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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他殺人,不許爺放火?都給我撒手,不然爺的拳頭不長眼。”
“別,別,掌櫃的慢動手,容小的們說明啊!”適才被打過嘴巴的嘍囉跟捧蘿蔔似的死死摟著谷奕人胳膊,看得出是想笑,可惜嘴腫著,那笑便等同擠眉弄眼兒,很是滑稽。
“您看咱這回吃了大虧,不從小子身上撈些回來就叫他死,忒是便宜他了。不妨扣著他,叫他家裡拿錢贖人,也算對得起六么那孩子。您說是也不是?”
谷奕人頓了頓,半垂著瞼將此番話在心裡迅速過了個彎兒,再瞟瞟邊上的六么,不禁深以為意。只又顧慮:“誰知這小子家裡有錢沒錢?”
聽完當家人的疑惑,嘍囉們一個個臉上笑得既諂媚又貪婪。卻原來,打宋箋進門起,閱人無數的小混混們便瞧出來這是位有錢的主顧。其後又見他揮金如土毫不思踱,更確信他是個十足的紈絝敗家子兒,是以暗地裡找人混在人堆裡挨近了他左右探詢,輕易從旁的人口裡曉得了他便是鄰鎮商事大戶宋家的二公子。如此,知了底細,不怕小子輸了賴賬,才敢陪著他把賭注越加越高。
輸贏瞬息間,賭坊的夥計也沒想到,一路黴運當頭地輸下來,居然能一局便峰迴路轉。其後,也是盤算著對方家裡頭肯定願出錢保宋箋一隻手,是以才破了谷奕人訂下的規矩,認下他的血注。
如今,賭也賭了,鬧也鬧了,人員家當確然損失慘重,好歹宋箋這大活人終究落在己方手裡,自然要好好榨一榨擠一擠。不止叫宋家把賭資補齊了,連帶看傷診療、屋宇維修的費用也要一併給包下來,方是順氣解恨。
於是,谷奕人便留宋箋一息活命,五花大綁捆起來關上,隨便扯下他腰間一塊玉墜子,連交涉的通牒一起,差了伶俐些的嘍囉快馬加鞭送到宋府上。
很快宋箴就親自過來了。
只是谷奕人沒想到,宋箋更沒想到,蕊初也會跟了來。
內中情由事後分說,當時谷奕人看蕊初就是好笑,不屑,忍不住要戲謔宋箴:“嚯嚯,宋老闆真會享受,出門談生意還帶個妞兒!”
宋箴笑笑:“人無我有,高興!”
兩個後來成為兄弟的人見面口舌一回合,彼此皆挑眉,各自審視——
“冤孽!”宋箋說。
“註定!”谷奕人笑。
“你謀我一隻手。”
“己銳替你償。”
“那時候真想殺了你!”
“噯,也就是現在不想了?”
宋箋扭了扭脖子,緊一緊腕帶:“現在我比較喜歡留活口,天天收拾一頓,很開心!”
谷奕人撩起衣襬別在腰後,衝宋箋招招手:“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這一架,終究愉快地打起來了。
☆、【順、許稔的場合】
聽底下小廝慌里慌張跑來報告說二公子同谷當家在打架,許稔才哄睡了香衣,正欲往西廂去,敦促並檢視雜役們將蕊初原先的屋子收拾出來。忙碌半日,喜憂皆在心頭盤桓,亂了思緒,想靜一靜,理一理。
卻並非因此不去相勸。若在頭幾年,任誰都不敢放心將谷奕人和宋箋單獨留在一處。都是蠻子痞子,都霸道起來不講道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此相似的兩人若做不成知己,便註定要你死我活。
但時過境遷,如今許稔很明白這對性格上的孿生子已形成了特別的默契,平衡的中心點上立著一個宋箴,爾後還添了蕊初。越張牙舞爪的人,往往越重情。
谷奕人是這樣,賭坊驚心一搏銳氣盡挫,所有人都恍然,原來宋箋也是這樣。
猶記得那日乍見宋箋灰頭土臉被人掛在十字木樁上動彈不得,認清來人後頹喪的眼底陡然流露痛意,悔懼羞憤逐一上臉,無法面對。他破口大罵,罵谷奕人,也罵許稔,不分敵我,不識好歹。
賭徒們不許他張狂,直過去扇了幾耳光,又在他橫膈肌上搗一拳,小子登時歇火湮聲兒。
宋箴看在眼裡,面上僅只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淡,竟是不聞不問。
許稔到底心疼,忍不住喝阻:“住手!”
想不到身後的蕊初比他敢做,柳眉倒豎,一步上前隨手抓過桌上茶杯擲了出去。居然又準又狠地落在打人的嘍囉後腦上,登時碎裂成渣,並伴了一聲痛呼。
嘍囉們立即全炸了。
蕊初絲毫不怵,扯起嗓子跟他們吵:“誰先爛嘴毒舌?誰先動的手?你們人多上來跟姑奶奶練啊!欺負一俘虜算什麼本事?你們敢再動他一下試試,姑奶奶有的是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