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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長久地立在餐桌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這一切,昨夜的混亂到此刻才漸漸清明瞭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正常情況下,這種被施…暴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報警嗎?
以賀家的地位,即使賀淵再沒實權,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毀了賀家聲譽。所以她一介平民,這條路顯然是自己找死而已。
她坐在書桌前喝了杯水,拿起手機打回公司請假。
如果說賀淵之前的算計只是讓她惱羞成怒,那麼他後來做的一切是徹底讓她心涼絕望了。這個男人太自私、手段極端,她惹不起,可也不能就這麼白白被欺負了!
想到賀淵做完這一切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掉,她更加恨得牙關緊咬,這個男人,一定不能輕饒他。
…
到底怎麼個不輕饒法她還沒想好對策,可賀淵這一走,居然離譜到消失便是整整三天!
蕭瀟的怒氣就像膨脹的氣球,已經到了要爆炸的臨界點,偏偏無處發作,她恨得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像只發怒的小獸。
這麼小的一間公寓,好像哪裡都充斥著那混蛋的氣息!
她鬱卒地將窗戶全都開啟,看到沙發之後又覺得臉熱,乾脆怒氣衝衝地跑過去把沙發套全退下來扔進垃圾桶。
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非常不爽。
人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做壞事激怒了自己,當然是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發洩的渠道。可賀淵一消失,蕭瀟連找他報復的機會都沒有!
太壞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東西可以全都換掉,可換房子,她暫時還沒那麼大的能力。剛好茶几上還散落著一本雜誌,蕭瀟記得以前有個賀淵的專訪,拿起來粗暴地找到那一頁,先是咬牙切齒地看了一會,接著折身回房找了幾根針出來。
這時候她便無比期望自己能懂些巫蠱之術一類,這樣就能為民除害,首先就要讓他那作惡的玩意兒徹底地硬不起來!
她每扎一針就惡劣地詛咒對方一句,心裡的鬱氣稍稍鬆懈一點,可還是覺得不舒坦。
做了一陣類似發洩的幼稚舉動之後,蕭瀟頹然地倒在地毯上。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來不及仔細整理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下一秒就被賀淵給推進了地獄。唯一確定的就是和鍾臨澤真的過去了,即使這個男人離婚再出現在她面前,他們之間那些稱之為阻礙的東西全都消失,可她依舊沒想過和這男人再在一起。
說到底,那次之後她便確定這人並非良人。
哪怕沒有賀淵的算計,或許她和鍾臨澤也是要走到那種結局的,或者沒有賀淵,她的結局會更慘。
結婚之後再被甩掉,那就是另一種人生了——
意識到自己竟然將賀淵擺在了救世主的角度,她心底又是一陣惡寒,不管過去如何,至少那晚他做的事都不可原諒!
…
賀淵其實也真是冤枉了,大清早接到了Lisa的電話,總公司急召,誰知道這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忙完回來就直接去了蕭瀟辦公室。
想著那女人此刻該有的臉色,他心底也免不了忐忑難安,畢竟是自己心急了,哪怕對方要殺要剮,也不能讓她再憋出一肚子火來。
門板推開裡邊卻空空如也,根本沒見那人的身影,想想那晚,似乎自己有些不知節制了。
恐怕這會蕭瀟那小暴脾氣已然是氣到不行,賀淵沒再耽擱,直接開了車就去她家。
路上給她去了電話還是關機,他出差的時候也打過好幾次,開始是想給她機會冷靜下,現在看來,光是讓她自己沉澱似乎不太理智。
賀淵也算有些摸清楚蕭瀟的脾氣了。
果然再見面那女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聲音也冷冰冰地:“有事?”
賀淵看著她氣到紅撲撲的小臉,心裡卻隱隱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躍,他離開那天就在賭,不知道蕭瀟會不會報警?如果不報,是不是說明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他的?
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
想到這,他唇邊就不自覺泛起一抹笑:“你電話打不通,我擔心你。”
蕭瀟聽完這話嘴角微微一抽,兩條秀氣的眉毛擰的更緊:“賀淵你瘋了吧?以為現在扮扮情聖我就會原諒你?你這是——”
強…奸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家裡還有溫晚在,她沒敢說的太大聲。
清早溫晚就從老家趕回來陪她,本來一肚子委屈想對對方傾訴,可坐下之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