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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兒的一個表情,或是因為笛兒的一句話。而笛兒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還是個製造笑料的能手,實在是因為,到了這樣一個刻意營造的環境裡,她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意識到,徐航遠是個男人,是她一直深受的男人,而自己和他的關係確實是不一樣的,他對待自己的方式完全是對待一個情人或說愛人的方式,無論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做出來的事,甚至是說話的語調都跟以前不一樣的。而她卻時時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深情款款而反應不良,總是不自覺地就鬧了笑話。但是看他那樣愉快地笑,沒有一絲嘲弄的意思,只是單純地因為她而愉悅大笑,她的心又深深地驕傲著。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又因為一個女人而笑,而這個人是自己。
笛兒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晚餐的每個一細節,雖然徐航遠並沒有說些特別肉麻的甜言蜜語,但是他的每一個動作、每個眼神都在訴說著他的寵愛,那些細微的情節讓笛兒不由地笑了又笑,直笑得落了淚。在這個夜晚,她對徐航遠的愛,終於落到了實處。她願意相信,徐航遠確實是愛上自己了,不再有疑慮。可是心底那個深深的恐懼卻始終無法被克服,就像長了角的小惡魔,總是在她總快樂的時候冒出頭了,並一直對她說:“這只是個誤會,誤會!他愛的人是佳,是佳,不是你!”一遍又一遍,直到笛兒害怕起來。 這一夜,笛兒就在快樂與恐懼中徘徊,一夜未眠。
作者有話要說:
☆、走
徐航遠一接到臨風的電話就往家趕了,並在心裡一遍遍地想笛兒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一無所獲,因為十年來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笛兒從未一聲不吭地去了哪裡,即使有時候沒辦法及時趕回,她也會事先做好飯菜放在冰箱裡,讓父子倆只要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上可口的飯菜,並冰箱門上留下便利貼說明原因。但是臨風說沒有晚餐,也沒有留言,什麼都沒有,而且手機也打不通。徐航遠當時就慌了神,扔下手中的工作就往家跑。進了小區,也顧不上把車停好,隨便往事邊一靠,就下了車,一下車,就看到臨風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一臉沮喪。徐航遠衝過去,臨風也看到了父親,趕忙迎了上去,一邊跑一邊揚著手裡的幾張紙,大聲喊道:“爸爸,不好了,姨走了。”
徐航遠一邊問“怎麼回事”,一邊接過臨風手中的紙張看了起來。紙上是笛兒留下的信,信寫並不太長,但拉拉雜雜寫了很多話,而且邏輯混亂,可見寫信的人當時心理很亂,也許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只是把心裡想到的話一古腦兒地寫著紙上,但最後幾個字徐家父子都看懂了:不要擔心我,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
徐航遠一口氣看完,然後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至少知道笛兒是安全的。他問臨風:“你在哪找到的信?”並率先往家裡走,臨風跟在他身後,回道:“在姨的桌子上找到的。爸爸,姨去哪裡了?”
“還不知道,不過沒事,她說了只是出去玩去了,會回來的。”徐航遠安慰著兒子。
“那姨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姨的信他看了半天,因為好多字都看不懂,所以大半的內容也是有看沒有懂。
“沒有。”徐航遠想了想,挫敗地給了兒子一個否定的答案。
徐航遠開啟家門,走了進去,臨風卻在家門口躊躇半晌,沒有進去。徐航遠回著看兒子在門口傻站著不進來,於是問道:“怎麼了,寶兒?”
臨風磨磨蹭蹭地進了家門,走到父親跟前,看了父親一眼,遲疑地問道:“爸爸,姨會不會不回來了?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徐航遠一愣,雖然他也是滿心疑惑,但他從未想過笛兒會一去不回,看著兒子臉上失落和不安混雜的表情,他心裡一緊,為了這個可能性,他一把攬過臨風瘦弱的小身子,安慰道兒子:“不會的,姨怎麼會不要我們呢,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是夜。徐航遠把笛兒留下的信,看了又看,想找出笛兒離家的原因。他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需要離家出去。信裡寫的大多是過去十年的事,有些在上次她對林維羅說過,有些她沒說過,但不外乎是她的一些心路歷程,包括從臨風上幼兒園起,她就做好了離開徐家的準備,並爭取做到了經濟獨立,不再依靠在徐家做保姆的收入過活。但是後來卻因為愛徐航遠再也沒有動過離開徐家的念頭。但是徐航遠還是不明白她為何出走,他到她的房間裡看過,她的東西都還在,只是少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看樣子確實只是出去走走,沒有要長久離開的意思。信裡自然也提到了她對他的感情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