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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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攝影機磁帶的轉動,墓室中的一切立即出現在外面一個早已安放好的監視器的熒屏之上,而在外部圍觀的眾人可透過熒屏映出的彩色畫面,詳細觀察墓室內的狀況……當韓悅身扛攝影機大汗淋漓地走出時,墓室內的一切也就清楚明自了。
根據姜言忠和韓悅分別拍攝的照片和畫面可以看出,墓葬前室的頂部由一整塊巨大的石板覆蓋,這塊蓋石被鑿山蓋樓的推土機那沉重的履帶碾斷後,又遭到了民工鐵鍬鎬頭的撬砸,致使這塊完整的蓋石斷裂成四塊,並上下錯位達10厘米,最寬的裂隙達3O多厘米,當初考古隊員黃淼章下地宮查探時,正是從這條裂隙鑽人的。現在,各種跡象表明,這塊斷裂的頂蓋石已險象環生,隨時都有塌陷的可能,如進人墓室發掘,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拆掉頂蓋石,排除險情。而要拆掉頂蓋石又不致砸壞下面的文物,最好的辦法是採取支頂的措施,只有將頂部全部承托起來,才能安全穩妥地將斷石拆移,併為下一步清理東、西兩耳室騰出一個活動的空間。這個發掘計劃制定之後,受傷住院治療的麥英豪也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來到了發掘工地。在他的主持下,由自己的弟子、精明幹練的考古隊員冼錦祥和古運泉兩人率先行動,冼、古兩人得到指示,立即行動起來。當他們冒險進人室內後,草測了已露在積土沉渣外部的銅鼎、陶瓶等幾件器物的位置,並將器物暫時取出,然後在室內地面鋪一層塑膠薄膜作墊,以防文物遺蹟混亂或損傷。塑膠薄膜鋪好後,在其他人員的協助下,透過石門斷裂的縫隙,慢慢把幾十個塞滿木屑的麻包運進墓室,壘疊成一個方形的支柱,用以承托起頂蓋石的斷裂部位。
當這一切都準備妥當後,發掘人員小心地將頂蓋石上厚約O。9米的夯土層掘去,使蓋石全部暴露,爾後動用吊車,先把墓門之上那塊斷裂為二的門額石吊離,接下去起吊兩扇石門,最後,吊車的長臂伸向頂蓋石,用足氣力抓、提、轉、放,使四塊巨石先後脫離了庇護2儀D餘年的墓室。由於發掘人員事先在頂蓋石下墊有麻包以防止碎石崩濺,斷裂為四的頂蓋石吊離後,墓中的文物安然無恙。
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撤出堆疊的麻包,以便從事墓室文物與遺痕的清理。
當發掘人員陸續進人這個被揭了頂蓋的石制墓室時,感覺最醒目和扎眼的就是四壁滿布的雲紋圖案,這種分別用紅、黑兩種顏料繪製的裝飾性圖案,生動鮮活,清新亮麗,筆觸如行雲流水,瀟灑自如,那彩繪的大小不同的雲朵看上去如被腿風捲起,狂飄裹挾,形成了一種奔騰、飄逸、凌空飛旋的浩瀚氣勢。
同古代無數傑出的建築大師和藝術家雖然創造了燦爛的文明,卻沒有為後世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樣,發掘隊員同樣沒有在墓室中找到這位丹青高手的名字。只是在門坎後部的頂門石L發現了一方用卵石做成的墨硯,墨硯之上放置著一小塊硯石,硯石的表面尚沾有黑中泛紅的顏料,經現場鑑別,這種顏料和繪在牆上的捲雲圖案的顏色相同。由此可見,這方卵石墨硯就是繪製墓室圖案的工具之一。按正常的制度和規律,頂門石之上是不會存放這種器物的,這種頗有些反常的器物遺存,是否是當年那位畫師在畫完石壁上的圖案後,由於一種意外的原因匆匆忙忙地走出墓室,而倉促間遺留在這根頂門石上的?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由於缺乏更充足的淪證。發掘人員只好作為一種猜想暫時將這個問題存留了下來,以待日後研究。因為此時他們的重要任務是儘快清理墓室中其他的文物。
清理工作按原定方案有條不紊地進行。就出土的器物看,整個前室的隨葬物佈置比較簡單,除清理出的大銅鼎、玉佩飾、玉璧和石硯等較明顯的文物外,發掘人員又在墓室的東側發現了一殉人的棺具遺痕,殉者的骨架、棺具早已腐爛如泥,僅見一片板灰殘痕。在這片板灰痕的南北兩頭,分別有一把鐵刮刀和環首鐵刀,兩者相距1。2米。在兩把鐵刀之間,排列著一組工佩飾,儘管穿結的織帶早已腐朽無痕,但那散落的玉璧、玉環、玉磺和一件婆金的銅環等器物,由北而南形成一條明顯的直線。從出土的位置看,這串組玉佩飾應是覆蓋在殉葬者身上的。就在這組玉佩飾的一個大玉 璧旁,發現了一方銅質印章,印為方形,龜鈕,陰刻篆文“景巷令印” 四字,長寬均為2。4厘米,重27。97克。考古人員據此推斷,這方印 就是殉葬者本人生前所佩戴的實物。據後來研究,印章上的“景” 字為“永”字同音通假,“景巷令”即“永巷令”,漢代設永巷令這一官 職,以宮中的宦者充任,專門掌管皇后、太子的家事。由此可推斷 墓中的這位殉葬者,生前當是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