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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兼職了。”
齊經理一臉驚訝:“為什麼?”
我簡直能從她臉上讀出她心裡的潛臺詞。
為什麼有人送錢給你你都不要?
我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
她不會明白,我也不想對她解釋。
但我不會放棄我所完成工作的報酬,我已經付出勞動,那是我應得的。
我從財務室出來,把裝著現金的信封放進包裡,與袁宇給我的申請材料放在一起。
我把包抱在懷裡向前走,感覺它無比沉重。
到公交站要走三條街,走到第二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車停在我身邊。
有些人和物是令人過目不忘的,比如肖和他的車。
我站住腳步,叫他。
“你好,肖先生。”
肖從駕駛座上推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人行道上。
真奇怪,他居然自己開車。
“常歡,好久不見。”
他對我微笑,我沒法不回答他:“是啊,好久不見。”
他眨眨眼:“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我搖頭:“謝謝,不用了,我坐公車。”
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前方:“路口有警察啊。”
我奇怪地看著他。
他突然加快語速:“這裡不能停車的,他要走過來了,快上車。”
我身不由己地上了車,車門砰一聲合上,他坐進來,帶來無比大的壓迫感。
我真不該和這個男人都說一句話,他比誰都危險。
車子已經起步,我想立刻下車,但我不能像對待袁宇那樣對待他,包還在我手裡,那個裝著錢的信封硌痛我的手。
我像所有靠打工為生的人一樣,對“老闆”這種生物充滿了敬畏,更何況是肖這樣的。
他開口,這一次十分直接:“小齊說你不願意繼續兼職了?”
我不敢看他,輕聲回答:“是的。”
他問:“為什麼?”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他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
“就因為我是嚴子非的朋友?”
我吸了口氣,這個名字仍舊刺痛我。
我別過頭:“我需要工作,但我希望自己被錄取是因為我的能力。”
肖微微笑,我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來打消我這個念頭,但他薄薄的嘴唇一動,說:“你以為這樣的兼職到處都有嗎?我錄取你,當然是因為有個白痴擺脫我照顧你一下。”
逆向車道上所有的車子都彷彿迎面朝我衝了過來,我緊閉雙眼,從沒覺得自己會這樣可悲。
肖連轉頭的動作都沒有,只看著前方開車。
“怎麼?生氣了?”
我開口,聲音艱澀:“不,請你讓我下車吧。”
“何必這麼急?要開學了,你現在還住在咖啡店嗎?那個老穿黑襯衫的傢伙對你好嗎?”
這個男人知道一切。
我低下頭,是了,他是嚴子非的朋友。
他們都是嚴子非的朋友。
不會有憑空而降的好運,我以為我已經離開了有他的世界,但事實是我一直被照顧著,無論我知或不知。
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該憤怒嗎?可我只想哭。
車子在路邊停下,我拉了一下車門,但它紋絲不動。
肖仍舊坐在駕駛座上,我聽到他在我背後開口:“常歡,我沒有惡意。”
我放棄開門,回過頭與他對視。
我敬佩留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需要多麼強大的神經。
我強迫自己平靜地與他說話:“肖先生,我和嚴先生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頓了頓,又說:“我不該繼續接受他的照顧,更何況還是透過你。”
他笑了笑:“你說得對,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
我突然噤聲,極度的矛盾令我唇舌發麻。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嚴子非的訊息了,久到我彷彿過了幾個世紀。
我想聽他說下去,不停地說下去,說關於嚴子非的一切,就算是多一個字也是好的,但我又害怕。
我不該再看到他、再聽到他,我不想知道他還在關心我、照顧我,
我也不該知道,這會令我前功盡棄,令我連最後一點兒假裝的平靜都徹底失去。
肖的聲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