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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問也問不出實話。他既不肯坦誠,那麼她也同他做戲就是。從前又不是沒有做過。沒必要吵,免得把孩子們嚇著。
九月一到,北面的天氣說冷就冷,眨眼滿月的酒席就要開始張羅了。
沈家老宅忙碌起來,大灶上殺雞宰羊,粗使的婆子們布桌子、擺碗筷,忙得不亦樂乎;院子裡的戲臺上又掛起了紅燈籠,是沈硯青特地差人從徽州請來的戲班子,打下午才到,務必趕著天亮前把一切佈置妥當……風風火火的,那一聲聲吆喝倒把宅子裡的陰氣衝散了不少。
北院上房,老太太心亂,大半夜的睡不著。
林嬤嬤伺候在一旁,眼睛裡都是疲倦:“聽陳媽說二爺明兒個都把老族長請來了,還請了縣上一些知名的鄉紳老闆,看起來這抬舉是免不了的了,老太太你看這事是出面不出面?”
老太太青黑著臉:“那鄧佩雯怎麼辦?當初也是為了他考慮,才把鄧佩雯一個好好的大姑娘拖下水。如今答應給她的,什麼都沒給,倒把她害得進退兩難。聽說最近又弄了個什麼新股東進來,他這是要把鄧佩雯生生擠走呢……從前倒看不出來這小子恁狠的心!存心讓我下不來臺,這個面我不出。”
哎,二爺這招確實是狠了點。
林嬤嬤察言觀色,曉得老太太原是抹不開面子,便又措辭道:“當初老太太也只是牽了一回線罷,留不留在二爺的房裡,那可是鄧小姐她自己做的主,說來也怪不到您頭上……明天那麼多的女眷客人來,老太太要是不出面,倒便宜二姨奶奶一個人風光了。奴才尋思著,既然她身份已定,您倒不如順勢給她個臺階下得了,也省得她日後真把孩子教得和您不親。”
想到那一對兒粉團團的小姐弟,老太太心裡就割肉一般的痛,她謝鸞枝多惡毒的心,自從硯青把孩子抱回去以後,竟當真讓旺財把著院子,從此一面都不讓自己見。
悶著菸斗不說話,很久了才皺著眉頭吐出一口長氣:“嘖,也只能如此了,但願佩雯能曉得我老人家的不易吧……當初就不該聽信那算命瞎子的話,說什麼胎兒不保、開始剋夫,不然我何必整這麼一出,平白和他們小兩口鬧僵?如今忽然貼過去,只怕她還以為我巴結她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