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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玉衣的造型是以人體形狀為基本依據的,從玉衣出土時的整體尺度推算,墓主人的身高應在170厘米左不;,從兩袖下段筒口分析,墓主人體型可能較瘦。至於上衣衣身較寬大,可能與玉衣內放置玉璧有關。有些玉片上保留著開料時的切口,有的切口寬度僅約}。 1毫米。切割面上留下了基本平行的“鋸路”痕跡,說明當初割料時用的是一種長條形扁片工具。由於切割面較平整光滑,可以看出用的磨料較細,因而可推斷當初的切割效率不會很高,需要消耗很多的勞動力和時間。
按照白榮金等專家推斷,玉衣的製作地點大體有三種可能:第一,全部由漢廷製作,賜給象崗墓主作礆葬用,但從軀幹部位玉片用料過於簡率這一點分析。這種可能性很小;第二,頭、手、腳共部分為漢廷製作,軀幹部分為南越國配製,這種可能性雖較前一種稍大,但褲筒卜的玉片有個別屬於頭、手、腳的穿孔殘片配人,說明製作玉農軀於的地點ltr'時又有製作頭、手等穿孔玉片的餘片,這個矛盾很難解釋先前推論的成立;第三,全部在南越國加工製作的可能性似乎最大。象崗古墓墓主玉衣片上的鑽孔,從剖面上看,孔壁呈圓錐形,屬杆鑽加磨料鑽成。從一些未鑽通的廢孔痕跡和一般鑽孔現象分析,鑽孔先從背面鑽起,待鑽透時,再從正面輕輕鑽磨一下,把正面孔口卜的銳稜磨掉,避免連綴時用的絲線被割斷。而滿城漢墓玉衣片上的孔眼是用管形鑽鑽出的,孔壁呈圓筒形,既細且勻。可見象崗古墓慕主玉衣的鑽孔’r_藝較為落後,從而有助於證明象崗古墓墓主玉衣是在本地製作的推斷。經中國地質科學研究所聞廣等專家研究鑑定,玉衣的玉料很可能是就地取材,且取材地點可能就是歷史上記載的嶺南曲江縣的玉山之中。
象崗古墓出土的絲縷玉衣,屬於漢代考古文獻記載中已知金縷、銀縷、銅縷玉衣以外的又一個新的品種。如果墓主確屬趙胡,那麼,絲縷玉衣隨墓主人的人葬年代,應在漢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m}年)或稍後,其製作時間要早於滿城漢墓出土的金縷玉衣近}o年或多些。但象崗古墓玉衣製作較特殊,頭罩、雙手、雙足是用長方形或方形等小而薄的玉片,四角鑽孔用絲線編綴而成;其餘兩個袖筒、上身胸腹及下身兩褲筒共五個部分,只用長方形或方形小玉石片貼上在麻布上,石片上再覆以素絹。這種全套玉衣都用絲綴及貼上的製法為中原所不見。河北滿城的中山國靖王劉勝夫婦以諸侯王的身份享用金縷玉衣,可能是由皇帝特賜,或者是因為當時玉衣初行,制度等級不嚴,金縷玉衣並未成為皇帝至尊專用的礆服。趙胡繼位為南越王是得到漢中央政府承認的,如玉衣系漢廷所賜,可與劉勝同用金縷,即使按嚴格的等級制度,也當用銀縷,而趙胡所用卻是絲縷玉衣。由此可進一步推斷這件絲縷玉衣屬南越國工匠自制的。儘管象崗古墓出土的這件玉衣在質量和規格上無法和滿城漢墓出土的玉衣相匹敵,但它卻是經科學發掘、整理和修復起來的年代最早的一套完整的玉衣。這套絲縷玉衣以它獨特的形式,顯示出了中國玉衣發展過程中的早期特點,其在玉衣發展史上的地位,是在此之前所發現的一切玉衣無法代替的,因而,也就具有了極其重要的歷史與考古研究的價值。
就在白榮金、冼錦祥等人清理玉衣的過程中,發現玉衣內仍保留有部分遺體的殘骸,絕大部分殘骸已腐朽成粉末狀的骨渣,只在玉衣的頭罩部分尚有少許殘顱骨片,這些殘片大小不一,最小的為直徑s毫米左右,最大的直徑也僅有45一50毫米。由頭罩中檢出的殘顱片,大多數已難辨其所屬部位,少數較大的骨片經拼對粘合後尚可判斷其所屬部位,而且這幾塊拼接起來的殘顱骨片,也就成為判別墓主性別年齡的惟一寶貴資料,後經中國社科院考佔所鑑定專家以及北京醫院口腔科主任李善榮等採取多種方法鑑定,象崗古墓墓主屬一例男性個體,從牙齒的磨耗程度、主要顱骨縫的癒合情況以及牙槽骨出現萎縮和牙齒的結構等多方面考察,墓主的死亡年齡約為40一45歲。
鎮墓之寶
就在隊員們提取玉衣時,還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令人振奮的事情。
在散亂的玉衣片中,考古人員無意間發現了一枚玉製印章,此印為方形,璃虎鈕,璃虎周圍刻有云氣紋襯托。印文篆體,陰刻“帝印”兩字,中間由一條線分隔,外加邊框。這枚“帝印”的書體與早些時候出土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