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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太太您寬宏大量。”
還嫌棄她妓院出身那一出不是……林嬤嬤默了默,沒敢提醒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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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陽光明媚,連天氣都應景,滿滿的喜慶。
大概曉得今天是自己頭一回出門,元寶如意竟也難得大清早的就清醒過來。尿了床,屁股底下雙雙溼卻了好一大片。小拳頭握進嘴裡,咿咿呀呀、左看右看的尋找孃親,想要討孃親的奶水喝。
孃親卻在梳妝打扮呢,哪裡有閒功夫管你?
沈硯青著一襲玄色圓領緞面長袍,端坐在床沿親自給他們換衣裳。金絲刺繡的火紅斜襟小褂,搭著黑麵花邊兒小褲子,棉布的襪套將腳丫兒包裹,一對金童玉女便打扮出來。
“阿呃~~”紅紅小嘴吐著泡泡,見爹爹鳳眸含笑,又高興地蹬開小腿兒撒歡。
沈硯青滿心柔軟,忍不住挨個親了一遍:“小東西,幾時才能夠叫爹爹?”
“還早著呢,你等著吧。”鸞枝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
對著銅鏡梳妝畫眉,臉頰兒輕抹胭脂,雕花小簪□□髮鬢,整個人看起來便多了幾分味道。
……胖了,已經再找不到一絲昔日少女的蹤影。
沈硯青卻滿意這樣的成績,幾步走過來,親自替鸞枝把耳環戴上:“上一回沒有看仔細,這一回一定要好好把你愛一回。”
鸞枝笑盈盈,纖柔的手指兒勾著沈硯青英挺的鼻樑:“那你可得看仔細了啊,怕看了這一次,這輩子都沒得看了。”
分明笑容嬌美,怎生得卻一股道不出的笑裡藏刀之味?
沈硯青微微蹙了蹙眉,把鸞枝指尖含進口中輕…吮:“這輩子都沒得看……你捨得對我這樣狠心嚒?”
那薄唇噙一抹似笑非笑,分明不錯過她表情分毫……他在試探她。
果然是隻不好對付的狐狸啊。
鸞枝便惱了沈硯青一眼:“傻瓜,誰願意三天兩頭和你扮新娘子,又不是過家家?”
沈硯青的心中卻生出幾許不安,昨夜夢入混沌,依稀又回到舊日光陰。那一尾花轎輕搖,裡頭少女十五六歲,戴一頂紅豔蓋頭看不清臉;他亦是個少年,沒有坐輪椅,在大門口柔聲喚她下轎。她卻不肯下,只把蓋頭忽然掀開,往他臉上蓋住,然後咯咯笑著消失不見。
不吉之夢……怕徒生變故。
沈硯青擒著鸞枝下頜,面色冷肅下來:“阿桃,今日無論如何,請給我一個面子可好?把這場規矩完整的辦下來,給我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然後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鸞枝不應不答,見他薄唇貼近,連忙不著痕跡地掙開距離:“神經兮兮,誰不給你面子了?只怕是你心裡有鬼,怕四爺鳳蕭尋你算賬才是。”
魏五從院門外走進來:“爺,剛才老族長讓人過來傳話,說準備要出門了。”
“好。我這就上門去接他。”沈硯青便凝著眉頭站起來。大清早的院子外頭便已經陽光普照,他的背影在日頭下有些恍惚,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鸞枝,你要在家裡等我,照顧好孩子。”
“曉得了,你走就是,我還能去哪裡?”鸞枝痴痴看著沈硯青清瘦的英俊面龐,揮揮手催促。這個自己第一次用了身心去愛的男人,你騙我這麼多回,總須狠下心來也讓你嚐嚐被騙的滋味。
那笑容怎麼看還是有些假,沈硯青不放心。
“我……我前幾日,確實答應了鄧佩雯要給她名分。怕你多想,便一直沒有告訴你。不過那卻不是我的本意,我只當她會知難而退,卻未料到她竟上門與你滋事。半個月、最遲一個月之內,我便會讓你看到最滿意的結果,你要相信我!”沈硯青勾著嘴角,一字一頓道。
“急什麼,等你先有結果了再發誓。”鸞枝淡淡一笑,沒應話……信誓旦旦太多,總有一天就貶值了,聽多少遍都沒有感覺。
沈硯青這才遲疑著轉身走了。
巷道里沒人,問魏五:“你與他二人說的是什麼時間開宴?”
嘖,娶個女人恁的辛苦,一連遭兩個男人惦記!
魏五咋著舌,很是同情道:“奴才能那麼傻麼?肯定說的是大中午!”
沈硯青這才放下心來,鳳眸裡噙著冷光:“好。那麼快去快回,趕在晌午之前,先把扶正之禮結束。”
即便鸞枝真的不肯和自己過,一旦她成了自己的正妻,只要自己不點頭