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們開啟心門。”
他用顯得有些暗啞的聲音說:“秋翎,知不知道你很殘忍。”
我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
他看著我半晌,終於問:“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還是覺得我不夠可靠?”
我搖頭:“怎麼會,你這麼一等一可靠的人我都不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可以相信的!”
“那麼,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放棄我?”他窮追不捨。
我掩面:“李驍,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戀愛如果變成對方的一種負擔,還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
李驍拿開我的手。我在自己感到強烈不適的時候,抽出手。李驍改為隔衣扶住我的胳膊:“秋翎,這不是理由,有阻礙只會更堅定我要你的決心,不會動搖我半分。他們的問題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你只要想著我就好。”
我突然詞窮意盡,口齒笨拙,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
運籌帷幄
然而事情並沒有李驍以為的那麼簡單,方豔第二天就找上了我。我就知道,生活中的愛情從來就不會是真空的,只看著對方,不顧及其他種種,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她穿了一條綠色的修身裙,那種綠非常難看,令人想起菜腐爛後的惡臭。對她龐大的身軀來講,那條裙子就好像是從別人身上硬生生扒拉下來,拼命套上去的,一動就能夠聽見布帛繃得“咔咔”的聲音。
她老了,四年的時光,對一個青春早已不在的女人來說,已經足夠漫長,她再想竭力挽留都已是徒勞。偏偏她的資質又做不了半老徐娘,就顯得特別不尷不尬。
她一如當年地逼近我,臉上的橫肉隨著急促的腳步在抖動,浮腫的眼裡射出陰鷙的光芒。
我站在公司的門口,抱著一摞資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鬆弛的臉在午後的陽光中漲得通紅。
她一上來就氣呼呼地推了我一掌。我避讓不及,退後了好幾步才站定了。
她用多年前的那個手勢,往我臉上戳,唾沫星子橫飛:“晏秋翎,你這個有娘生無娘教的爛蹄子,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罷休,當年你處心積慮接近我家驍驍,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你居然還能找到這裡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為什麼每個人都問我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安靜安靜再安靜。
我的沉默令她意外,同時更加囂張跋扈:“你講話啊!你不是伶牙俐齒,很會講嗎?理虧了!心虛了!沒話講了!”
我微揚起頭:“對你,我無話可講。”
她用手使勁推著我的頭,口中叫著:“我告訴你,晏秋翎,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嫁進我們李家,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這種女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豬改不了犯賤……”
太多不堪入耳的話從她的嘴裡不停往外冒。原來罵人可以這樣精彩絕倫,酣暢淋漓,赫萱和曾芒溪比起她,真是無法相提並論,我真是大開眼界。
在她罵得就快斷氣,不得不停下來喘粗氣的空擋,我理開額前的亂髮,平靜地看著她,冷著臉說:“罵夠了沒有?罵夠了的話我要辦事兒去了。你聽好了,我晏秋翎以前不稀罕你家,現在更不稀罕。哭著喊著要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你兒子,和我吵是白費力氣,你先搞定你兒子再來和我說吧!”
她的軟肋就是降服不了李驍,我一針見血地讓她傻眼,讓她前面煞費苦心的精彩罵劇全部白搭。我的實戰經驗告訴我,對待強悍的人,要不就比他更強悍,看看誰耗得到最後;要不就找準他的弱點,讓他一招斃命,不浪費一點戰鬥力。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剛回到公司,就接到子霂的電話:“有空嗎?”
我一邊上樓一邊問:“有事嗎?”
“十分鐘後我到你公司旁的公園等你。”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再撥回去,電話就沒人接了。我只好把新籤的那份廣告合同送給亮哥過目後,趕在和曾芒溪去北京之前,小跑步到了那個公園。
子霂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負手而立。我跑到他身後,問:“急著找我什麼事?”
“今天李驍的媽媽來找你。”他轉身問,“李驍知道嗎?”
我看著映在他鏡片中的兩個自己,搖頭說:“我想應該不知道。”
他取下眼鏡:“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在意:“不怎麼辦。”
他沒好氣地說:“她不會善罷甘休,你不能總這樣被她找麻煩。”
我牽動嘴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