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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人願意替他們去冒險,就都很爽快地答應了。就這樣,張雲卿的錢袋裡,輕而易舉地多了一百多個大洋。
張雲卿喝了水,換了一雙新草鞋,用舊草鞋繩子把錢袋一道又一道地纏緊,牢牢地系在腰上,再束上一條腰帶,挑上一擔空酒罈,回頭望了張亞口一眼,從容邁開腳步。
裝了一百多個大洋的錢袋在張雲卿的背脊處晃盪,每走一步,都發出叮之聲。張亞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錢袋,腿卻站立不動。
張雲卿走了幾步,察覺到後面沒有動靜,回過頭對張亞口說:“錢暫時在我身上,過了巖我會分一半給你。”他拍了拍那錢袋。
張亞口欣喜地挑起擔子上前幾步,說:“我倆誰跟誰呀,三七開就夠了。”
張雲卿沒有吭聲,抬頭望望雙壁巖,開始走路。
聽那些早等在涼亭的路人說,在這裡打劫的兩個土匪十分兇殘,行人稍有反抗就動刀子。張雲卿已做好了多種打算,如果有機會把土匪弄死那是最好了,讓這條路太平無事,他也可以安安穩穩做燒酒生意;如果沒有機會也無所謂,他自信憑著自己的一雙健足,絕對能夠逃脫,一袋大洋也足夠一家人吃兩年。
太陽西墜,山上涼風習習,沿途立滿了明代、清代的各類碑刻,給這條古道平添了幾分歷史的沉重。張雲卿不會發思古之幽情,此時,他像一頭野狼,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高度警惕”。
突然,耳畔傳來一種異樣的聲音,好比虎出叢林,又似蛇遊深澗。說時遲,那時快,一名臉塗黑墨的大漢手持明晃晃的馬刀跳上岩石,大聲喝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張雲卿止步,盤算著如何應付這場面。正欲抽出扁擔,冷不防旁邊的巨石後面閃出另一土匪,不待他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逼人的馬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後面的張亞口不知從何時已躲開了。
張雲卿感到馬刀鋒刃已割破脖子上的皮,小股的血正在緩流。
“把手舉起來!”身後的土匪喝道。
張雲卿順從地把手舉起,肩上的擔子因為失去了手的扶持滑了下去,兩隻裝了酒罈的籮筐在山道上前後滾動,前面那一隻在轉角處停下了,而後面的那一隻被前面的彈起,墜入了萬丈谷底……
張雲卿沒有聽到籮筐落谷之聲,他感受最大的是土匪身上的狐臭令他苦不堪言。這廝甚是討厭,命令他張開口檢視,是否含了銀錢,又像摸女人那樣在張雲卿上身各處撫摸,然後那隻邪惡的手又伸到胯下**,當摸著了那一袋大洋時,驚喜地衝著岩石上的同伴叫道:“發財了!”
土匪彎下腰開始解張雲卿的錢袋,但一下子無法解開。
張雲卿頓覺時機到了,故作馴順地發話道:“兄弟,我打的是死結,我自個幫你解吧。”他盤算著一旦錢袋解開,就用堅硬的錢袋擊土匪……
“不許動!”土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用心,揚了揚手中馬刀,“當心老子宰了你!”
張雲卿仍舊舉著雙手,那樣子像托起一隻金鼎,一不小心就會掉落地上打碎似的,但他的眼睛卻一直注視著身邊。
土匪用一隻手自然是解不開這個精心織結的疙瘩的。一種貪錢的慾望令他一時放鬆了警惕,他本能地把馬刀棄靠在張雲卿的腳旁,騰出右手幫助左手解疙瘩。這個疏忽給了張雲卿絕好的下手機會。
眼見錢袋就要從身後脫離,張雲卿靈機一動,鼓足氣,肚皮與褲帶緊緊地將錢袋夾住,土匪惱怒地罵道:“操你??”
“娘”字尚未出口,土匪只感到眼前一黑,紫血從脊背噴出,一頭栽倒在地……
站在巖上的土匪沒料到會有這意外發生,他跳下來,手舞馬刀直取張雲卿。這時,躲在暗處的張亞口提了一條木扁擔上前助陣。
憤怒的土匪用極不熟練的刀法亂砍幾刀,自知不敵,虛張聲勢準備奪路逃走。張雲卿看出破綻,提醒道:“亞口,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張亞口的扁擔難敵馬刀,見土匪來勢兇猛,一閃身,放他逃過。張雲卿望著土匪像猴子一樣上了山,一轉眼鑽入一個山洞中,這才埋怨同伴:“亞口,你這是留下了禍根??這條路我們以後不能再過了!”
張亞口也不分辯,把一條快要斷做兩截的扁擔扔在地上。張雲卿搖頭嘆道:“天意,這是天意!”
等在古涼亭的人一直關注著雙壁巖的動靜。見土匪已一死一逃,大家興高采烈,擁上來紛紛向張雲卿道賀。
此時,張雲卿全無勝利後的喜悅,他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