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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我們都有對方的電話號碼,卻從沒有誰主動打給對方電話。我看了赫萱一眼,疏離地笑了:“我很好。”
曾芒溪笑眯眯地說:“自從那次你千拜託萬拜託後,我可是再沒動過她一指頭!”
他拜託過曾芒溪?難怪這段時間曾芒溪收斂了很多,除了言語過激,再沒有肢體上的動作。我探究地看向他。
鍾子霂挑挑眉毛,付之一笑:“人始終是我介紹來的,你總得讓我和朋友好交代嘛!”
赫萱往前一步,挽住曾芒溪的手,莞爾一笑:“就是,你也知道李驍和子霂是這麼些年的朋友,子霂有時也很為難。聽子霂說,李驍等了這麼些年,就是因為她,所以酒吧才取了那個名字。就連那杯‘盼秋歸’都是為她調製的,李驍這樣用情至深,我們也不好這麼對待他的心上人不是!”
這些話像一枚枚深水炸彈,震得我的耳朵裡開始有微微的鳴叫,我呆呆地看著赫萱一張一合的嘴,猛然驚覺自己的遲鈍。其實我早可以發現的,那麼明顯的暗示,恐怕只有我這種白痴的人才毫無感覺。
鍾子霂轉過頭來長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用清晰,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們進去吧,要封門了!”
其實我現在很想退到一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理清自己的頭緒,可是我只能機械地跟在他們後面,失魂落魄地看著那些璀璨的礦物元素,什麼也沒裝進心裡。
鍾子霂不露痕跡地慢後一步,壓低聲音在我耳畔輕聲說:“什麼事等出去再說,先看吧!”
他暖暖的氣息撲耳而來,像極了當年姑姑在我耳畔安撫我的感覺,我抬起頭看著他堅定的目光,突然平靜了許多,安心了不少。
我們隨意地在大廳上走著,到處傳來嘖嘖的稱讚聲。赫萱在一對鑲著巨大白色鑽石的戒指旁停下腳步,欣喜地指著那對戒指,微仰著頭對鍾子霂說:“你看,這對戒指好漂亮,我們結婚的時候就買這種款式的。”
曾芒溪吃吃地笑著說:“你是看這鑽石又罕見又大吧!”
“我哪有!”赫萱微微臉紅。
鍾子霂沒開腔,只是淡淡地掃了那對戒指一眼。
曾芒溪不饒她:“口是心非!”
赫萱裝作沒聽見。她看著身旁的鐘子霂,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等等!臉上什麼時候粘了點東西。”
我定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粘在他臉上,但赫萱卻煞有其事地掂起腳尖,伸手去觸控他的臉,用纖細的手指深情地拂過他的眉眼。那個畫面很唯美,俊男美女深情款款的對視著,親暱的動作那樣自然和諧,很像某部廣告片裡的情節被定格。
我決定不再跟在他們後面,而是自己一個人開始專心看那些價值連城的首飾。這麼昂貴的東西在此之前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存在於我的視線中,我對它們一無所知,看不出門道,我只好看熱鬧。
一直走到最後一個展覽櫃,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看著那對與前面風格迥異的戒指。它們鏤空的心形裡鑲嵌著幾乎要看不見的淚珠狀的碎鑽,整體設計簡潔大方,卻隱隱可以感受到幸福的氣息。
我湊近了看,發現指環上似乎有類似文字的痕跡,一時好奇,便努力把臉靠近玻璃,希望能夠看清那上面到底是什麼。我撥出來的氣很快在玻璃上結了一層白色的水汽,我用手擦了,再努力地看,但是那字太小了,簡直和螞蟻蛋沒什麼區別。我正要放棄,鍾子霂突然湊在我旁邊,問:“看什麼呢,整個人恨不能鑽到裡面去了!”
我拍拍胸口,驚魂未定:“怎麼不聲不響就突然出現,嚇死人了!”
“我有叫你,是你太專心,沒聽見。”鍾子霂把臉貼近玻璃,問:“你喜歡這對戒指?”
“嗯,我能夠從它們身上看到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鍾子霂審視著說:“是用碎鑽鑲的,而且談不上克拉,小得快看不見了!”
“碎鑽怎麼了,小又怎麼了,幸福又不是用這些衡量的,膚淺!”我不認同的反駁。
鍾子霂看我一眼:“現在像你這麼想的女孩子不多了。你剛才看什麼那麼用心?”
我透過玻璃指給他看:“指環上有字!”
“哦?”鍾子霂看了幾秒,說:“好像是,但不一定是文字,也可能是某種圖騰。”
“我覺得這對戒指有故事!”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直覺!這麼多飾品,全部都是價值連城的,只有這對戒指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