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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女孩子也比其他地方成熟地更早一些,學校宿舍裡永遠瀰漫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父母特地飛過來婉轉提醒他,說奼紫嫣紅固然好,但其實一個人真正需要的,不過是每天醒過來能看到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大抵是不可取代的。
嚴子非失笑,覺得他們老派得十分可愛。
都什麼時代了,手工藝人都換成了流水線,還有什麼是不可取代的?
後來回了國,正遇上中國經濟風起雲湧的時候,金融行業十分刺激,他也做得樂此不疲,早把父母關於擇偶的那番話拋到腦後去了。
他還年輕,身邊永遠奼紫嫣紅,誰要為一朵鮮花放棄整個花園。
大概是年輕的時候過得太恣意,又一路順暢,所以到他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想法就十分簡單。
別人看到了深不可測的危險,他看到的只有黑與白。
所以第一次遇到程謹就被她教訓:你這個人簡直幼稚可笑。
他也沒見過程謹這樣的女人,清湯掛麵的短髮,一點修飾都沒有,衣服也穿得隨便,居然一身運動服就跑到金融區最高檔的寫字樓裡頭來了,大大咧咧地往他面前一站,還要他配合她的工作。
他一個電話打到檢察院去,那頭證實了她的身份,他重新打量她,然後笑。
“他們派你來保護我?”
程謹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頭,她有軍人一樣的坐姿,後背筆挺,兩隻手分別放在膝蓋上,讓嚴子非情不自禁想到小學時候老師教訓的“站如松,坐如鐘”,然後他們一群愛搞怪的學生又在課後排著隊扭來扭去地吼:“站如松,坐如鐘,走路像鴨子。”
他都快三十了,想到那時候的頑皮,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程謹嚴肅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他咳嗽一聲,然後說:“他們太大驚小怪了,材料已經在準備,我願意出庭作證,不會改變主意,也不需要人保護。”他說完,又看了它一眼,暮光從她細細的脖子落到她的運動鞋上,她的腳多大?他初中以後就沒見過這麼小碼的運動鞋了,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像個學生,真有事情,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程謹聲音平板地說:“這是我的任務。”
助理敲門,送了一大摞檔案進來,走的時候充滿好奇地看了一眼程謹。
門合上,嚴子非拿起筆,在資料夾上輕輕敲了兩下。
“我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你看到了,我工作很忙,也沒有時間招待你。你回去吧,我會給你的領導打電話。”
程謹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被她看得不自覺挺直後背。
“幹什麼?”
程謹站起來,說了句:“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我是怎麼樣的?”
“簡直幼稚得可笑。”程謹回答,然後轉身就走,連回擊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他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