心也亂了套。他無時無刻不擔心她單身在外的安危,無時無刻不在猜測她究竟為何離家,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現在在做什麼時候,無時不刻不在為她是否還會歸來而憂心忡忡,但是在兒子面前,他卻不敢表現分毫,只怕加深孩子心裡的不安。他默默地承受著思念的痛。
與父親的沉默不同,臨風則是一刻不停地說著話:“姨,你可回來了。你去哪裡了?也不跟寶兒說一聲,我好擔心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