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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二爺,是馮四少。”錦繡解釋,“二爺只是……碰巧看見,然後……送我回去而已。”
她說著,慢慢聲音低下來。不知不覺她在隱瞞,為什麼呢?她跟二爺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切都很平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提起寧園兩個字,似乎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昨晚的事情。今天一整天,都在安慰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一切都是幻覺不是真的,可就是莫名其妙,到現在還定不下神來。
向英東又說了句什麼,錦繡有點恍惚地抬起頭,“剛才你說什麼?”
跟英少說話的時候,她居然走神了。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事,她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我問你,怎麼又跟馮四少扯上關係?那種人,你還是少惹的好。”向英東蹙起了眉頭。
“他叫我喝酒,我怎麼敢不喝,你忘了嗎,我不過是百樂門的一個舞女。二爺不過是借我一張帖子,帶我進場而已,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他的舞伴嗎?”錦繡笑了,“要是拉拉扯扯搞砸了你的晚會,就好像上次張老闆那樣,你的跑馬場計劃不就泡了湯?”
向英東怔了怔,伸手揉了揉錦繡的頭髮,“你還知道替我辦事?”
錦繡坐上桌子,“現在知道我善解人意了吧?好歹我也是百樂門出來的,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在百樂門掛牌。”她一手搭上向英東的肩,故意放低了聲線,做婉轉嫵媚狀,“向老闆,等拿到跑馬場,再來喝酒啊?這次我請客。”
話沒說完,她已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彎了腰,“怎麼樣,有沒有一點紅牌舞女的味道?”
她笑得忘形,一時間恍若春天的花開,連向英東也看得一呆,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看見二樓的領班匆匆趕了過來。
向英東和錦繡同時回過頭,一眼就看見左震、向寒川和石浩,遠遠地站在二樓的欄杆前。他們身後不遠,靠著欄杆處,居然還有明珠和阿娣。
只不過遠遠打了一個照面,連他的臉都還沒看清楚,錦繡心裡已經先猛地一跳,這一跳那麼劇烈,連她自己都好像聽見那“咚”的一聲響。二爺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向英東卻是一陣高興,一把拉起錦繡,“今天什麼日子,難得連大哥和明珠都來了,齊刷刷在百樂門碰面。走,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錦繡來不及猶豫,已經被他拉了過去,一路上了樓梯,向英東老遠就扯開嗓門,跟左震抱怨:“昨天你還真不夠兄弟,晚宴都還沒散就不見人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左震卻只是笑了笑,淡淡道:“搶著要接待法國使團的是你,說要爭取經營權的也是你,我不過是幫忙張羅兩句、跑跑龍套,早點走有什麼關係。”
向英東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昨天領事館的人要我幫忙,說有一批法國商行進口的古董、香菸,又怕潮又怕碰的,所以想用長三碼頭最好的船和最好的貨倉,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左震沒說什麼,只回頭吩咐石浩一聲:“這差事就交給你去辦。”
石浩答應著:“是,二爺。”
明珠淺淺地笑著,在旁邊插了一句:“英少真是好大的面子,這麼大一個順水人情,你說句話就算了?就算是自己兄弟,也沒這麼便宜的。”
“誰說的,我向英東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今天晚上的宵夜,我請。”
明珠笑著啐他一口,“真闊綽,出手就是一頓宵夜!不知道吃的什麼好東西,值一條船。”
向英東道:“這你就猜不著了,我剛叫人訂了一籃陽澄湖的大閘蟹,晚上剛好送到,這季節吃這個可不容易。你們趕了一個巧,正好嚐嚐鮮。”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錦繡,還沒開口,錦繡已經知道他要交代什麼,“我知道,開一間包廂,二爺喜歡的那一間。你們先坐,我去準備。”
印象裡,除了昨天那場晚宴,向先生和明珠還是第一次上百樂門來;左震更不用提,以前還常常看見他,可是這陣子,連著十天半月都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忙些什麼。這麼難得大家湊在一起,就連她,都跟著歡喜起來。
包廂,自然是左震以前常常坐的那一間,她第一次在百樂門看見他的那一間。因為左震,這間包廂特地留著,即便他不在,也都是空著的,這似乎都成了百樂門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錦繡捲起了袖子,點上炭爐、架錫壺、燙燒酒,又叫人準備姜醋和小菜;向寒川點上菸斗,明珠和阿娣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抹著骨牌,左震跟向英東靠在椅子裡聊天,只有錦繡,像只蜜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