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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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室的上刻“帝印”的封泥不同,這表明墓主生前最少曾使用過兩枚“帝印”。
就在這枚“帝印”發現不久,考古人員又在玉衣片的中間部位接連發現了兩枚刻有“泰子”的印章,此印章一枚金制,一枚玉製,都為陰刻篆文,其中金印為龜鈕,外有邊欄,中有豎界,印面右方刻“泰”,左方刻“子”。文道較深,溝道兩壁光平且直,溝槽底呈波浪形起伏的刻鑿痕,當屬先鑄後鑿,印面光平如鏡,鑄作工藝極為精緻。與金印不同的是,玉印為覆鬥鈕,外無邊欄,內無中界,印面右方刻“泰”字寬大,“子”字瘦窄,兩者比例失調,從字形上看,金、玉兩印書體不同,不是一人所書。
印文作“泰子”兩字的印章,在傳世璽印中未曾見過,考古發掘中也屬首次發現,這兩枚印章的出土,在使考古人員感到新鮮驚奇的同時,也陷於了迷惑和沉思。
古時泰、太兩字互相通用,漢代冊立嗣位的皇帝之子和諸侯王之子稱太子。這個常規制度無疑在提醒現場的考古人員,墓主人顯然不是南越國第一代王趙佗,也不會是第二代王趙胡,因為中國史學之父司馬遷在《史記》中說,趙佗的父親沒有做過皇帝或諸侯王,趙佗為太子便無從說起,而第二代王趙胡乃趙佗之孫,既是王孫,生前也不會有“泰(太)子”的封號。有“太子”封號的除趙胡以後的家族成員外,另一個便是在《交州外域記》和《日南傳》中提到的曾率兵攻佔交趾並大破安陽王的趙佗的太子趙始。或許,這位太子未及嗣位而身亡,人葬時由後人將他的“泰(太)子”印一同送人這幽暗的墓穴之中。這個設想是否成立,考古人員一時難以定論。
讓考古人員更感到困惑和不解的是,隨著清理工作的進展,在玉衣片的中部又發現了一枚上刻“趙昧(音MO)”的玉印,這枚玉印覆鬥鈕,橫穿一小孔,印文陰刻篆書,中有豎線分隔,外加邊框。從形制上斷定,這枚印應是墓主的名章。這枚名章的出現,使墓主到底是誰的問題變得更加複雜起來。若按此前發現的“帝印”來看,墓主當是一位潛號稱帝的南越王,據《漢書》記載,南越國曆史上只有第一代南越王趙佗和第二代南越王趙胡才膺號稱帝,這就說明,墓主人不是趙佗便是趙胡。而從“泰子”印看,墓主人應該是趙佗的兒子趙始或趙胡後輩的家族成員。再從“趙昧”的名章看,無論是《史記》還是《漢書》,都沒有趙昧此人的記載,這個趙昧是誰?是墓主本人還是陪葬的家族成員?綜觀以上3枚不同的印章,競出現廠3個不同的推論,那麼墓主究竟是誰?看來要解開這個隱秘,還需要更加有力、確鑿的a}=據來證實‘一讓考古人員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至_關重要的證據很快出現了。
就在第二天傍晚快要收1。時,考古人員黃展嶽在玉衣中間部位稍左的一塊大工璧上,突然發現了一件金黃色的物件。黃展嶽眼睛一亮,細心地剔除周圍的泥十,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條造型別致的金色小蟠龍立即!,’:現於四方臺上,黃展嶽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小蟠龍驚愣了片刻,情不自禁地大喊起來:“哎呵!不得了了,這裡有一枚龍鈕金印!”
這一聲叫喊,猶如一陣風雷捲過幽暗潮溼的墓穴,大家紛紛圍攏過來,十幾雙充滿血絲、疲憊的眼睛對準了那枚龍鈕金印。只見一個方形的金塊之上,盤踞著一條游龍,游龍的身體盤曲成S形,首尾及兩足分別置於金塊的四個邊角之上,龍首微昂,做欲騰躍疾走之狀,整個身首透出一股威嚴神聖、騰達飄逸的靈性。面對此景,一個性急的考古隊員按捺不住亢奮激動的心情,伸手就要翻動金印,以儘快看到正面的印文。‘嚼明動!”麥英豪望著隊員的舉動,立即加以制止,那位考古隊員聽到喊聲,伸出的手輕微地哆嗦了一下,立即縮了回去。
“這還沒有繪圖、拍照、錄影呢,怎麼就要翻動?”麥英豪望著那位仍沉浸在亢奮之中的考古隊員,小聲地解釋著,那位隊員如夢方醒,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眾人說:iC,我這一激動,差點忘了考古程式了。快,快繪圖、快拍照,看看這金印正面到底刻的啥。”
麥英豪驚喜交加地望了一眼面前這枚散發著神聖之光的金印,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此時鐘表的時針已指向了6點零8分,他沉思片刻,對身邊的黃展嶽說:“這枚金印關係重大,別由於急躁而弄出什麼差錯,我看還是吃過晚飯後,等大家的心情平靜一點再提取吧。”黃展嶽點頭同意,於是麥英豪下令全體人員收工,待吃過晚飯後再來提取這個有可能揭開墓主之謎的極為重要的證據。
這天傍晚,儘管發掘隊的後勤人員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