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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淡淡的問道:“盧員外,不知您慣用什麼墨品呢?”
盧定舒不知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這似乎和案子沒什麼關係,愣了下,旋即回道:“回大人,在下粗野,平日對此並不是特別講究,只用些普通墨罷了。”
如玉點了點頭,對卞如修道:“卞掌櫃,請您看一下這真假牛圖,您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卞如修看了一會子,皺著眉搖了搖頭道在下愚鈍,並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
如玉勾勒勾嘴角,“您再對著陽光看一看?”
卞如修依言疑惑的將畫舉起來,看了看,突然臉色有異,一陣青一陣白,:“這下您可明白了?只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您雖對這幅假畫刻畫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但卻忽略了一處,就是字!猛地一看確實一樣,可錯就錯在你的用墨上,這便成為你的致命傷了。”
盧定舒聽完大驚失色,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在了那裡,半晌,不敢相信的露出驚疑的目光,瞪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有些結巴道:“什…什麼!是你???”
齊倪在一旁同樣也是不敢置信,卞如修手握成拳,冷冷道:“阮大人,所謂捉賊拿髒,說話要講證據。”
“好!要證據!我給你便是!”說著轉身從書櫃裡拿出那方墨,道:“這便是證據!”齊倪拿起來看了一下,又照著剛才如玉說的看了兩幅畫的差異,也恍然大悟。
卞如修底氣不足的說道:“這…這不過是墨而已,有何稀奇?”
如玉彎彎嘴角,氣定神閒的說道:“呵呵,這可不是普通的墨吧,看這幅真跡,題款處亮麗明快清透平滑,應是以桐煙墨書寫而成,而這贗品則是有眼前這塊松煙墨所題,松樹燒取的菸灰製成,光澤度差,兩者區別就在於此,而卞掌櫃這塊卻使用過不久,該作何解釋?”
“哼哼!有這松煙墨的又何止卞某一人,大人如此說是否有些牽強了,再說,我從那天下午就再未踏足書房,又如何能夠有神通之技偷天換日?”
“卞掌櫃確實沒有進到書房,這是確實。”卞如修鬆了口氣,在一旁點了點頭,齊倪和盧定舒有疑惑了,這大人怎的一會兒一個樣兒,這忽上忽下讓人著實吃不消啊!
如玉胸有成竹,“呵呵,你不進來可是卻不妨礙你從外面將這幅畫掉包。”
“請幫我搬張梯子過來。”
“大家請看,這裡落了些灰塵,按常理來說這裡是不該積了這些許灰的吧…請看我演示給眾位,大家自然明白為何不進屋子卻能將畫掉包。”
將真跡掛回原位,命人將梯子搬到屋後的氣孔處,如玉提起羅裙欲往上爬,蕭衍是何等心思,自然早就猜出她要做什麼,走上前堅定的說道:“我來。”
如玉抬起頭看了看,蕭衍向她點了點頭,如玉便將自己手中的畫交給了他,只見蕭衍爬上梯子,如玉遞給他一隻竹竿,蕭衍俯首結果,將竹竿透過氣孔伸至屋內,將真跡拿了下來,慢慢把竹竿往回撤,快到口出,伸進一隻手卷起畫軸,有照此法,將贗品放了進去。
眾人恍然,如玉道:“卞掌櫃,你就是如此不進書房又將畫取出來的吧,所以,在將竹竿伸進去時,長久積落在氣孔處的塵土便被竹竿往前帶了進去,落在了案几上,對嗎?”卞如修還未作答,盧定舒便一把薅過卞如修,痛心疾首的說道:“你!你!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如此這般又將我置於何地?枉我視你為兄弟!你卻想嫁禍與我!你…”盧定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你個不停。
齊倪亦是一臉失望,問道:“卞兄,你為何要做這種事呢?”
卞如修事到如今也在無話可說,輕輕說了句:下個月…帝都要來人甄選貢商,所以,這人定在我們三人之中…”
還是一個利字,原來卞如修得到訊息,帝都要來人選貢商,而依他三人實力而言,則屬盧定舒最有可能,他並未想害他,只是想得到這次甄貢的權利,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雖陰損了些,卻不會真的將他怎樣。無論如何,這關係註定是回不到從前了,真相大白,如玉應允盧定舒不再追究,畢竟受害者都決定不追究了,她也不能強令。
回了衙門,如玉說道:“蕭捕頭,謝謝。”
蕭衍疑惑的看了看她,如玉做了個爬梯子的動作,他這才明白,說道:“應該的。”
如玉粲然一笑,如二月裡的一陣微風,吹得他酥□□癢,忽然想到一句話:芙蓉如面柳如眉,大抵就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來者不懼 去者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