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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修遠沒有搭理地上的碎片,他板著臉看著岑曼:“真是少看一眼都出事,你這樣毛躁,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邊……”
初時岑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責備上,但很快,她又察覺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她倏地抬頭,很意外地問:“你要去哪裡?”
將掃把拿來,餘修遠動手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同時告訴岑曼:“參觀俄國佬的研究中心,還要跟那邊的專家開研討會,我可能有小半個月不在斐州。”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岑曼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拉長著調子錯愕地“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這個行程同樣在餘修遠的意料之外,當初他把岑曼帶來斐州,就沒想過要把她丟下。這裡不比霜江,岑曼的親友幾乎都不在這座城市,餘修遠原本就擔心她不能照顧自己,現在看來,別說照顧自己,若不給自己製造災難已經很不錯了。
岑曼到客廳拿來一疊報紙給餘修遠,餘修遠接過,然後半蹲下來處理殘渣。
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只有輕微的觸碰聲響起。岑曼有點失措,她失神地看著餘修遠用報紙一層一層地將碎片包裹起來,直至餘修遠發話,她才回過神來。
“走吧,今晚到外面吃飯吧。”
餘修遠沒有開車,他們便散著步到附近的館子解決了晚餐。岑曼默默地走在他身旁,他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指:“不高興?”
岑曼故作輕鬆地說:“怎麼會?你不在我就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好!”
他思索了下就提議:“要不請個阿姨照顧你吧……”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拜託,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照顧!”
“是嗎?”餘修遠無聲地扯著唇角。
“當然!”岑曼驕傲地說,“平時都是我叫你起床、給你做飯、替你收衣服……”
岑曼一項一項地列舉著,腦海又回放著他們這段時間共處的小片段,她的笑意漸漸加深,轉頭對他說:“就算你在家,也是我照顧你的好不好?”
或許是由於分別在即,最近這幾天他們處得很和平,連小吵小鬧都沒有。
岑曼雖然沒有表現得多不捨,但餘修遠出發前的那個晚上,她的情緒還是格外的低落。
餘修遠搭乘明天的早機出發,他特地提早回家檢查證件以及收拾行李,不料中途接了兩通工作電話,耽擱了一下又將近凌晨了。岑曼靜靜地出現在主臥門前的時候,他恰好轉身,一抬眼就發現了她的蹤影。
看她杵在門邊,餘修遠就說:“進來吧。”
岑曼很少過來主臥這邊,她對這邊並不好奇,只問他:“收拾好了嗎?”
他回答:“差不多。”
清點過行李箱的物品,餘修遠就將它關上並推到角落。回頭就看見岑曼站在不遠處,他過去將她拉到床邊坐下,問她:“這麼晚還不睡?“明早有一個重要的例會要主持,岑曼脫不了身,因此沒法到機場送機。她跟餘修遠交待了一下,他便說:“沒事。要開會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比你早出門,你要是睡不醒可沒人叫你起床。”
他不提還好,一說岑曼就開始難過。她眼巴巴地望著餘修遠,動了動唇瓣卻沒有說話。
餘修遠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說:“你要是不捨得我,我現在就讓助理給你多訂一張機票。”
岑曼搖頭。
他也不勉強:“那就等我回來。”
第33章 近在咫尺(三)
岑曼的眼淚通常都是一發不可收拾,餘修遠最見不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寧可她跟自己大鬧一場,也不希望她這樣隱忍地哭泣。
每次看見她掉眼淚,餘修遠都是這樣束手無策,只要她肯止住眼淚,就算讓他摘下天下的月亮,他也會勉力一試。
微涼淚水沾到了餘修遠的臉側,細微的癢。他慢慢地從她那軟滑的唇瓣挪開,動作輕柔地吻掉未乾的淚痕,低聲說:“長這麼大還哭鼻子,你羞不羞?”
其實岑曼沒想過自己會哭,即使難過與失落,她也不會傻乎乎地跑到餘修遠面前掉眼淚。這幾天她一直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來不希望影響餘修遠的工作,二來則覺得為了這點小事哭哭啼啼挺丟臉的。
只是,岑曼最終還是很沒出息地在他面前哭了一場,聽了餘修遠的話更是惱羞成怒了。
睫毛還溼漉漉的,岑曼想瞪人,但那眼神又軟綿綿的,不僅沒有震懾力,反而還有一點嬌怨的感覺。正想說話,她就不住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