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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月裡都沒有再碰過面,我感覺複雜,不知道是慶幸多,還是擔心多。
十月末,薛哥被調去了杭州分公司,擔任值機主任。我和同組的兩個同事一起攢了個局,慶祝他異地升職。
我們在宿舍小區附近的湘味齋定了一桌酒席,薛哥,兩個同事張千、喬同,入職培訓時玩得很好的四個哥們和兩個女生,加上我,十全十美。
酒過三巡,杯盤狼藉,辛辣的菜餚和衝頭的酒勁讓人紅光滿面、雙目含淚,這樣的場景看起來,像極了幾個月前的畢業聚餐。我坐在薛哥旁邊,看著受過他關照的兄弟姐妹挨個敬酒,心裡感慨萬千。畢業時以為這種場面再也不會重演,可只是短短數個月之後,就又有幸經歷了一次。人生果真是翻來覆去的聚散離合。
張千一手提著啤酒瓶,一手端著杯子敬薛哥:“煽情的話就不說了,薛哥一直以來的提點兄弟們都記在心裡,你要走了,大家都捨不得,但是不能耽誤薛哥前途。這杯我先幹了,薛哥你今天喝了不少,你隨意。”
薛哥的酒杯還沒拿起來,女生張希就不幹了:“張千你怎麼說話呢,叫張千把自己當張大千了是吧!什麼叫‘兄弟們’,就把你們男生算在內,當我們倆女生不存在呢。來,薛哥,先幹了我的。”
我聽得直樂,這個東北姑娘,真是活脫脫的巾幗不讓鬚眉哪。
張希目光轉向我,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我說袁更新,你一晚上是沒怎麼喝吧,你看看,一桌人就你自己還面不改色的,快點端起來,一起幹了。”
我笑得無奈:“大姐,不能以貌取人啊。咱倆頭回喝酒所以你不知道,你問問薛哥和張千,我是不是喝多少都不上臉的。要不我們換個座,你試試坐這兒看看能跟著沾多少光。”
張希牽了牽嘴角,眼裡光華流轉:“我和薛哥又不是好基友,沒必要喝個酒都陪伴左右,大家說是吧?”
好姑娘,牙尖嘴利啊。一番話讓所有人哈哈大笑,原本略帶傷感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笑歸笑,我也不含糊,跟著張希一起敬了一杯,接著又單獨跟薛哥幹了兩杯,以配得上好基友的情分。
張希接下來的話讓我餘下的一口酒狠狠嗆在嗓子裡。她環顧了一圈人,視線再次落在我身上:“袁更新,這麼隆重的場合你老婆怎麼沒帶來,不是怕薛哥吃醋吧!”
在座的九個人裡,不知情的挑起眉毛大聲附和,知情的人扯扯嘴角然後沉默,我揉捏著嗓子把酒順下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收住眼睛裡不斷嗆出的淚水。
我哭笑不得地看她:“張希你故意的吧!你是不上微博還是不聽八卦,哥都分手一個月了你還來問我這問題,傷口上撒鹽也撒太晚了。”
張希的吃驚明顯的真切:“不是吧?我真不知道,你那微博愛上不上,我也愛看不看,當然沒發現兆頭了。不過不對呀,你這麼大一帥哥單了,我怎麼沒發現咱值機處的姑娘們蠢蠢欲動呢?”
我向天翻了個白眼:“姐姐你就損我吧,我還指望你幫我物色呢。”
“你得了吧,我看你啊,還是早點被收了,免得留在民間是個禍害。”她幾分同情幾分無奈地看著我,話語間卻滿是認真嚴肅。
我痛苦地直搖頭,再這麼扯下去,我爸我媽的煩惱都得被她解決了。
薛哥趕在大家起鬨之前善意地轉開話題:“哎,張希,你別光逮著更新不放,你現在不也單著呢嗎,正好張千也是光棍,要不你倆湊一塊,以後生孩子還省了兩口子爭執小孩姓啥的麻煩,你們說是吧,哈哈……”
薛哥的話如投石擊水,波紋一下子漾了開來。大家揪著張希和張千要求喝交杯酒,吵吵嚷嚷,熱鬧之極。我倖免於難,感激地看向薛哥。
散了酒場時間還早,一行人三三兩兩地結伴散步回宿舍。我和薛哥默契地拖慢了步子,走在大家後面。十月底,擱在武漢或南京,早已經秋涼沁人。而這裡的夜晚,空氣中還浮動著隱隱的燥熱,夾路的草木鬱鬱蔥蔥地生長著,綠意盎然。抬頭是滿天星斗,悅目賞心,恍如盛夏時節。
我們默不做聲地並肩走著,步伐輕緩,不忍驚動了這樣寧靜的夜色。片刻之後,薛哥側頭看我,臉色紅潤,笑意盈面:“照我說,你也夠背的。”
我端視著他綻開的笑容,有些摸不著頭腦。
“月初跟林慄分手,月末再送我走,女友基友一下子都沒了,你說你這個月背不背。”
我啞然失笑。被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我咧咧嘴,沉默著往前跨了幾個大步,又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