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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突兀,太與眾不同。”
“找工作人員來問問不就清楚了,你在這裡等著!”
一會兒鍾子霂就和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女孩交談著走了過來。他在幾步之外抬起頭來看著我燦爛地笑了,純白的外套,俊朗乾淨的笑臉,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書上所說的傾倒眾生就應該是現在這樣子的,看著他,仿似可以忘了這紛紛擾擾紅塵裡的一切煩惱憂愁。
他走到我面前,很服氣地說:“真被你猜到了,這對戒指後面有著一個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我凝定心神問:“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讓工作人員講給你聽會比較詳細一些!”鍾子霂說。
女孩微微清了清嗓子,說:“這是大師的最後一件作品。女戒上刻著的是:男戒上刻著:隱含著愛很簡單的寓意。據說這對戒指是大師在苦苦守候他30年,卻從來都無慾無求的情人去世時設計的。他認為愛情應該是最淳樸的,最簡單的愛才最令人銘心刻骨。當時很多人認為這個設計特別獨具匠心,建議大師用來鑲嵌,那樣的話,這對戒指勢必成為鑽戒的一個新傳奇。可是大師執意要選擇最不值錢的碎鑽,他說,這對戒指在設計之初本身就是為了紀念那種無私無慾的愛情,何必讓它沾上世俗的塵埃,希望得到這對戒指的情人能夠得到世間最簡單的幸福,能夠天長地久守望彼此!”
鍾子霂不解地問:“那為什麼是大師最後的一個設計?”
“大師在這個設計完成後的半年就去世了。那半年裡,他一直待在情人的墓前沒有離開過,再沒設計過任何一件作品。”
故事吸引了不少人,包括赫萱他們。我卻在這時對這對愛的紀念品失去了興趣。我看著那個女孩譏誚地反問:“那為什麼他忍心讓她獨守空房三十年,一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多久?他又怎能忍心她看著他的快樂而心碎。等她魂歸天國後再來憑弔會不會太虛偽,太矯情。他究竟是為了求得良心上的救贖而完成這作品,還是向世人炫耀除了家庭,他還有這麼美好的愛?展示他的魅力!”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鍾子霂出來打圓場:“這麼悽美的一個愛情故事也能被你剖析成這個樣子。大師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整整為她守了半年的靈,他的痛苦那麼深重。你這樣說並不公平!”
我冷笑著說:“半年的守候和三十年的無望等待,誰的痛苦會更蝕骨焚心?不過也對,沒有人叫那個女人等,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怨不得別人。痛苦是自己給的,羞於示人!”
圍觀的人群在這時發出唏噓聲。我知道自己的話對於一個受人敬仰的藝術家,是大不敬的,何況他們都已入土為安,是非對錯只能由我們這些外人妄自猜測,剛才的話確實太偏頗了。
我對鍾子霂勉強笑笑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去上洗手間。”
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聲苦笑,果然是心理陰暗無比的人啊,正如鍾子霂所說,這麼悽美的一個愛情故事居然被我剖析成了那樣。這樣的我怎麼配擁有美好的愛情,我是註定孤獨終老,得不到幸福的!
赫萱和曾芒溪並肩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同樣不甘心的笑容。“你說那番話不過就是譁眾取寵,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赫萱說。
我嘆口氣,看著鏡子中的她們,提不起任何情緒,更不想反駁:“是的。”
“你達到目的了,現在外面的人還在議論你!”曾芒溪說。
我轉身,仍然存微笑:“是的。”
“你……”赫萱語塞了。
曾芒溪就沒那麼好對付了,她逼近我,將我抵在洗手檯,黑著臉警告我:“晏秋翎,你心裡面打什麼小九九,我是清楚得很!”
我很奇怪,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就清楚得很了,但我不想申辯任何:“是的。”
“你所有的清高都是裝出來的,你是個虛偽噁心的女人!總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告訴你,沒人吃你那一套!”曾芒溪恨不能把手指戳進我眼睛裡。
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是的!”
她們此刻臉上的表情真的好好笑,說不出的受挫和灰敗,就像兩隻鬥敗的母雞,耷拉著羽翅,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她們不知道,我只是不屑於和她們鬥,只是懶於和她們浪費唇舌。
我移開自己的身體,平心靜氣地對她們說:“你們說什麼都是對的。現在我要走了,洗手間騰出來請你倆慢用!”
我真的走了。她們無端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