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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辦法,我和她的樑子結得深,結得遠,一時三刻解不開,興許一輩子都沒法子解開。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沒想那麼遠。”
他沉默看著我,像有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似的。
我故作輕鬆:“你是不是安插了什麼眼線吶?好像什麼事兒也逃不過你的法眼。”
他禁不住笑起來:“朋友算不算?”
我點頭:“效果一樣!”
他看看錶:“快兩點了,這次去北京,有什麼事記得馬上打我電話。”
“不會有事的。子霂,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婉拒,“我走了。”
公園東南角有一株西府海棠,已高至五六米,現時是四月中旬,正是花期鼎盛時,遠望過去花姿瀟灑,猶如彤雲密佈。記得在學校的時候,一個女生很喜歡海棠花,曾在班上讀過一首唐寅的詩,我不是一個喜歡花花草草的人,但那首詩卻記憶猶新: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粉與蜂狂。自今意思誰能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到達北京的時候,居然下著瓢潑大雨。龍宇廣告公司安排的接機人沒見身影,卻出現了一個著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漢,很熟捻地走到我們身邊,畢恭畢敬地說:“芒溪小姐……”
曾芒溪悄悄瞄了我一眼,用唇形讓他噤聲了。我看著機場的航班表,裝作沒有看見他們之間的貓膩。
果然,曾芒溪回頭對我笑盈盈地說:“秋翎,我去會一個北京的朋友。你先去酒店吧!你好像是第一次來北京噢,反正要明天才工作,你好好逛逛。錢夠不夠?”說著她把提包從我手中接過去,掏出錢包,拿出一疊錢,看起來起碼四五千,不由分說塞到我手中:“想吃什麼,玩什麼,儘管去,順便給自己買身漂亮衣服,你看你這條裙子都洗白了,多糟蹋你這麼漂亮的臉蛋!”
我在心裡冷笑,表面卻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推讓:“不行,不行,芒溪姐,這怎麼可以!我不能要!”
曾芒溪強硬地拉開我的包塞進去:“客氣什麼,你看以前我對你多不好,這算我對你的一點點歉意。”
我裝作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更不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不要回來太晚,影響明天的拍攝的話,我沒法跟亮哥交代。”
“安了!”她揮揮手,終於和那個男人走了。
我臉上的表情一斂,變得寒冷如冰。我在心裡說:曾芒溪,怨不得我,是你們逼得我非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晏小姐!”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氣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她就是一直負責和我們洽談本次廣告拍攝相關事宜的接頭人張菡。
我微笑著伸出手:“張組長,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
她雙手握住我,忙不迭地表達歉意:“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路上臨時有事,來晚了,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寬容地搖頭:“沒關係,我們也才到而已。”
她四下張望:“噫,曾芒溪呢?”
“會老朋友去了。我們走吧!”
下榻酒店後,我和張菡商討了明天的具體事宜,拒絕了她的盛情邀約,撐著傘一個人在北京的街道上慢慢走著。我一直走到了國家大戲院,憑票進入後,參觀了四個主題展覽和大劇院80米水下長廊公共大廳三個劇場外圍。最後我在咖啡廳坐下來氣定神閒地喝咖啡,吃點心。
雨小了一些,從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北京夜晚的雨景特別美。子霂和李驍前後打了電話,細緻關注我的情況,我一律回答:“很好!”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很好,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運籌帷幄的好。
我看著電視等到午夜,曾芒溪哼著小調回來了。看起來她的心情非常不錯,進門後就盤腿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按了一通。我起身:“早些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手機拿來我幫你充電。”
曾芒溪意外地拉住我:“電話在包裡,一會兒你自己拿。別忙,陪我聊聊。”
我愕然,復坐下:“這麼好的興致!想聊什麼?”
“晏秋翎,我倆鬥法了這麼久,恭喜你,也恭喜我,就快結束了!”她美目流彩。
“什麼意思?”我詫異。
她笑得很得意:“等我結了婚,就定居國外,不再管你們這些破事兒。我一直嚮往能夠像一個公主一樣,住在城堡裡,逗逗狗,聽聽戲,騎騎馬,那種日子可真是快活似神仙。”
當真是匪夷所思,那個馬邇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居然讓她對這種話都深信不疑。衝昏頭腦的女人當真是盲目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