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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分客氣,並感慨這些年送酒進來的人少了,客人很難喝到酒,叮囑張雲卿下次一定送擔酒來。
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張雲卿喜不自禁,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並感嘆這幾年的生意都白做了,若一開始就來這地方賣酒,說不準早就發了。最後,他向張亞口提議道:“亞口,你這腳伕不用當了,跟著我一起做燒酒生意吧!”
張亞口不置可否,很久才說:“這條路你才第一次走,久了,你自然會明白。上路吧!”
從黔陽到洪江不到半天路程。交了貨,打了尖,就有人來聯絡回程的貨??張亞口又攬了一擔鹽,從洪江挑至洞口,可得半吊腳錢。張雲卿頭一次走這麼遠的路程,還勝任不了挑夫的差事,更主要是因為他一心想做燒酒生意,對做挑夫不屑為之。
在洪江旅店住了一晚,次日天未亮就起床,十幾個挑夫擔著鹽開始上路。
自古,湘西驛道上的挑夫都練成了一身絕好的肩上功夫和腳上功夫,他們“兩百斤不算重,百五十斤最輕鬆,百二十斤壓在肩上快如風”。湘西腹地原是封閉野蠻的不毛之地,正是透過一代代挑夫肩擔手提,翻山越嶺,把外面的文明帶進來,才有了現在的境況。
張雲卿隨著挑鹽的隊伍沿石板古道翻山過嶺,一直往南走,到下午時分,前面出現一座古涼亭,西向的那一面,懸掛一塊大木牌,醒目寫道:
前面雙壁巖,請結伴透過
張雲卿定睛細看,才發現正是來時休息過的地方:高大的楓樹,古色古香的杉木結構涼亭,清洌甘甜的古井。
亭中、樹下坐滿了商客、腳伕,計有三十餘人,他們全都形色驚慌,在一起談論著一件令人驚怵的事情: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兩名持刀土匪在這雙壁巖行劫,有一位煙土商不服,被推下巖去……
很顯然,這些人是不敢過去才聚集在一起的。張雲卿全身一個激靈,他身上有八個大洋,這是他長這麼大擁有的是最大一筆財產,也是目下全家賴以活命的救命錢,萬一……他不敢往下想……張雲卿憂心忡忡找一蔭涼處坐下。張亞口一邊抹汗,一邊挨近張雲卿,眼望著雙壁巖說:“你不是問我為何不做生意麼?現在你該明白了,我挑的鹽是老闆的,丟了無關緊要。不是我幸災樂禍,現在你肯定很難過吧。”
張雲卿確實很難過,他痛苦地垂著頭,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雙手抓緊張亞口的肩:“亞口,你願不願意跟我過巖??我想把兩個土匪弄掉!”
“就憑你一個人?”張亞口吃驚地望著他,“人家可是專幹殺人越貨勾當的,你是‘白票’。”
張雲卿認真地說:“正因為我是‘白票’,他們才不會防備,我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你放心,我只要你跟在後面提醒,殺人的事我來做。”
張亞口被張雲卿的膽量征服了,點了點頭,環顧四周說:“我們兩個冒險,得利的是眾人,我有點不甘心。”
張雲卿掃視周圍,臉上掠過一絲奸笑,招手要張亞口附過耳朵來,如此這般一番叮囑。
張亞口大喜,立即起身,用手拍去屁股上的枯草,粗著嗓門喊道:“兄弟們,時候不早了,上路吧!”
有人立即接聲:“好呀,你走前頭!”
“我走前頭?”張亞口冷笑道:“我走前面,如果被土匪打死,你替我養一家老小?還是你們走前頭吧!”
“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少,死不得呀。”有人囁聲說。
張雲卿接聲道:“說來說去,你們都怕死,我問你們是不是等到老?我們一大幫人,彼此又不相識,什麼時候土匪衝下來打劫,到時各人自掃門前雪,到頭來大家還是死路一條。”
張雲卿的話果然管用,一些貨老闆開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張雲卿說完乾咳一聲,向張亞口遞了一個眼色。
張亞口又粗著聲音說:“各位兄弟,我有個提議,”指了指張雲卿,“這位張先生自幼習武,有萬夫不擋之勇,特別是一雙健足可以扯到疾走的狗尾巴。各位如果肯破費一點小錢,他可以護送大家過雙壁巖!”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張雲卿雙手抱拳:“眾位兄弟,並非張某有意乘人之危,但總得有人領頭,不能等死。如果你們中誰的膽量更大,為了大家,我張某願意帶頭奉送兩個大洋!”
一聽說要收兩個大洋的護送費,幾位賣草鞋的立即說,我們傾其所有,也沒有兩個大洋。張雲卿靈機一動,提出按貨物價錢提成,讓綢緞商、煙土商多出錢。有錢人最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