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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宇答:“我已經知道了。”
我看著他,他從車後座拿了個信封過來:“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請教授幫忙給你做了份個人推薦,我替你提交的申請,直接發到UCLA招生辦公室的郵箱裡,UCLA很滿意你的材料,決定再增加一個名額,指定給你的。”
我張開嘴,又閉上:“你替我申請的?我怎麼能接受你的……”
袁宇打斷我:“常歡,你的成績是沒問題的。我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常歡,你是符合條件的,我沒有替你做什麼,我只是如實把你的材料遞交給學校。”
他又說:“獎學金很優厚,學校提供住宿,你有了學生簽證,在國外一樣可以打工,生活毫無問題。”
他的最後一句話是:“常歡,你可以飛得很遠,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
他只用了很短的時間說完這些話,然後再公司門口將我放下就走了。臨走前他落下車窗,說他還有一週就要走了,表格只需要我再填寫一些個人資料就行,我不用現在就決定去或者不去,等我想好了再去找他。
袁宇說完這些就走了,十分乾脆,怕被我打斷那樣。我拿著那個信封站在路口看著他的車子遠去,沒有一點兒真實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袁宇帶來的訊息是突如其來的,從不在我的想象範圍之內的。
但袁宇說了,常歡,你是符合條件的。
他還說,獎學金十分優厚,在國外你也可以打工,生活毫無問題。
他說,常歡,你可以飛得很遠,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
我開啟信封,袁宇說的沒錯,我被錄取了,只要我接受。
我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如果不離開,我會被困死在這個城市裡,這裡每一個熟悉的角落都像是一根透明的蛛絲,他們縱橫交錯、無所不在,它們令我舉步維艱,每一次呼吸都不能順暢。
我該離開嗎?或許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但我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幫助?我將永遠都還不清這份情,我將再不能坦然面對他。
“常歡。”
我轉過頭:“齊經理。”
掛著胸牌的齊經理是諮詢公司的專案負責人,我的面試官就是她,也是她當場拍板讓我得到了這份工作。
她對我笑:“來了怎麼不進公司?我正等著你呢。”
我將袁宇給我的信封與表格收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才到。”
齊經理看看錶,笑道:“也沒差幾分鐘,你一向準時。”
話說到這裡,她就突然收了聲。
我隨著她的目光朝公司大門望過去,就看到一輛車在公司正門口停下。
真正的好車,遠看都氣勢驚人。
齊經理往前快走了兩步,然後又想起我,回頭道:“我們大老闆來了,難得看到他,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我看著她步履匆匆地趕過去,公司裡已經有幾個人出來了,陣勢很是熱鬧。
就連我都對那位老闆充滿了好奇,忍不住駐足望去。
駕駛座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臉上笑笑的。
我木了幾秒,然後心裡砰了一聲,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那是肖,留白的先生,嚴子非的朋友。
齊經理已經走到他身邊了,不知對他說了句什麼,又遙遙指了指我。
那雙帶笑的眼睛轉向我,隔著十數米的距離,並無一點兒意外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肖一起投向我,幾秒之後,肖對我略微欠身,並且點了點頭。
我簡直能夠聽到所有人心裡的尖叫聲。
我只想掉頭就走,但天可憐見的,我還沒拿到我的工資。
窮人沒資格講個性,很快就要開學了,袁宇的提議也好,美國也好,獎學金也好,在現實面前全都遙遠到無邊無際。
現實比什麼都深刻都緊迫都沉重,現實是不可逃避的,我暫時還飛不起來,我得腳踏實地,每一步都走到實處。
齊經理對我十分客氣,幾乎是立刻就簽了付款單,還打電話要財務準備好等我過去。
她一直都對我很好,好得都讓我有些奇怪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因。
我還以為是老天在補償我,原來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齊經理從電腦裡調出新的專案檔案給我,我把公司配給我的那臺膝上型電腦放在她桌上,回答:“謝謝,但我不想再繼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