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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也是最穩固的一個,她不願以小人之心猜度,可如若盧定舒發生了什麼事,那麼直接受益者便是這兩人了。
如玉正在書房中思考,如今真假《五牛圖》俱在她面前擺著,猛地一看,兩幅畫的確非常相似,可再仔細看,便能發現,真跡的筆觸瀟灑果斷一氣呵成,而贗品一味追逐模仿的像,就會瞻前顧後落筆遲疑,也因此則多了幾分不確定的意味,就像寫書法,稍有遲疑墨便會暈染,所以產生的效果則大相徑庭了。
這時,外面傳來朱威武憤怒又粗獷的嗓音,:“你這丫頭!俺讓著你你咋就恁不識好歹呢!”
如玉出來,看見喜鵲和綠珠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挑釁的看著朱威武,問道:“怎麼了?”
朱威武有些委屈的道:“俺剛才肚子餓,去廚房找點吃的,發現有隻碗打碎了,綠珠那丫頭非說是俺打碎的,俺到了那,那碗就已經碎了啊,俺沒理她,然後俺剛才經過她的屋子,聽見她說那碗根本就是她自己弄碎的,非得到俺地頭上,俺要她道歉,她還不肯,說俺不配,可明明是她做錯了…”
看來真是自己丫頭欺負人家老實了,斜睨著瞪了綠珠一眼,綠珠吐了吐舌頭。
如玉看著朱威武對綠珠道:“還不趕快跟人道歉?”
綠珠細聲細氣的咕噥了句:“對不起…”
如玉提醒的道:“恩?”
綠珠提起腦袋看了她一眼,走下臺階,到朱威武面前說道:“哎呀!好啦好啦!對不起啊!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朱威武摸了摸鼻尖,亦有些不好意思,道:“俺也不是想找你茬,只是你自己做的事卻栽贓到俺的頭上,讓俺哪能忍?”
如玉笑著搖了搖頭,復又進了房裡,綠珠這丫頭…
等等!綠珠自己自己做了錯事然後嫁禍給朱威武,他從來沒想過,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卞如修自導自演了這場戲,旨在陷害盧定舒。
現在,有幾種可能,一:是盧定舒盜的,雖然方法極其蠢鈍;二:竊賊另有其人,旨在栽贓嫁禍;三:卞如修賊喊捉賊。
如玉又回到仔細瞧著真假牛圖之間的細微差異,畫中的五頭牛從左至右一字排開,畫中五牛,形象各異,姿態互異。或俯首或昂頭,或行或駐,活靈活現,似乎觸手可及。各具狀貌,。一俯首吃草,一翹首前仰,一回首舐舌,一緩步前行,一在荊棵蹭癢。整幅畫面除最後右側有一小樹除外,不設任何襯景,因此每頭牛可獨立成章。
再仔細看這正面的一隻牛,真跡以簡潔的線條勾勒出牛的骨骼轉折,筋肉纏裹,渾然天成,筆法練達流暢,線條富有彈性,左上方題款行雲流水力透紙背光滑柔透,而贗品則略有浮墨…墨?
如玉突然拿起假牛圖,一手舉著燭臺目不轉睛的瞧著,在燭光的映照下,紙面發生了反光,題款處的墨上略有些極細微的浮墨,並不如真跡的光滑,真跡大約是用質地堅實的桐煙墨 ,而贗品應當是松煙墨,就是這一點,卻被人忽略了,桐煙墨堅實細膩,具有光澤,所以字一旦幹掉顯現出來的則平滑細膩有光澤,而松煙墨則是以松樹燒取的菸灰製成,光澤度差,膠質輕,雖製作工藝精美,卻缺少使用價值,縱然珍貴,卻不是上上之選,所謂細微之處見真章,最好的並不意味就是最合適的。
第二天一早,如玉再一次登臨卞府,進了書房,一切仍按照她的吩咐,未破案之前,不得擅動分毫。如玉在屋內巡視著,開啟一扇雕鏤游龍的硃紅書櫃,共有三層,前兩層是些文書典籍,最下面一層放置著一方一長兩個碧色雲紋錦盒,如玉轉身問道:“卞掌櫃,這個盒子可能開啟來瞧瞧?”
卞如修面上稍帶著些異色,道:“大人且隨意。”
如玉開啟來,長錦盒裡放著一支善璉湖筆,又開啟了方形錦盒,裡面置著一方松煙墨,如玉拿起來,用手捻了捻,略帶著些黏膩溼潤之感,呵呵,看來在不久之前便使用過,如玉不動聲色的將石磨放下。
接著走到了一張靠牆的紫檀高腳几旁,發現案几貼牆的一處積了一層細細的泥塵,這裡每日都有人打掃,這不過才一日,怎麼就積了塵?而且只有這手心大的一處?接著抬頭向上看了看,這才發現,這裡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正方形通風氣口,這灰應當是從上面落下來的,平白無故的怎麼就落了層灰呢?接著抬頭間,忽然發現這氣孔直對著的竟然是懸掛《五牛圖》的地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沒人進來這五牛圖也能不翼而飛,原來謎底在這裡!這下,她所有的疑惑便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